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难道要杀我!
侧头想要躲开,林陈伸手过来,一把捏住我的脸,是的,就是捏住我的脸,也不知道是他手太大,还是我的脸小,他只手捏住我的脸,我脑袋就动不了了。
“唰!”这家伙另一只手一刀的劈砍到我的头顶心,那架势,就好像要把我脑袋当成西瓜,一刀破开成两半一样。
“你……”我吓得差点没尿了。鸭子船因为他的动作,剧烈的左右摇晃,他手一缩,在我脑袋上拍了两下,捡起个东西往怀里揣,然后坐回去,我听到“啪啦!”的两声响,什么东西从我身后落进了水里。
有点什么液体顺着我的头顶流了下来,我摸了一把,黏糊糊的,很腥臭,差点没吐了。
“喏,擦一下。”林陈扔了个东西过来,我接住,是条毛巾,狠狠搓了几下,毛巾都被浸透了,非常腥臭。凑到灯光前一看,手一哆嗦,那毛巾直接掉到了地上,擦,这是什么玩意,弄得一条毛巾都潮乎乎的。还有点暗红。
难道我的脑袋真被他劈开了,伸手往头顶摸了一下,除了头发有点潮潮的外,倒是没有受伤的迹象,但我的头上怎么会有这什么液体。
“汪汪!”拖把又叫起来,林陈全神贯注的看着前面,手横向一抬,那把样式有点像东洋武士刀的长刀,就一下横到我面前,然后他一下扯回去,我就看见刀上插着一个什么东西,滴滴答答的正往下流我头上刚才浸上的东西。
那东西看起来湿哒哒的,不住扭动,林陈速度很快,手中的长刀左右一甩,就把那挣扎个不停的东西弄成了两半,然后摔到了水里,接着他从刀上取了个什么泛着很黯淡绿光的东西揣进怀里。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该怎么问,声音有点哆嗦。
他眼睛依旧紧盯着前方,停了一下,才回我:“是岩虫,你不用担心,不会出现太多的。”
岩虫,那是什么?
林陈转头盯着我,这家伙,看得还挺专注的样子,你别这样,在网上看过这么一个帖子,说人在危险的情况下,最容易生好感;这叫什么吊桥效应,就是你喜欢一个妹纸的话,可以带她去走那种摇摇晃晃的吊桥,然后当她从那一头走过来,你从这头走过去,使劲的摇,妹纸就肯定会对你心生好感。这种就人在危险情况下,必然会生出的一种相互求保护的心理。
这会我们身处的破鸭子船正在摇晃过不停,这家伙这么盯着我,还真别说,有点感觉怪怪的。
“呼!”他这回没有出刀,而是迅速伸手到我耳边。一拉,就抓了一个东西在手里:“这就是岩虫。”
那玩意拳头大小,乳白色有点透明,身上长着很多钩子一样的腿,看不出哪里是脑袋,哪里是后面,整个一肉乎乎的虫子,我有点头皮发麻的回头看了一下,没见什么地方能过来这虫子啊。
难道是从水里爬上来的,几乎是本能的就躲了一下,然后才小心的往船边看过去,如果要真是从水里上来的,那几乎都能想象到船边爬了很多肉乎乎虫子的情形,这么防备着,往边上看过去,水面平静,什么也没有。
好吧,看来不是从水里爬上来的。转念一想,是了,刚才林陈最先是往我脑袋上劈砍了一刀,那么看来是有这玩意落到我头上,而刚才那湿乎乎的,应该是他把岩虫劈开后弄出来的东西。头顶上,我自然的就想抬起头往上看。
林陈伸手过来一把按住我脑袋:“别往上看。”他这样的举动,搞得我浑身都起来一层鸡皮疙瘩,看来,还真是从上面来的,我有点慌。他把手缩回去:“不用担心,很快就过去了。”
“好的。”我尽量平静下来,然后一个劲的蹬动脚下的桨片,哗啦啦的拨动水的声音,就在这相对很安静的暗河上面响起,这条河道应该不是很宽,能听到一声声的回音。鸭子船嘴边挂着的灯摇摇晃晃的。
拖把这会也消停下来,同样有点紧张的站在船头,它只要叫一声,林陈右手提着那柄刀,就朝一个地方迅速伸出去,然后从刀身上取下那种微微泛着绿光的东西往怀里揣。我拼命的蹬船,就想着快点从这一段过去。
不能抬头看,还不知道上面会掉下来多少那种看起来就觉得反胃的岩虫。
林陈反而不怎么着急,他又递了一块毛巾给我,擦了一下头上,因为紧张,这时脑袋上热腾腾的。把那种腥臭都烘起来,我就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好像腐烂发臭一样,拖把叫的频率越来越高,林陈的出刀也越来越快,次数也越来越多。
看来那岩虫是越来越多的往下掉了,我心里更紧张,脑袋也晕得不行,猛的就觉得屁股一疼,就好像在医院被护士打针忘记擦酒精一样,伸手摸了几步,疼得要死,一踉跄就扑倒在鸭子船里。扭头往屁股侧面一看,这是什么东西!
就见一条不断微微蠕动的白色东西正贴在我的左侧屁股上,看起来不是刚才林陈给我看的岩虫,而是什么,对了,看起来就整一条大号蚂蝗,不过,怎么会有白色的蚂蝗,伸手摸过去,想把那东西从身上扯下来,抓着滑腻腻的,完全使不上劲。
另一只手也伸过去。双手拽住准备使劲,林陈一步跨过来,按住我的手:“不能这么扯,会断的,这种蚂蝗要是外面的部分断了,它咬进你身体的部分就会往里钻。直到把你整个人从内部吃空。”
擦!说这么渗人,我不敢动了。
林陈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