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个本事也没心思打听,可是陈濯真的不会成为炮灰吧?这捕头什么的可以不做,蒲苇记我也可以不开,暖暖还这么小,我——”

“如姒。”明绿樱拍了拍她的手,“陈濯不会有事。哪怕这件事是人家做周全的局,也没有解不开的套。你放心。就是因为这件事闹的大,宫里才会查的彻底。最多是时间拖久一些,但黑白是不会颠倒的。”

明绿樱语气中的笃定实在强大的很,如姒慢慢舒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是的,一切都会好的。越是想着暖暖,她就越不能慌张。

明绿樱见该说的话都说了,如姒的情绪似乎还可以,又问了几句家常话便要起身告辞。

如姒在这个时候却忽然想起来一件遥远而模糊的往事:“二嫂嫂,石仁琅和黄侍郎的女儿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

明绿樱微微一怔:“这次参奏的本章上来的同时,的确听说了黄侍郎要保荐石仁琅再往上升一升,但黄侍郎如今没有亲事的女儿只有十岁的yòu_nǚ了,怎么会跟石仁琅有关系?”

如姒仔细回想第二世里的事情,石仁琅当时会故意装作顺从母亲石二太太将原主逼死,其实就是因为想要另攀高枝。

虽然在正式和离之前,石仁琅似乎暗中来往的女子有好几个,但真正到最后原主如姒投水自尽之前,所听到的传闻却是石仁琅要娶自己恩师、吏部侍郎家的女儿、原先也是守寡多年,甚至还有儿女的。

可是也有传闻说,其实石仁琅与这位礼部侍郎家的小姐早就有暗中来往了,弄不好儿女其实都是他的。

当时的如姒早已万念俱灰,听了这些也不过更是觉得自己人生只是一场笑话,面对着池氏逼她再嫁去给人做妾的威胁,还是选择了一死了之。

但如今再想起这些事情,发觉似乎还有一点点参价值。

“不过,”明绿樱沉吟了一下,“黄侍郎的长女如今似乎也是在家里待嫁,因为定亲的对象家里有丧事,要等孝期过了才能成亲。你怎么会想到这里?”

如姒当然不能说是前世的记忆,就顺手推给如姝:“如姝来了几次,自然也是跟丈夫不和。听说石仁琅不愿意进房,名义上说是孝期大防,但偶尔回家,似乎如姝也闻见过脂粉气息。石仁琅若是在刑部衙门留宿,哪里来的脂粉,那能沾染上自然就是住在老师家里的时候了。”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倒有意思了。”明绿樱笑了笑,“之前也是有过传闻的,跟黄家姑娘定亲的那位潘四公子身体不太好,读书也不很上进,只不过黄侍郎这么多年的仕途,也不少仰赖潘尚书就是了,所以才有这件嫡长女与对方幼子的联姻。”

“黄侍郎与燕家不对付,”如姒眼睛微微一亮,“那这位潘尚书呢?如果他们之间有了问题,是不是局势会松快些?”

明绿樱唇角微扬:“之前没看出来,如姒你平时还是太谦虚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且在家里安心等着吧,我想陈濯应该不会在刑部内审太久的。毕竟现在在刑部内部力证的人之一,就是石仁琅。可石仁琅若是失去了黄侍郎的支持,这事情就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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