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有白的、绿的、紫的、粉的、红的、黄的各种牡丹,闻着香气逼人,沁人心脾,郭侣虽不懂冬天里,这花开得这么整齐、这么灿烂,到底是为什么,但一想到此处有一鬼魂在主导一切灵异现象,他也就差不多了然了。
只是被香气灌鼻而入,又加之眼前有美色撩拨,他的春心也是很难不被晃动。
“啊!你干什么?!”郭侣又把苗摁到了地上,然后左腿一跨,就骑马一样地骑了上去。
“你给我放手!”苗死命挣扎!
“不行!我浑身燥热得慌!”郭侣闷闷道,随即就又把嘴凑了上去。
“你……你……你你……给我滚开!”苗不断偏着脑袋,想躲。
“我不干!或者你让我干了我就干!”郭侣不满,提出了条件,但提了跟没提一个样,他嘿嘿淫笑着,依旧是扑了上去。
“唔……唔……”苗从喉咙里挤出了声音,也依旧死命地挣扎,只是怎么都躲不掉郭侣拼命乱拱的脑袋,以及那如蛇如手一般灵活的舌头和牙齿,衣服扣子、带子与拉链,解的解,褪的褪,开的开,很快就再不构成障碍了。
苗屡屡挣扎。
郭侣就屡屡镇压。
她动左手,他就用右腕掐住,她动右拳,他就用左臂卡死,她动左腿,他就动右腿,她转右腿,他就用左膝顶回去。
她还能动什么?
哦,脑袋!
那他就用脑袋压下去呗!
更何况……他还比苗多了一条腿!
想想也是,郭侣他前世,可是单身了足足近三十年啊!
单身狗进化到了这种层次,那种手速与反应力,那种饥渴度产生的机变力、敏捷性,何人能及?
苗她拍马难及啊!
然除了这些直观性的力量,人的身上能够改变强弱对比的,却还有一项意志力。这也是波动最剧、变化最大,最不可测的一项力量。强时能催人奋进,超越极限,弱时却伏缩一角,百年不显。
——苗羞愤欲死,遂奋力一搏,一瞬便激发了全身的力气,靠那些体内仙血的余威,她到底是挣脱了开来。
“啪!”又一个巴掌。
郭侣竟就被打倒在了地,像死狗一般,懵在了地上。
但好像也是被打醒了,被苗双眼通红地瞪了好几秒,他就又面无表情地爬了起来了,拍了拍脸上的土,更就又伸出了一只手,想拉苗起来。
苗却不管,呆了一下,干脆就蜷缩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了起来。
“啊……啊……呜……呜……”开始还嚎了两嗓子,哭得特别响,后面则就没力气了,只能哽咽了。
“我错了,求原谅!”郭侣这回真是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完全抵御不住女人的哭声。
苗依旧不搭理,只是埋头痛哭。
“起来吧!”郭侣又伸出了手,道,“尹他们还等着我们去救呢!”
这话一出,苗就也渐渐止住了哭泣。
但依旧是过了几分钟,待得郭侣的手都僵了,她才道:“你究竟是谁?!”
“为什么你对鬼这么了解?为什么那只鬼又总是叫你‘鬼差’?为什么你刚刚又自称‘地府之尊’?为什么你能杀得了玄警?为什么你又只是捋了一捋,就可以消了我腿上的伤?为什么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又三两下的工夫就好了?”
“我……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郭侣一脸的无语,话却有些支吾。
“不对!你说谎!那些肯定是假的!”苗立时就打断了他,斩钢截铁道。
“啧……你这……你这可就让我没话说了啊!”郭侣摇头又摊手,示意自己也无能为力了。
苗不说话了,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衫,一站起来,径直就走了,冷冰冰的,却是再不与他理会了。
两人间的距离,眨眼就拉开了。
于是郭侣追了几步,伸手也就喊道:“喂!不是吧?你又这样?”
苗站住,突兀又问:“尹他们的气味呢?”
郭侣又噎了一下,却答:“呃……没发现。”
这下苗也被气得七窍生烟了,一声冷哼,真的就是飞快地走了出去了。
郭侣落在其后,起先还仿若不死心地喊了几声,但之后……他则是先觑了觑苗的背影一眼,见她走远了,然后就又皱着眉头,迷惑地看起了自己的手与胸口,并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见一切都状若无异,又摆了摆脑袋,去了去昏沉,他这才是强撑着眼神深处的疲惫,打开了胸前的地府广通本,迅速键入了几行字。
——灵魂碎了,并重组了,可以不溃?轮回之渊,可能销之?
——我这阶段,法力亦可外放吗?隔空摄物,可是正常?
——我这仙身似已生了变,还望速回,解我疑惑。
……
……
郭侣其实自被那玄警,砸入地面,并出现巨大的伤口开始,就陷入到了一种诡异的状态里。那是一种心底弥漫着恐惧的状态,也是一种身体无限发热的状态,似有极大量的肾上腺素,因此身濒死,于是开始了泉涌,令他浑身都像沸腾了一般,难受之极。
那时间很短,却似是给他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使他自然而然的,就可以操纵法力,随着意念突破了体表,并产生了昙花一现的超速再生。
之前他本就有感觉,法力像是跟神经元结合在一起了。
现在他的这种感觉,却是越发的强烈了。因为法力与神经元的关系,好似已不仅仅局限于唯物层面的“结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