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梅立现在在电梯里,别人只要堵着电梯门,她就跑不了,相当于瓮中捉鳖。
但是被困在电梯里也不是没有好处,好处是敌人只能一个一个的进来,梅立就可以一个一个的收拾。
缅甸是禁枪的,桑尼亚即便可能是亚洲最大的军火贩子,她的手下也不可能在公共场合用枪,这让梅立有机可乘。她劈手抓住一个首当其冲的家伙,脚下一绊,就把对方给绊倒了,然后一跃而起,跳起来站在这个家伙的身上,飞起一脚,正中第二个人的下巴,这个人立刻向后摔去,但他并没有完全摔下去,而是倒在了另一人的身上。
梅立趁机顺手拔出了插在靴帮里的匕首,寒凉的匕首在她手心一旋,刚才那人颈部就喷出了一股鲜血,跟着第二刺进了第三个人的腹部,眨眼之间倒下去了三个人,桑尼亚皱了皱眉头,叫了一声:“住手。”
她说着叼着烟走了过来,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梅立,说:“梅立是吧?你戴面罩也是多此一举,想想你这个年龄,这个身高,身手一流,而且还专跟我作对的年轻女孩,除了你再没有第二个了。”
梅立听着也是无奈,伸手拿掉口罩,说:“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桑尼亚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冷冷瞥了一眼梅立。然后说:“走吧,留两个人送他们去治伤。”
她说着转身就走了,她的那些打手除了留下来照顾伤员的,其他人也都走了。梅立反而有点懵了。懵了几秒之后,也顾不上多想,急忙离开了现场,先回到了落脚的地方,等了一阵,云黛也带着个受伤的女孩子回来了。
女孩是个缅甸人,虽然看着着伤痕累累,但是都是皮外伤,只要假以时日休养,即便不治疗,也会很快好起来。之前也是被折磨的虚脱了,这会跟着云黛回来,一时搞不清楚状况,有些愣愣的。
云黛回来看到梅立,松了口气,说:“领导,你没事吧?”
梅立皱眉说:“不要再叫我领导了,你就叫我小梅姐就行了。”
“哦,小梅姐。之前医院里的时候,我其实就在候诊厅旁边的走廊上藏着,看到情况不好打算出来帮你的,结果那个女人走了,我有点蒙。”
梅立也说:“我也有点蒙,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对了,你这是不是第一次出任务?”
云黛闻言,说:“哦,是啊,我本来就是新兵,原来是通讯连,通讯连干了没一年,就被挑去参加特种训练,训练刚结束就被调到北京了。”
梅立闻言,也是没话说,丧气的往床上一躺,自言自语:“这是要坑死我啊。”云黛忐忑不安的问梅立:“小梅姐,怎么了?”
梅立闻言说:“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你不要出来帮我,知道吗?掩藏好自己的身份,在寻找机会营救我是上上策,懂吗?”云黛楞了一下,说:“那要是他们当场要杀你呢?”
梅立闻言,心想云黛还真是呆,嘴上又不好骂她,于是说:“第一,这些犯罪分子一般不会在公开场合公开杀人,第二,他们要是当场就要杀我,你觉得你出来就能力挽狂澜?”
云黛想了想,说:“好像不能?”
“保存实力,比什么都重要,明白吗?”梅立教育着云黛,一直发懵的那个缅甸女孩突然用生硬的汉语说:“你们是中国人?”梅立一皱眉,说:“你听得懂中国话?”
她心里立刻想的是这个女孩子已经知道了她们的身份,现在身份外泄不是什么好事,她也是大意了,没想到这个女孩居然听得懂汉语普通话。
那个女孩却突然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来,说:“这是我的电话,你们留一下,我有个男朋友,原来是桑尼亚的打手,跟我恋爱以后,也想抽身,桑尼亚也在追杀他,他知道桑尼亚很多事情,你们救了我,作为报答,我会让他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的。但是现在你们得先送我去个安全的地方。”
既然好事都做了,何方送佛上西天呢。梅立想了想,说:“你说吧,要去哪里?”
想想虽然梅立和云黛救人之初也没想着要报答,梅立甚至还有些不情愿,但是这个缅甸女孩知恩图报,也算是意外收获了。于是梅立和云黛找了辆车,先把这个女孩送去她说的安全的地方。
女孩说的是一个杂技团,流动性的,长年四处流动表演。女孩原本是杂技团里表演柔术的,后来年纪大了点,个子有长得太高。很多高难动作都做不到了,于是转行准备向模特行业发展,结果还没出道就先被逼良为娼。
杂技团现在就在内比都的郊外扎营,准备第二天就离开内比都。看到女孩回来,杂技团的人都很热情,看起来像是欢迎家人一样。梅立看着也放心不少。女孩的男朋友并不在,女孩说她今晚联系男朋友,叫梅立她们第二天一早过来,跟她男朋友碰面,然后两个人都会跟着杂技团离开。
送完这个女孩,梅立和云黛就回去了。一路上梅立都在琢磨桑尼亚到底在想什么,居然就轻而易举的放过了自己?难道说她还顾念着和杜央的旧情?不过看她的为人不像是顾念旧情的人?那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是说,她知道非要把梅立抓回去,肯定会两败俱伤,她不想在公共场合闹太大?
反正梅立有些想不通,想着第二天约好的时间,晚上就睡下了,云黛自然没什么想法。睡下就睡着了。梅立这里却一时睡不着,琢磨着桑尼亚的事情,又考虑这个缅甸女孩是不是桑尼亚给她下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