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么担心嘛。”如姒自己高兴了,再看着陈濯就有了一点不好意思,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咱们的宝宝哪有这么脆弱。”
仿佛是为了应和母亲的这句话,刚好小家伙便在此时动了动,踢在陈濯手所放的位置。
“你看,宝宝说是!”如姒笑的得意。
陈濯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将来这小家伙也不会让我省心啊。”
“什么叫‘也’?”如姒瞪眼,“难道我很不让你省心么?”
陈濯牵了她的手,低头亲了亲:“当然不省,整颗心都给了你,一点不剩,一点也没省下。”
如姒这才重新抿嘴一笑,满心都是甜蜜:“越来越不老实了,都是花言巧语。整颗心都给了我,那将来孩子怎么办?你将来会爱我多些还是爱孩子多些?”
“当然爱你多些。”陈濯答得毫不犹豫,“孩子生下来就有咱们俩一起疼他,你可只有我。”
如姒居然有些无言以对,看着陈濯的脸庞英俊依旧,温柔依旧,从认识第一天到如今都这样叫她满了信赖依靠,忽然鼻子就酸了:“真的么?”
陈濯伸手去搂她:“当然是真的。我从头一回见你就喜欢你,到现在咱们要有孩子了,有时想想都跟做梦一样。”
“做梦的是我才对。”如姒倚在他怀里,被熟悉而坚实的温暖怀抱紧紧拥住,温热的泪水不知不觉就落下来,“我到底有什么好,能让你这样待我。”
“怎么哭了?”陈濯虽然听说了怀孕的女子情绪起伏比较大,但看见如姒此时落泪,还是心里有些慌,忙去给她擦泪:“人家说怀着孩子的时候哭不好。别伤了身子。傻丫头,别哭别哭,我待你好当然是应该的,你是我媳妇儿,你待我也很好呀。”又伸手去摸她肚子:“来,宝宝动一下,让你娘别哭了。”
或许是父子之间也真的有感应吧,宝宝居然真的又动了一下。
如姒泪痕未干,却也不由笑了:“谁说不省心,现在宝宝就听你话的很。”
陈濯柔声道:“那是宝宝也疼你呢。”将她脸上的泪痕全擦了,又换个话题,“对了,今日在景福寺里遇到了齐王府的女眷,可还好么?”
“还好吧。”如姒想了想,“主要是萱姐姐与这些皇家人相熟,既然遇见了,不打招呼不合适。老齐王妃很和蔼,还给了见面礼。”顿了顿,又轻叹了一句:“不过如妍么,就不知道以后会如何了。她之前那样的心高气傲,现在在郡王府却简直低进尘埃里,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有出头的路。”
如姒经过这场出行终于消停下来,再不惦记出门,也将蒲苇记的事情暂时都丢开手,只在家里安心养胎。而经过这些日子的冷静甚至冷战,采菀和陈润的关系似乎又有了些重新缓和的迹象。
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他二人能重新开始花好月圆新生活的时候,一个极其意外的消息传来了——有人到蒲苇记,气势汹汹地要五百两银子,说陈润酒醉之后到秦月楼大嫖了一场,叫了秦月楼里最红的花魁姑娘还有两个清倌人,一男三女胡天胡地了一个晚上,陈润既然是蒲苇记的掌柜,就请蒲苇记给钱。不然,就等着给如今酒醒之后被压在秦月楼里的陈润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