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立带了饭菜给梅子灵,梅子灵却没有要吃的意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梅立觉得梅子灵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还是极受打击的,这个时候身边要是有个人陪伴安慰,可能会好一点,然而现在林芳菲还要留下来照顾梅子贤,脱不开身。能陪着梅子灵的也只有梅立了,梅立又不知道该怎么开慰梅子灵,想一阵也不觉黯然神伤,于是在梅子灵身边坐下来,把头依靠在梅子灵的肩上,默默的陪着梅子灵出神。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梅子灵忽然说:“你多大人了,别老跟没骨头似的,动不动就靠上来,也不嫌烦人。“梅立闻言,抬头看着她说:“习惯了嘛,我这会也在想你的事。”
梅子灵却答非所问,说:“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嗯?什么话?”
“不要再让杜央出现在我面前,再让我看见,我一定会杀了她,不是说说。”梅子灵看着梅立,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梅立看着她的眼神,只觉得一身白毛汗,急忙说:“我告诉她了,再见到她我一定再说一遍。”
梅子灵听她这么说,转过了目光,不在盯着她看,梅立这才松了口气,梅子灵这时却又说:“你是不是心里还存着希望,觉得我还能跟你妈妈和平相处?”梅立闻言,急忙摆手说:“没有没有,什么叫做你妈妈呀,我是你女儿,你才是我妈妈呀。我可从来没想过,你可以原谅她。”
梅子灵转头看看身边的梅立,看她嘴里说的斩钉截铁,目光却躲闪退缩,不禁叹口气说:“何必为了讨好我说这样的话,你这话半真半假,你心里想什么我能看不出来?不过你现在是成年人了,该你担的东西,你就得担着,不要再指望依赖别人妥协退让来解决自己的问题了。”
梅立听着,也不禁幽幽叹口气,抱着梅子灵的手臂,再次把头偎在她的肩上,说:“知道了,你还是想想眼下的事吧,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回北京,大姨就先暂时交给林妈妈照顾着,我们必须把这事情搞个水落石出。”
北京,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夏天虹清晨来上班,就看到梅立已经早早的等在她办公室门口了。夏天虹有些意外,然而她的表情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情绪,她一如往常那般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对梅立说:“进来吧
。”
梅立走进了办公室,说:“这两天发生的事,你一定已经知道了吧?”夏天虹在办公桌后面坐下来,目光看着梅立,说:“你想说什么?”
梅立思忖了一下,说:“我想知道你的态度,是相信那些人,觉得我妈妈叛变了,还是站在我妈妈这边,一如既往的信任她,还是中立?”
夏天虹看着她,把她重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说:“你成长的很迅速。”梅立没有接她的话,夏天虹又说:“你妈妈现在在哪里?”
梅立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夏天虹笑了笑,看着梅立说:“你觉得这句话我信吗?”梅立想了想,说:“反正,就算你再问十遍,我也只会这么回答你。”夏天虹看着倔强的梅立,想了想,说:“你妈妈一直都是最忠诚的战士,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夏天虹话锋一转,说:“她现在必须站出来接受调查,我们才有机会证明她的清白。”
梅立却在这时打断了她的话,说:“我妈妈的清白不需要证明,我也不会在让她接受那些连战场都没有上过的人来审查她作为一个战士的忠诚度,也不会再让她被禁锢自由,被监狱孤立,更不会给那些人任何一个暗中伤害她的机会。”
夏天虹听她说这些,眼神了有了一些诧异,说:“我肯定会考虑到她的安全问题的。”梅立却摇了摇头,说:“还有她的尊严,她不因该被在被放到众目睽睽下,让那些混蛋来践踏她的尊严,我现在长大了,维护母亲的尊严,也是做女儿的义务,而且,您也知道,我妈妈要是进了他们的权利范围,你也很难将她保护周全。”
夏天虹又一次的,谨慎的含着不知道是赞赏,还是担忧,是鼓励还是责怪的复杂情绪,说:“那天在机场,保密局那几个人报告中是一个身高一米七以上,年龄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的女人是你吧?”
梅立闻言,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那些人认识我的,到底是不是我,他们不知道?”夏天虹向后仰靠在了椅子靠背上,把自己的身体纳进柔软的真皮靠背里后,她轻轻扬了扬手,说:“你可以出去了。”
梅立从夏天虹的办公室出来,先回了家,现在这家里空无一人,冷冷清清,只有梅小犬一条狗寂寞的趴在客厅的地板上,林芳菲临走前给它的食盆里放了足够的食物和水,梅立回来时,狗粮刚好吃的差不多了,她被梅小犬两次追着咬,至今心有余悸,看梅小犬懒懒散散的趴着,一时也不敢靠近,只给它放好狗粮,招呼它来吃,梅小犬看到她招呼,并不积极,懒懒散散的对她摇着尾巴,虽然没多热情友好,好歹此时也没什么敌意,梅立尝试着靠近了梅小犬,看它并不打算咬自己,胆子又大了些,伸手小心翼翼的去摸梅小犬,梅小犬也就让她摸,没有攻击她,梅立胆子又大了些,在它身边坐了下来。
狗其实是很会察言观色的一种动物,尤其是训练有素的军警犬种,很多时候对别人的态度都是取决于主人的脸色,主人友善对待的人,它也会友善,主人声色俱厉对待的人,它也会表现凶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