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殷喘过气来后,目光有意无意地飘向沈长堂的两腿之间,瞧见预想当中的凸起时,她又急急地收回目光。也是此时,沈长堂握住了她的手。
她喊出声:“明穆!”
沈长堂是极喜欢她这般模样的,不像以前,情绪都掩藏在那双平静的双眸后,如今与他是不见外了。
“没让你做什么。”
她想缩回手,他不让,五指扣得更紧:“你别动,就这么让我握着,它很快就消失。”
她抬眼望了下他的脸。
青筋在渐渐冒出。
阿殷叹了口气,只好去侍疾。
一回生两回熟,阿殷已经摸到窍门,知道怎么亲,能让青筋迅速消失。不到半刻钟,沈长堂的脸又恢复如初,小侯爷也不见了。
湖风拂来。
阿殷脸上的余热消了七八分,她低头望着脚,问:“若是易地而处,明穆会如何做?”
她思考的那几日,一直在想,如果穆阳侯换成自己,他会怎么做?会不会像她这般迂回,绕来绕去最后才达成目的?又或许能做得更好,说不定连八日也不需要就能进核学了吧?
直到她成功时,她才微微缓了口气。
虽然花的时间长,但好歹是做到了,不负沈长堂的一番提点。
其实沈长堂的心思,阿殷是察觉到了。她心思向来细腻,又怎会察觉不出沈长堂的改变?不是口头上的改变,而是用心在改变,他给她成长起来的机会,所以她愿意接受。
真心的付出,不一定会有回报,但她承这份情,吃这个软。
“嗯?想学?”他问。
阿殷问:“可以么?我喊明穆一声先生?”
沈长堂轻声一笑,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地勾勒出她的耳廓。她的耳朵怕痒,每回一碰就红得跟充了血一样,他捏着她的小耳垂,道:“你在床榻上喊我一声先生,倒是有几分情趣。”
此话一出,那小耳垂如他所料那般,红得更是彻底。
他看得目不转睛。
她恼了,伸手排开他的手指,又被他反握在掌心。
他淡道:“易地而处,他们不会有动手的机会。”
阿殷先是一怔,随后醍醐灌顶!
走一步不仅要想后面几步,走之前便要观察周围的人,揣摩他们的心思,他们的做法,最后先下手为强!
如此,他们便无动手的机会。
她眼力尚不到这般境界,果然路途漫漫。
但此时的阿殷却觉脑袋破了个口子,像是领悟了什么,有源源不断的光往脑袋里灌入,填得她整个身体都亮堂堂的,仿佛随便拿根针来戳一戳,能照亮整个山头。
不过到底是萤火之辉,不及沈长堂那般能亮瞎眼的日光。
她的眼睛熠熠生辉。
“我若遇着不懂的地方,让你的暗桩给你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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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离去时,是心满意足的。
她得了沈长堂的承诺。
不管最后沈长堂会不会食言,此刻她是拥有了一个好先生。在耍手段方面,她认识的人里没有能比得上沈长堂的。她想学,不是因为喜欢。
而是她一定要能依附自己,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她的妹妹。
若是可以,她确实更宁愿完全沉迷在核雕的世界里,可是不能。这个世间哪里会完全顺着自己的心意走?她不愿将就,她要征服它!
范好核毕恭毕敬地将阿殷迎上了马车。
“姑娘,可是要回上官家?”
阿殷道:“先去西市。”
范好核应了声,与虎眼驭车前往西市。阿殷去西市自然不是办什么正事,不过却也是很要紧的事情,阿璇对上回食肆里用的芙蓉蛋念念不忘,她在核学里忙乎的那几日,夜里归去时,都能听到阿璇在琢磨芙蓉蛋要怎么做,甚至有一天晚上,她还做了个梦,喊了四五遍芙蓉蛋的名字,差点没把归来的她吓着。
现在时辰尚早,正好能打包回去给阿璇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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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下了马车,进食肆里要了个角落的位置,并让小二打包几份芙蓉蛋和几个小菜。她想出侯爷馒头这个主意,也得多谢林荷。思及此,阿殷又唤来小二,打算叫多几个菜一并带回去,横竖林荷和她住同个院落,吃饭也方便。
不过这回来的却是食肆的掌柜。
掌柜笑眯眯地问:“姑娘还想点什么?今早姑娘在摊档前见义勇为,我敬你一分。今日你点的吃食,给你一个折扣。”
阿殷闻言,打量了掌柜一番,看出是他的好意后,才笑着答谢,并搭了几句话。
与食肆掌柜搭话,最好的自然是称赞他们食肆的吃食。
阿殷发自内心地赞叹了食肆里的芙蓉蛋。
掌柜笑道:“芙蓉蛋乃我们食肆里的一绝,今个儿中午,也是这个位置,有个姑娘喊了十份芙蓉蛋,吃得扶着墙出去的。”
两人笑谈一番,掌柜也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不一会,菜上齐了。
阿殷拎着食盒回了上官家,她先去对面厢房把吃食给林荷送了一份,再回自己住的厢房。她推开门,笑说:“阿璇,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岂料并没有人应答。
阿殷不由一愣,往常这个时候,阿璇大多都是在厢房里的,要么绣帕子,要么在折腾食谱。今日倒是奇了,人影也不见半个。
阿殷搁下食盒,出去转了一圈,也没见到阿璇的身影。
她问了守门的护院。护院说阿璇出去了,直到现在还没回来。眼见天色将黑,阿殷不由有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