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把这边的情况跟房东说了,房东那里大概也是对这个房子没办法了,听说有人愿意租,就算价钱低点也愿意租出去,果真就按照木兰提出来的价格租了给她。
木兰很快就跟中介办好了手续,拿到了房子的钥匙。
想到那些还没完成的订单,她索性再接再厉,去买了打扫卫生的工具,直接留在房子里打扫起卫生来。
找到了满意的房子,她的干劲大得很,不单把房子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连露台的地板都用水冲刷过了一遍,整间房子一扫原来的尘封之气,连呼吸一口空气都觉得清新可人。
傅思行下午的时候接到外婆的电话,叫他回家里吃饭,傍晚的时候,从实验室里出来,他没回宿舍,直接就到了教师住宅区那边,他的外公严绍华和外婆夏曼风都是g大的教授,虽然已经退休,不过由于德高望重,经常还是会回学校做些讲座,因此在这儿也分到了一套小高层顶楼的房子。
两老都很喜欢这里安静的环境,因此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儿,况且虽然在城里有大房子,但女儿和女婿都在国外,只有一个外孙在g大念书,他们也乐意陪着外孙,一般情况下,傅思行都会回这里住,只是前段时间外公身体有点不舒服,到疗养院去住了一段时间,他才在宿舍里多呆了一阵。
夏曼风见了外孙满心欢喜,可是又忍不住抱怨:“不是叫你多过来这边房子看看的嘛,你看我们才离开一个多月,你外公最喜欢的那几盆兰花都枯死了,多可惜。”
傅思行忙把那几盆兰花搬到露台上:“我去看看,还能不能救活。”
外公说:“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人就是一个书呆子,你要不叫他回来,他就恨不得天天都吃住在实验室呢,哪里还会想着回来给我浇花。”
傅思行连忙辩解:“才不是,我回来过好几次浇水的,你们看这儿还有一点儿绿色,还没全部干死嘛,说不定还能救得回来。”
借着太阳的余晖在露台上给那几盆明显已经回天无力的兰花浇着水,傅思行无意间一抬头,发现对面那家空置了好久的房子居然有人在走动,仔细一看,还是认识的人。
那间房子里发生的事傅思行是知道的,还以为很长一段时间内那儿都不会有人住进来呢,这个叫木兰的女生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还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一直不停地忙碌着?
而且她似乎心情非常好,搞卫生的动作都做得像在跳舞一样,傅思行看得有点儿着迷了。
直到外婆在屋里喊:“思行,快来吃饭了,还在那儿发什么呆呢!”傅思行这才回过神来,为自己刚刚的失神懊恼了一阵,明明知道那个女孩对自己没意思,而且很可能都有男朋友了,还能这样轻易被她牵动思绪,真是没出息。
可是奇怪得很,他一向对女生没什么兴趣,不熟悉的人甚至连脸长得怎样都很难记得清楚,为什么偏偏就会把这个女孩看进眼里了呢?难道他也像别的男生一样,看中的是她还算漂亮的外表?
这样的情绪非常不好,傅思行觉得他一定要尽快抽身出来,他一向认为,如果不能像外公外婆一样,相亲相爱恩爱到老,那么就像他父母之间的那种相处模式才是最理想的婚姻状态。
他的父母都在美国,傅爸爸做生意,傅妈妈搞科研,两人都是各自所在行业的顶尖人物,两人忙起来的时候甚至会几个月才能见上一面,可是一见面,两人总是可以相敬如宾,互相和睦共处如同最模范的夫妻。
大概还是初中情窦初开的年纪,傅思行也曾喜欢过班上的一个女生,还曾冲动地产生过想要跟她在一起一生一世的念头,后来他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两个人就没有在一起了,那些想法如今回想起来真是幼稚得可笑。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说他不懂怜香惜玉,他自己也觉得自己铁石心肠,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喜欢人的能力,所以,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未来就是接受家里的安排,娶一个家里喜欢的女人,然后平平淡淡,相敬如宾地度过一生。
回到屋里吃饭,一向极为严于自律的傅思行很快就把对面那个女孩给抛到了脑后。
木兰搞完卫生,又随便在外面吃了点东西才回到宿舍,周诗颖一见她回来,马上扑了过去:“你这个死丫头,跑哪里去了呀!”
木兰一愣,不就是没回来吃饭嘛,怎么就这么大反应了呢?
详细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周诗颖一回宿舍就听说了下午发生的事,而且听隔壁宿舍的人说她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跑了出去,害怕她想不开,连忙打她的手机,那时候木兰正忙着搞卫生没听到,后来手机没电了也没打回来。
周诗颖着急得什么似的,原本跟齐师兄约好了去看电影的也放了他的飞机,出去找了一圈都不见人,正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呢,正想再出去找,刚好就看见木兰回来了,这才又气又怒,恨不得打她一顿才好。
木兰搓着周诗颖拧得自己生疼的手臂,心中却是十分感动,这辈子能遇见这样真正关心自己的好姐妹,真是太幸福了:“对不起对不起呀,我不该不说一声就跑出去,还不接你电话的,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好不?”
“那你到底跑哪里去了呀,我找遍了我们常去的自习室和图书馆,都见不到你。”
“我去找房子了。”
“找房子,什么意思?”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