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蛊惑了似的,探前了身子,吻住了他的唇。她亲得很浅,他一点儿也不满足,反客为主,一手扣住她的脑袋,深入地探索。

她被吻得毫无反抗的余地,只能喘息。

也是此时,他也粗喘了一声,发出一声极其满足的回应。

她闻到了一股腥臭味。

阿殷正想低头望去时,沈长堂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条帕子,抹过她的掌心。帕子一展开,他告诉她:“这就是男人的qingyu。”

阿殷轰地一下,整张脸都泛红了,连身体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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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堂唤人打了盆水进来。

他亲自拧了软巾擦拭她的掌心,边洗边道:“这座宅子给你的,你那几个仆役住的地方不安全。以后让他们住这里,宅子我让范好核去办的,记在你名下的。这里位置不错,宅子对面住了我的暗桩,也方便照应。”

停顿了下,又道:“你进来时,可有看到外面停的马车?”

阿殷问:“靠在南墙的马车?”

沈长堂含笑道:“嗯,送你的,之前你不是想要么?还找人打听了的,我让青州的匠人重新造了一辆,外边看着朴素简单,内里都是用了上好的材料,里面也有暗格。”

“青州?”

沈长堂道:“我今日刚从青州回来,奉圣上之命办了事。”似是想起什么,他又皱眉道:“上回的事情,已有了眉目。”

阿殷问:“是……是永平的那位邓公公?”

沈长堂微怔。

阿殷又道:“那一日在大屿山时,林师姐是受了陆岚的挑拨才离开的,后来寻人时,陆岚不为所动,所以我才猜想陆岚背后的人应该是邓公公。只不过都是猜想而已,并无确凿证据。”

沈长堂勾着她的掌心,说:“你如此聪慧,真让本侯爱不释手。陈豆的命案,与他也脱不了关系。你暂且莫动,别打草惊蛇了。”

阿殷犹豫了下,问:“邓公公不是皇帝身边的人么?为何要杀害陈豆?”

她知沈长堂对皇帝的感情不一般,也不敢直说。不过这话在沈长堂听来,与直说也没区别了。他捏捏她的掌心,道:“圣上登基初始,政权不稳,能信任的人太少。此番若能试出一二来,倒也不枉此行。先前是我的疏忽,让人盯上你了。现在你留在上官家,反而安全些。”

阿殷想起他之前所说的移花接木,又想起上官仕信的话——当今圣上仍为他备了几门婚事,一乃玉成公主,二乃青州李氏的嫡yòu_nǚ,三乃侯爷的表妹月茗县主。

一顿,问:“……是李家的姑娘?”

沈长堂反问她:“吃味了?”

阿殷摇首,她只是觉得李家姑娘挺可怜的。沈长堂仿佛看破她的心思,又道:“必须吃味。”见他又要吻过来,她投降了,说:“我吃味了!明穆闻到酸味了没有?”

沈长堂这才放开了她。

若非身负重任,沈长堂真不想放她离开,拉着她的手,又耳鬓厮磨了一番,方松开她的手。

阿殷临离开前,沈长堂又问她:“你可知核雕十八州?”

见阿殷一脸懵懂,他又道:“罢了,当我没说过吧。若哪一日你听到了或是见到了,必须要远离。”

阿殷应了声,说“好”。

待阿殷离去后,沈长堂瞅着帕子上的浑浊,脸色微沉。

今日若非从她口中听到对上官仕信的想法,他也不会逼她这么做。原想着待以后成亲了再更进一步的,免得教她难堪。然而佳人心如铁,撬不开,旁边又有墙边搭着梯子等她出墙的,他唯有选择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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