不过弓箭对于蒙着盾牌的步兵来说,杀伤力毕竟有限。数万隋军接近护城河,每列千面的千夫长冲着后军发一声喝道:“攻城!”“杀!”数万隋军发出的喊杀声惊天动地,后队第一批云梯手迅速向前,将云梯两头搭在护城河对岸,第二批云梯手则踏梯而过,将云梯搭上城头。“放!”投石车前一个总兵把手落下,数十块千斤巨石发上城头,用于掩护踏梯攻城的士兵,数万隋军分前后迅速上梯,守城的叛军则搬动擂石滚木向云梯上的隋军狠狠砸头的中殿都砸塌了,不少叛军也被砸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这一场惨烈的攻城战终于全部拉开了序幕!
在投石车的掩护下,伴随着城头的阵阵惨叫。箭矢一下稀了好多,但城头的叛将却发现了这一点,连忙又调集了数百弓箭手上城,林南见了,忙调集了一千火箭手至城下向城头放火箭。
火箭队果然奏效,隋军趁着叛军躲闪和四处灭火之际。向上爬了不少,有些甚至已经摸到墙头。“兄弟们。顶住!”一个副将抽出剑来将那几个摸到墙头的隋军砍下城去,这时后面从城下又上来了一群老百姓,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根本没有兵器,有些只是拿着农用的锄头,镐等,有些则只知道搬起擂石往下面砸。
“怎么会有老百姓!”林南失声惊问。这时侯君集侧马回来禀道:“皇上,城头忽然出现了大批老百姓,正帮着叛军守城呢。”林南眼见不少隋军被老百姓打下城去,拳头一紧,冲着侯君集喝道:“这群老百姓是叛军假伴的,传令三军给我杀!”“皇上。”魏征上前一步跪道:“皇上,这群百姓连兵器都没有,想来必是受叛军胁迫守城,不可妄杀啊!”
“胡说!”林南冲他一喝,然后吩咐高德弘道:“你再带一队弓箭手上去,专给我射假扮百姓的叛军。”“是!”高德弘一打马,领着一千攻弩手逼近城下。这一场攻城战进行的十分惨烈,天空中杀声不断响辙,兵器冷锋四处交接,漫天飞洒着鲜红的热血,城墙下更是无数残肢骇体。
这一切林南全都看在眼里,但他心如铁石,仍下令隋军全力攻城,而且无论百姓叛军一律斩杀诒尽,城头的擂石、飞箭、沸油不断的打在隋军的身上,一片片尸体几乎堆住了城门,有些还没有断气的则会被再掉下来的尸体砸死,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叛军虽然有百姓的帮助,但由于隋军毫无顾虑,所以手无寸铁的百姓们不是被射死就是被上城的兵士斩杀,很快就退了回去。
叛军在隋军强大的攻势下终于要支撑不住了,擂石,热油都已经用完,弓箭手也被射死了大半,其余的虽然勉强支撑,但已如强弩之末,没什么大的作用。隋军的投石车已经停止发射,侯君集,呼延赞等将亲率大军从后逼近,隋军蜂拥上城,叛军已经难以抵挡,只能展开短兵交锋。
一片片的叛军倒了下去,呼延赞如恶鬼一般,手持青龙刀,连杀数十人,一直追到城头,将吊桥砍断,吊桥一断,叛军知道大事已去,纷纷退往城中,准备和隋军进行巷战,而呼延赞则亲率百人从后追击,侯君集乘势打开城门,永安宣告失守。
如此迅捷的夺下永安倒令林南史料未及,诸葛治也感觉此中有鬼,低声道:“皇上,守城兵士绝没有五万人,此间必定有诈!”“嗯,快进城!”林南一皱眉,驱大军进城,这时侯君集也迎了出来,林南忙问道:“可曾见到王世均?”侯君集摇了摇头道:“城中除了数万百姓之外,只有两千守军,而且王世均等人皆已失踪。“失踪!”林南大吃一惊,马上吩咐道:“马上下令命八路郡守全城搜捕,我军哨探日夜在城外蹲守,他王世均和数万人马难道会插翅而飞不成!”日已将暮,八路郡守以及侯君集等诸将全都无功而返,王世均竟然真的带着五万人马凭空消失了。
啪!一碗请茶应声落地。林南怒不可遏,冲着众将喝道:“五万人马怎么可能凭空消失,难道他们都人间蒸发了不成!”众将心里打颤,但谁也不敢说话,只有诸葛治沉思了半饷恭身道:“皇上,永安虽然是囤粮重地,但户籍并不多,可臣适才经过街巷,却发现永安城中有不少百姓无家可归,伏身街角,着实可疑。”林南经他一提醒,这才恍然大悟,失声道:“王世均一定是将人马全都化做百姓,然后等夜里再突然袭击,这一招果真毒辣。”侯君集忽然出道:“皇上,永安城如今有百姓七八万人,难辨真伪。如之奈何?”林南眼中闪过一凛邪光,冷哼两声道:“你想从一百个鸡蛋里挑出那个是双黄蛋来,就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把这一百个鸡蛋都打了,如今永安的百姓多是叛军所化,难以辨别,既然难以辨别。那就不用辨了。”
“皇上不可!”魏征听到这已知他意思,顿时骇然失色,连连叩首道:“普天之内,皆是陛下子民,怎可妄杀。”林南那里肯听他的,把佩剑解下来递给侯君集道:“你提我剑去,传令三军,挨家挨户的搜,但凡青年男子,一个不留。”
“皇上,这。”侯君集退后两步,不敢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