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脱脱尔,受死!”终于,罗艺经过一番疯狂的杀戮,浴血来到拓跋脱脱尔近前,瞠目大喝一声,他左手中的钢刀顿时脱手而出,直奔帅旗下的拓跋脱脱尔而去。
与此同时,罗艺的身子也自马背上跃起,如同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鸟,紧随那飞出的钢刀之后扑向拓跋脱脱尔。
“脱汗小心!”见罗艺气势汹汹地扑来,拓跋脱脱尔身边的护卫顿时惊呼出声,同时纷纷拔出兵刃将拓跋脱脱尔紧紧护在身后。
“当!”一名护卫终于击中了罗艺抛来的钢刀,但他的身子却在一声尖锐的巨响中踉跄着倒退了五大步,“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顿时苍白如纸,精神甚是萎靡。
“滚开!”罗艺身在空中,陡然瞠目暴喝一声,便如平地间春雷炸响,惊天动地。
拓跋脱脱尔等人首当其冲,被罗艺的声浪震得耳晕目眩,气血翻腾,提聚的气力也消散了不少,就在这时,罗艺骤然从天而降,手中的钢刀猛然在身前划出一道圆弧。
“呲啦”
金属摩擦中发出刺耳的尖啸,火星四溅中,最前方的七八名护卫顿时如断线的纸鸢向后抛飞出去,顿时将拓跋脱脱尔暴露在罗艺面前。
“拓跋脱脱尔,接招!”罗艺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身子顿时如利箭一般再次扑向拓跋脱脱尔,锋锐的刀锋如同一点森冷的星光,逐渐在拓跋脱脱尔的眼中放大。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当拓跋脱脱尔反应过来时,扑面而来的凌厉的劲风几乎让他无法挣开眼睛,而罗艺身上那浓重的煞气更让他如坠冰窟一般,浑身沉重,几乎无法动弹。
“休想伤害我家将军!”就在那森冷的刀芒即将触碰到拓跋脱脱尔的咽喉,就要将之割裂时,他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惊天的怒吼,接着便见拓跋脱脱尔猛然被一股巨力连人带马撞飞出去,而他原先的位置上却出现了一员十分魁梧的突厥将,怀中正抱着一杆冲天的大旗,正是突厥军的帅旗。
“噗!”被罗艺灌注了浑厚真气的钢刀如同盗窃豆腐一般撕碎了那突厥将的胸甲,透体而出,殷红血箭顿时自伤口喷出,溅了罗艺一脸。
“嘿!”罗艺心中微微一震,眉头轻挑,轻斥一声,猛地将钢刀抽出,同时顺势一斩,砍在那突厥将怀中的旗杆上,只听“喀嚓”一声响,那高高飘扬的帅旗顿时应声折断。
“不!”那突厥将双目登时瞪得溜圆,凄厉地大喝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惶恐与绝望,他的双臂舒展开,十指剧烈地蜷曲着,似是想要挽救什么,但最终却只能带着无尽的怅然与失落缓缓跌倒在地。
“阿史那利!”拓跋脱脱尔刚稳定住身形,便见到突厥将惨死的情形,顿时凄厉地大吼一声,举着宝剑便向着罗艺疯狂地冲来,双目血红,似欲将罗艺生吞活剥一般。
“罗艺,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杀!”
“来得好!”罗艺轻声一笑,脚步轻移,身子迅速扭动,手中的钢刀一拨一挡,便将突厥边护卫的攻势悉数化解,身子则继续向着拓跋脱脱尔迎去。
“突厥军败了,突厥军败了!”
“活捉颉利,杀啊!”罗艺那气息悠长的声音顿时传遍了全场,就连晋阳城中的颉利也是惊了一惊。
而在城外的突厥军,当看见帅旗倒下的时候,心中不由恐慌起来,本就被罗艺等人杀得心惊胆战,此时更是六神无主,无论进攻还是防御之间都失去了章法。
“罗艺受死!”拓跋脱脱尔虽然年岁不小,但愤怒中的他所爆发出的气势倒也委实骇人一跳,狮子再次露出了他的獠牙,森冷的长礁即无比地向着罗艺的脖颈划去。
罗艺却是轻哼一声,虽然拓跋脱脱尔借助马势,居高临下,但他却没有丝毫畏惧,嘴角依旧带着悲悯的笑容,眼神深邃而冷漠。
就在罗艺即将与拓跋脱脱尔相撞时,他的身子却突然在拓跋脱脱尔眼前攸的消失不见,拓跋脱脱尔心中顿时一突,然而还不待他有所动作,便觉一股巨力自身下传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凌空向前抛飞出去,却是罗艺以极为迅捷的速度避开了正面,转至侧方,斩断了拓跋脱脱尔胯下战马的前腿。
“嘿!”拓跋脱脱尔身在空中,眼前却突然出现一道黑影,下一刻他的身子便重重的摔落在地,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一口气喘不上来便就此昏迷过去。
“保护脱汗!”眼见拓跋脱脱尔倒地不起,突厥围忠实的护卫顿时发狂地向着罗艺冲来。
“找死!”罗艺冷哼一声,右足一顿,身子顿时如同扑食的饿虎一般冲入人群,钢刀挥舞,再次奏响了死亡的旋律。
“拓跋脱脱尔已死,突厥军败了!”罗艺的身形只是几个闪烁便冲开了数十名突厥军的围攻,身子凌空一跃便重新回到马背,他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再次被突厥军护在身后,人事不醒的拓跋脱脱尔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猛然长声喝道。
“杀!”突厥军本就被罗艺杀得胆寒,如今又传出拓跋脱脱尔战死的消息,凝聚的士气顿时一落千丈,再也没有丝毫的斗志可言。而罗艺则抓住机会,率众猛然向着隋军大营冲去,很快便将八千突厥军冲散。
“幽州刺史,辽东郡王罗艺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罗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