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各战船已经到位了,施琅大喝一声,“进攻!”
令旗一挥,号鼓声响。
战舰上火花闪动,海面卷起一团团浓烟。
海贼山寨,海盗们正喝着高兴时,突然听到尖锐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地震山摇。
大当家被震得直接从忠义椅上跌了下来,这个时候根本顾不得疼痛,他一股子脑地爬起来急喝到,“哪里开炮!哪里开炮!”
二当家的头脑灵活,一听这炮声怕是不下十几二十门火炮。
别说自己山寨了,其他山贼海贼也根本不可能拥有这么多火炮。
二当家忙喊道,“大当家的,不好了。是官兵,官兵杀来了!”
大当家一听脸色苍白的喊道,“难道是郑家水师杀来了!”
郑家海军自从攻克台湾后,这几年清闲了很多,为了不让海军颓废。
郑成功时不时让海军出海扫荡一下海盗,即能维持海上安全,也能让海军活动活动筋骨。
大当家的一听是官兵,立马就联想到是郑家海军。
如果是郑家海军根本就不用打了,直接投降还有条活路。
二当家脑筋转的快,忙说道,“大当家不要慌,应当不是郑家水师。我们平时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贩卖给四海商行的百姓都是他们自愿跟我们走的。凭我们跟四海商行的关系,郑家水师应该不会为难我们。而且如果是郑家水师,那火炮应该更猛烈。听着炮声这大概是清军水师!”
大当家的一听不是郑家水师,立马拍着胸口说道,“不是郑家水师就好!不是郑家水师就好!吓死了老子了!”
听到是清军水师,大当家的勇气立马就回来了。
他凶恶地喊道,“他娘的清狗竟敢来招惹老子,真当老子是纸糊的。兄弟们,抄家伙,跟我杀!”
“杀!”
海贼们听到,嗷嗷叫着拿起武器,朝着寨外杀去。
海面上,清军水师船舰刚冲进岛屿简易的港口,九艘福船排成首尾相接的一列长队围着海盗的两艘两桅福船炮轰。
二三十门火炮齐齐开炮,拼命地将炮弹往对手船舰上倾泻。
施琅拿起望眼镜,朝着海贼港口看去。
炮弹呼啸着朝着海盗的船舰飞去,只有两三发击中了敌舰,更多的是落在大海卷起一柱柱海浪。
看了一会儿,施琅不由地骂道,“这都是打的什么狗屁。他娘的,就这距离,三十多发炮弹,就两三发打中福船!赵良栋,你他娘的,平时是怎么训练的!”
赵良栋被骂的涨红着脸,“这,这清军水师刚训练没多久,那些新兵也只是刚熟练船舰的操作,这火炮没有训练多少!”
施琅听到不由地抚主额头,这清军水师道路重远啊!
幸好这海盗没有戒心,没有安排巡逻船。
不然就清军水师这水平,到时都不知道谁打谁!
清军水师包围这敌舰,经过十多分钟的炮击,打了将近七十多发炮弹,终于一艘福船的主桅被炸断。
大当家的刚带着一帮海盗跑出山寨,就看到清军水师将自己一艘福船轰个稀巴烂,甲板上的主楼被削毁,
大当家看到自己心爱的宝贝就这样给清军摧毁了,眼睛都崩裂了。
大当家的怒吼道,“兄弟们,给我杀。一定要砍死那帮狗娘养的!”
大型船舰福船给摧毁了,海盗们狂叫这朝着小木船奔去。
他们撕去上衣,露出了精壮的上身,拼命地摇着木浆,朝着清军水师船舰杀去。
大当家的船冲在了第一个,他双眼通红,死死盯着清军水师的帅旗。
一开始施琅以为,当海盗看到自己的船舰都给摧毁了,这帮海盗一定会惊慌失措,夺路逃跑的。
可让施琅失算的是,他高估了清军水师对海盗们的震慑力。
这种情况下,这帮海盗竟然还敢搭着小船冲过来,这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虽然海盗不按他的设想走,不过施琅也只是失神了一会儿,忙喝到:“一群傻瓜,将他们都击沉,喂鲨鱼!”
随着施琅的命令,船舰的火炮调转炮口,朝着海面上那几十艘木船轰击。
火炮轰击下,海浪被荡地翻滚着。
大当家看到大声喊道,“弟兄们,不惜一切冲上去。靠近了,就是我们的天下。到时谁抢到船,老子不单奖赏一千两,还让他当船长!!”
海盗们听到被奖赏的,刺激的哇哇叫。
“嘣”的一声,一枚炮弹终于命中了一条小船,小船顿时被砸出一个大洞。
这条船沉没了,船上的七八个海盗都给炸的尸骨无存。
但这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其它船的速度,反而却刺激到了海盗们。
他们个个都在拼命,想尽快靠近清军水师。
看到海盗们越来越靠近,清军水师的水兵开始慌了。
情急下,火炮的操作都变得混乱了。
甚至有一门火炮因为操作不当,炸膛了,死了五个火炮兵。
施琅这个时候也紧张了,他娘的这都是什么兵!
如果还是郑家海军的那帮人,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施琅深吸了一口气,展现出了他优秀的指挥能力,迅速喝到,“用火枪、弓箭朝那些靠近的海盗射击,尽一切可能阻挡住快船的接近。调十艘沙船回来,他娘的!”
这些小船非常分散,这让射击的难度陡然增加。
杀了上百个海盗后,这帮海盗终究还是靠近了清军水师船舰。
一道道铁钩被抛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