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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房屋瓦已经没有前些日子那般积雪覆盖了,苏钎走在屋顶上,看远处人来人往,多是一些绿林好汉,看那喧嚣的场景,有小贩在叫,有酒客在攀谈,有茶坊中说书,人间烟火便是这番景色,让人观久了便会心神宁静下来。
苏钎一个人站立在瓦顶上,又望了一眼远处连绵的涵绀书院,回过头去,也不只是不是巧合,正看到不远处竟然有一个黑衣人同样不走寻常路,踩着屋顶房瓦而来,只是杀气腾腾的模样,多半是冲着自己来的,前后思索,应该又是那易氏请来的刺客?这黑色服饰和之前在虞江外雪林中被自己弄死的黑衣人差不多,这么说来是一个杀手组织的?
苏钎可不管这是什么鬼组织,可能是杀了一批小的惊动了一个老了,眼下这个黑衣人虽然疾步行走在房瓦之上,却并没有脚步声,仿佛飘来一般,武功应该不俗,黑色斗笠乌黑纱,大白天把自己的脸挡的严严实实的,一看就知道是可疑人士。
紫衫公子并不会有所心绪波动,这种黑衣人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就算是千百个也不过是送菜,他孤身而立,平静的看着来人,虽然手里没有雪影刀,可是用刀杀人也不过是怕手上沾染血迹不好洗而已,哪怕他手无寸铁,就是可以招惹的了?若是发起怒来,只需一掌,便让这天地倾覆。
黑衣人发现苏钎察觉到了自己,也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在他眼中这个黑发黑瞳的紫衫青年的头颅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自己纵横江湖十余载,什么对手没有遇到过?就算是庙堂之上的大人物,亦或是江湖草莽里的高手,他都敢动,只是看价钱多少罢了,眼下这青年虽然看似不凡,但是到底只是个年轻人。一身修为又能有多少?撑死了一个江湖少侠罢了,在他手中又能撑过几招?
黑衣人波澜不惊的在苏钎身前停下脚步,仿佛飘在水面的落叶蓦然禁止一样的突兀,黑纱后的阴冷眼睛望向了紫衫公子。用一种古怪又沙哑的声色说道:“你竟然不跑?”
苏钎反问:“为何要跑?”
“真是不怕死,老夫不过沉寂了一小段日子,就已经有小辈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黑衣人阴森一笑,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很诡异,若是小孩子在半夜里遇到这样的人物。吓昏过去都有可能。
苏钎淡淡道:“倚老老么?你废话不少呢,不过你真奈何不了我。”
“不错,有胆识,胆气粗,比我见过的很多武道高手都来的要镇定多,只是一会儿被我砍断腿脚之后,才能知晓你是真天不怕地不怕,亦或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黑衣人森然道,紧接着诡异一笑,当真像一个鬼神人物。
苏钎最是看不惯这种装神弄鬼又倚老老的角色。装的神秘莫测,实际上这黑衣人的一切底细早已经被他看的清清楚楚,当下平淡道:“傻哔。”
黑衣人一惊,乌纱下面孔迅速阴沉下去,迅捷出手!
俩柄莹白小刀在冷风中划出银芒,刀刃隐约有一些淡黄,却不是铁锈,而是一种剧毒!在江湖人士中用毒者少之又少,因为这样太过阴险毒辣,多行不义。容易遭到江湖人士的联手围杀,也会招致旁人的警惕,可对于杀手而言,毒绝对是杀人的利器!哪怕一刀没有能够成功刺杀。只需要留下伤口,半个时辰之后对方便会暴毙身亡,可谓杀人放火的良具。
苏钎向前伸出了两根纤细修长的白皙手指,两指一夹,便直接拦下了一柄小刀。
黑衣人一怔,只觉得前路便是铜墙铁壁无法逾越。另一只手上的小刀快若银电,直刺苏钎面门!
苏钎这一次没有去挡了,他向前,对着近在咫尺的黑衣人,猛地一踹。
这一脚,很不厚道且相当阴险的踹在了黑衣人的裆部位置,对其命根子进行了相当强烈的打击,黑衣人黑纱下的面孔一阵青白变化,还不待惨叫出声,整个人就飞了起来,恍若晴空下的一抹黑色流星,径直飞离了泾古镇,也不知道会飞向何方。
只是这扶摇直上九万里的画面感极其吓人,只是一脚,那黑衣人便冲天而起直入九霄,怕是落地也得摔死了。
“能够一脚就解决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刺客鬼刃,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可否让在下知晓个名讳?”一个淡淡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苏钎扭过头去,却看到一个面容英俊不凡的青年剑客正同样立身于房顶之上,五十步开外望着自己,青年剑客身穿黑白二色道袍,脸上挂着放荡不羁的笑容,看上去像是个洒脱的江湖浪子,可那道袍格外精致,想必也不是一般人物。
“你是谁?”苏钎淡淡道。
“在下君念邪。”君念邪潇洒抱拳,然后嘴角微微扬起,望着苏钎,说道:“阁下的武功如此超绝,想必不是寻常人物,可否让在下知道个名讳?”
“没兴趣,无聊。”苏钎摇头道,转过身去,竟然是掉头就走。
君念邪却快一人步,拦在了青年前方,挡住了去路,有些似笑非笑的说道:“兄台如此好武艺,又是身着紫衫,莫非是那宣阳道最为出名的紫衫公子?”
苏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寻思着是否也要再来一脚。
这位秋名山上年轻一辈第一人却并不知道眼前的可怕男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说道:“紫衫公子不必隐藏,在下虽然已经听闻过沽州里发生的事情,但是也知晓兄台乃是惩恶扬善,只是遭到小人非议,遭到恶人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