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贵呢。”

沈长堂的手抚上她的红唇,道:“因为有你的味道。”

阿殷闻言,竟半句话也反驳不了。

他看着她的耳垂,直到耳垂上的微红变成胭红才含了笑意问道:“今天怎么涂了口脂?”似是想到什么,神色又添了几分冷意:“你涂了口脂,本侯居然不是第一个见到的。”

阿殷真没想到堂堂一穆阳候居然会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东西。

眼睛瞪大了。

她这副模样,令沈长堂的小腹登时一绷。她平日里不施粉黛便是极美,如今脸蛋上只涂了口脂,平添几分艳丽。一想到她这般模样,竟让一群男人先见着了,不由醋意大发,恨不得把那些看过她这个模样的男人通通剜了眼睛。

他捏上她的下巴,俯身便把她唇上的口脂吃光了。

之后才在她的唇间道:“以后不许涂口脂。”

阿殷咋舌道:“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你前天夜里……”

沈长堂道:“嗯?本侯前天夜里如何?”

“把你的……我的嘴……味道……”阿殷越说脸蛋便越红,说着说着,甩开他的手,偏过头把茶杯里剩下的茶水都喝进了肚里。

沈长堂见状,知道不能逼她了,道:“好了,都是我不好,下回换我嘴疼如何?”

阿殷瞪他,道:“我又不能让你嘴疼!”

沈长堂低笑道:“你能让我嘴酸。”

阿殷只当他信口胡言,她又非郎君,怎能让他嘴酸?定是又在骗她。她索性不理他,探长了手,取了茶盅,又斟了杯茶。

她喝了半杯,眼角的余光一瞥,只见沈长堂在一旁看着她,眼神温柔。

她投降了,开口道:“你来做什么?”

“想见你。”

沈长堂的嗓音本就偏低,这般温柔缱绻地道出这三字,阿殷顿觉耳朵里似是住了一只小鹿,在欢快地撒着蹄子,砰咚砰咚地乱跳。

忽然,他又问:“这是何物?”

阿殷耳上的红晕还未来得及褪去,道:“多宝格的图纸,放在清辉楼里的。”阿殷没有解释清辉楼,但她知道以沈长堂消息灵通的程度,定知道西玄街今早的事情。

果然,他一点儿也不意外,微微挑了眉头,问:“你不满意?”

阿殷点头道:“总觉得差了点东西。”她眨眨眼,往沈长堂身边挪了挪,整个人贴上他的臂膀,声音又柔又软地道:“侯爷有什么好提议吗?”

美人计对穆阳侯显然十分管用。

软声软语一出,耳根就软了。

“擂台一结束,核雕宴一消失,你与永平的核雕技者之间便到此为止。你无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维持擂台与核雕宴……”

她认真地听着。

沈长堂的手指轻刮她的鼻头,轻笑道:“只有利益,才能你与他们永远绑在一起。”

她眼睛骤亮。

沈长堂笑问:“懂了?”

阿殷点点头。之后,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一番。在沈长堂离开后,阿殷才蓦然有了个疑惑,沈长堂该不会是特地来为她解惑的吧?转眼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大概是巧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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