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有人!
心里这么想着,我没再去点蜡烛,而是紧握着那柄短唐刀,时刻戒备着周围可能出现的情况,慢慢向门边摸过去,不管怎么说,先把门关上,那门开着,没点一下蜡烛,就出现的那一道黑影,让我心里发毛得厉害,这时候周围虽然一团漆黑,但是那开着的门外不断涌进来一股股风劲,引导着我走过去。
慢慢的靠了过去,我伸手抓住门把手,毫不犹疑的一下就拉了关上,耳边随即就响起“呜呜”的声音,不对,怎么会是这个声音,手里还捏着那个有点烫手的打火机,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非常害怕亮光,是的,这会在一片漆黑中,不管现在身处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反正我也看不到,还不是特别恐惧,要真的一下有了亮光,肯定会看清楚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同时,我心里也有这样一个想法,刚才吹灭我点上蜡烛的东西要真的是一个人的话,现在肯定在屋里,我现在要是点亮蜡烛,也肯定会暴露我自己。但是,我现在所处的地方,肯定不是楼道。
该怎么办,我有点进退两难了,突然眼前猛的一亮,晃得我眼睛有点难受,强撑着睁开眼,把短唐刀朝前挥动,身前突然就摁亮了一个手机,然后一张蓝莹莹的脸就呈现出来,我吓得妈呀的大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手里的刀往前拼命挥动。
“是我……是我!”那个声音接连喊了几声,听着有点耳熟,但我这会神经紧绷,只能是附和着问:“谁!谁!”同时手里的短唐刀不断挥动着,时刻防备身前那个东西,那人喘着粗气说:“是我啊,张朝阳!”
这会我的眼睛有点适应过来,全是泪水糊着眼睛,强撑着睁开往前看,开始的是模模糊糊的,用手背揩了一下盖住眼睛的泪水,看清眼前的人,眼熟,仔细一辨认,确实是张朝阳那张脸,不过看他的身体怎么这么畸形啊,他身上的那个紧绷着的黑色夜行衣上,鼓起来很多圆乎乎的球状东西。
“张朝阳……”我盯着他喊了一声,那家伙看来也被我现在的样子吓到了,缩躲在远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连连点头:“是我!是我!超哥,你这是要杀人啊。”他靠在墙边,手里抖抖索索的捏着个手机,说话的声音哆嗦得厉害,结结巴巴的。
我把手里的短唐刀依旧指着他,但不晃动,深吸一口气,问他怎么会在这,这家伙在楼下的时候已经离开,这会怎么又从这冒出来了,他哭丧着脸:“超哥,我也是为了你好,我走出好一截,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那辆出粗车又开回到你们楼下了,然后我还看到那个出租车司机上了楼!”
什么,那个出租车司机上了楼?我心里不由得发毛了,张朝阳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是的,我越想越不放心,就也跟了上来,坐电梯的时候,就觉得你住的这个楼不对啊,超哥,你自己肯定不觉得,我走进来,怎么觉得和走进太平间一样,就是医院放死人的那个。”
太平间?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阴冷阴冷的,同时趁着他手里手机的光亮,也看清了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并不是我们住处房间的门口,而是卫生间,刚才那风劲呜呜的,是卫生间里面的排气扇,而张朝阳,这会一身黑色的紧身衣,看着就和被捆绑得结实的一条黑泥鳅一样,他缩在卫生间里面的一个角落。被他手里的手机背景光那么一照,就看到他的身后有一道影子倒映在墙上。
有问题的东西,没有影子。当然,有影子的东西不一定没问题,但依现在的情况,我只能把他看着没有问题了,把手里的短唐刀收起来,走过去,朝他伸出手,张朝阳迟疑了一下,随即伸手出来,我把他从地上扯起来,闻到一股子腥臭味,朝他看了一眼,张朝阳有点不好意思的抖了抖裤子:“我刚摸进来,这门也没关,好像是停电了,听到这里有个声音,就摁亮手机看一下,这么一片漆黑里面,超哥,你冷不丁的一下挥动这么一把刀凶神恶煞的出现,真是把我吓得够呛。”
从这一点来看,就更加确定他没问题了,我再长长的呼一口气,我们就那么站在黑漆漆的卫生间里面,还好这里空间不是很宽,所以在张朝阳的手机灯光照耀下,什么都能看见,这也从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我的恐惧。
“超哥,你到底干啥了,我刚进来的时候,用手机照地上,一片红呼呼的,还以为是怎么了,当时差点没把我吓得立即回去,这一地的红,怎么看怎么像是脑袋被摔爆在地上了。还好后面看到是一个西瓜。”张朝阳兮兮叨叨的说着,伸手捋了几下裤子,一脸歉意的看着我:“其实我看到那个出租车司机上楼,我就很害怕的,不过想到怎么的都还是上来提醒你一声,不管你要拿什么东西,尽快拿了赶紧走,那个出租车司机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呢。”
出租车司机!我自然想到了刚才的反常情况,就问张朝阳:“我刚才在客厅点蜡烛,你是不是吹灭我蜡烛了?”张朝阳一脸懵逼的看着我:“超哥,没有啊,我在门外面犹豫了半天要不要进来,怎么会在客厅里吹你点蜡烛。”
也对,我们住处的格局是进门后就是客厅,然后在进门处的左手边,就是这个沐浴和卫生间两种功能合一的卫生间。按照张朝阳说的,那么他应该是在我进到卫生间后,才跟了进来,在他摁亮手机的时候,我挥出了手里的唐刀,而他为了躲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