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不过是个愣头青的穷文酸儒,却不料对方随身带有暗器,还打上了自己一个手下。刀疤男子双眼寒光一闪,拍桌走上前来。
“我看你小子是活腻歪了,程爷的人也敢伤?”
金越死死盯住对方。本想着是伙欺软怕硬街头混混,给点颜色看看,便能惊走对方,谁想,居然碰到了硬茬。早知道这样的话,刚才就不光是使用左手袖箭这么简单了。
俗话说,小惩大诫。为了应对各种可能遇见的危机,金越特意在左手加装了一套无毒袖箭,用于小惩。至于右手长袖中隐藏的剧毒袖箭,不到非常时刻,金越是不会随意动用的。
“路不平有人踩,阁下只要答应不再为难这位姑娘,今天的事就此揭过如何?”虽然知道此事发展到这一步,很难善了,金越依旧故作镇定说道。
“路不平有人踩?你的意思是看不惯爷们我,想连你程爷一块踩?”刀疤汉子双眼一横,面露凶色。
“不肯善了也可以,你怎么能确定,下一次我发出的暗器还和上次一样?万一染了剧毒,你还有机会像他一样大喊大叫吗?”倒不是金越畏惧对方,毕竟,自己身上所带暗器,大部分都是见血封喉。若对方硬来,自己少不了要沾上几条人命。到时,若是被官府发下海捕文书,自己可就真的变成众矢之的了。
果然,金越的这番话听在刀疤汉子耳中,忍不住面色微变。这江湖上,善用暗器毒药的旁门高手可不少。刚才金越施展手弩,并未伤了宽额男子的性命。可谁能保证,下一次射向自己的暗器是没毒的?
越想越觉得心悸的刀疤汉子,沉默良久,最终双眼一眯:“算你小子狠,哥几个,咱们走。”说着,扶起倒地血流不止的宽额男子向客栈外面走去,临走之前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上金越一眼。
不远处的宫装女子看到这里,较有兴趣的打量了金越一眼:“有趣,我此生从不欠人人情,今日,算你一个,若是有缘再见,定会还了你这个人情。”说着,宫装女子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小二,我要的四十只烧鸡准备好没有?”
“已..已经给您备车上了。”一旁有些慌乱的伙计应声道。
“拿着,不用找了。”宫装女子随手抛出一枚金锭,缓步登上马车。
“敢问姑娘,你我何时能再见?”眼看着宫装女子就要离去,金越忍不住问了一句。
“有缘自会相见。”说着,宫装女子放下马车的轿帘,整辆马车绝尘而去。
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也不知为何,金越略微有些失落。
“早就提醒你了,红颜祸水,如果那刀疤汉子不肯善了,你手里犯下人命官司,被官府发下海捕文书,到时候四境一封,任谁都知道你身在青州。只怕,第一个杀上门来的就是那化家老祖。以你如今练气一层不到的修为,别说面对化家老祖,就是那衙门里的捕快,你又能对付多少?”
见金越这幅样子,封建华忍不住教训起来。
“知道了,前辈。可我心里就是忍不住想她,这能有什么办法?”金越一脸无奈的回答道。
说来也是,金越眼看就要十七岁了,正是少年心性,欲罢不能的年纪。如今又碰见这么一位绝世美女,心动也是在所难免的。
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金越再次回到座位上,吃起酒菜。有了刚才英雄救美的一幕,客栈里的食客,对金越不由得升起一丝敬意,就连客栈伙计上茶时,也显得格外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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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牛镇,西郊外,官道一旁的密林当中,几道人影鬼鬼祟祟的商量着什么。
“怎么样?打听清楚那小子的去向了吗?”
“打听清楚了,据镇子里的人说,他正四处打听青元山的消息。要到青元山,这条官道是必经之路。“
“青元山?哼,只要他敢来,这里就是他的鬼门关。”
若是金越在此,定能一眼认出,这几人,便是在客栈中,欲要调戏宫装女子被自己阻拦的刀疤汉子及一众手下。
之前被金越袖箭所伤的宽额男子,腿上早已缠上长长的绷带,此刻众人正一脸兴奋的商量着,如何截杀金越。
谁也没有注意到,这时候,众人身后的密林中悄然伸出两道猩红悠长的触须,下一秒,密林中传出几声凄惨的嚎叫。
紧接着,一身宫装的美艳女子从密林中缓步走出。
“说了多少次,吃人的时候别那么磨唧,每次都弄的满嘴血腥。”
宫装女子话音刚落,密林中顿时探出一颗磨盘大小的蜈蚣头颅,两条猩红的触须,不停挥舞,一对黝黑尖锐的口器,闪烁着幽幽寒光,不时还流淌着鲜红的血沫。
“算了,看来你这习惯是改不了了。”说着,宫装女子手掌一翻,凭空取出一只烧鸡,向巨型蜈蚣抛去。
巨型蜈蚣将烧鸡一口吞下,欢快的摆动头顶触须,那样子仿佛在向宫装女子讨要更多的烧鸡。
“省着点吃,每日来回这么多地方给你买烧鸡,耽误的时间可不少。这南海域是三大仙门的地盘,要是被人看出疑端,麻烦总是少不了的。好在,已经快到青元山了,终于不用窝在马车里摇摇晃晃。不过,想要顺利进入三阴锁龙大阵去见蛇姬,还真得好好准备几日。”
说着,宫装女子单手一召,巨型蜈蚣顿时摇晃脑袋,化作一团血雾,进入腰间的皮袋当中。
随后,宫装女子脚尖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