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人走光了之后,她甚至还吹了个头发穿了条好看的裙子,以此来迎接她自以为的人生里最美好的约会。
一直等到八点多,顾予来还没有来。她有点坐不住了,手机也不知道扔在了哪儿,她就用座机给顾予来家去了电话,结果顾妈妈不耐烦的告诉她:顾予来参加陈家佳的生日会去了。
陈硕当时就觉得自己真是傻x到家了。陈家佳都走了,顾予来还能呆在这儿吗?她真是想什么好事呢?
人在还抱着希望的时候,其它一切的痛苦都可以自我催眠,可一旦仅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即使那么一点点的寂静都能成为把人逼疯的理由。陈硕扔了电话,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嚎啕大哭。
那不是她人生最灰暗的一刻,相比起以前的和即将来临的伤痛,那一刻实在是远远不算什么。但是却是她人生里哭得最大声最撕心裂肺的一次,因为她终于被迫认清了一个现实:她这二十年来所有的,真的从来都不属于她。
哭完了,她去酒柜里翻了一瓶红酒出来。不管怎么说,今年是她二十岁生日,就算别的人都不在乎,她自己总是要在乎自己一下的。
刚喝了两口,大门就响起了敲门声。
陈硕愣了两秒,忽然间脑子里生出一个让她心跳急速跳动的念头:是顾予来吗?他没忘?这个念头刚一冒头,脚下就已经冲了出去,一把拽开门……张帆的脸出现在门外。
陈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