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老者正在与黑水旗众舍命厮杀,猛然觉得脖颈一紧,双脚离地而起,耳边呼呼生风,四周景物飞速变换,等他回过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被自己阴了一下的锦衣青年抓在了手中。
青袍老者惊骇欲绝,他在武林中也算是有名有姓之人,颇有一点真功夫,不然也不敢尾随六大门派前来与明教为难。但此刻在杨易手中,竟然无丝毫反抗之力,被他凌空拎着,手脚酸麻,浑身无力,便是连说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刻,这老者心中生出无尽的后悔之意:“此人乃是绝顶高手!若是我好言相求,他未必不能出手相救!”
“我怎么这么糊涂!竟然做出此等不智之事!”
只是但凡心理阴暗之辈,临死之时,大都喜欢找几个垫背之人,他此时后悔,但若是侥幸不死,再遇到类似状况之时,未必不会做出同样的举动。
杨易见他一脸恐慌之色,松开手掌将他放下,轻声问道:“我与你素不相识,可说是无怨无仇,你们双方拼杀,****何事?你为何要把我扯了进来?”
青袍老者吱吱唔唔,不知如何回答。
杨易叹息一声,手中长剑一挥,已将老者斩杀,转身看向黑水旗众,慢慢走到黑水旗的小头目面前:“老兄,反抗之人杀了也就杀了,跪地投降之辈,你们将他们放了如何?”
此时青袍老者的属下已经被黑水旗下旗众杀的七七八八,尚还没死之人,眼见逃脱不了,已经开始跪地求饶。
黑水旗的小头目此时犹自为刚才杨易所展露出的惊人武功而心惊肉跳,见杨易走到自己身前,只觉得一座大山缓缓向自己压来一般,一颗心砰砰砰跳个不停。他努力挺直身躯,大声叫道:“这清河帮帮众,乃是攻打我圣教中的一波,我圣教与他们既然开战,那便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放了他们,那是万万那不能!”
“哦?”
杨易点点头,“按理说,你们双方争斗,我一个外人本不应该插手其中,但是同为汉家子弟,你们双方拼斗互相杀伐也就罢了,但对方既然已经无力反抗,尊下又何必要赶尽杀绝?”
黑水旗的小头目默然无语,虽然没有对杨易说出反驳之语,但却没有喝止手下的杀戮之举。
眼见清河帮众惨叫求饶之声不绝于耳,大都被黑水旗众乱刃分尸;若是再迟上片刻,这清河帮众便要全军覆没。
杨易不再多耽误时间,对黑水旗小头目笑道:“老兄,你既然不给我面子,那我便没有必要给你面子。”身子闪动几下,已经进入了人群之中,手中长剑幻出点点剑芒,如风似电般在人群中游走不休,他长剑每一闪现,便点倒一人,人群中剑光犹如朵朵梨花绽放,在月光之下显露出惊心动魄的美丽景象。
只是眨眼功夫,现场上百人已经尽数被他点住穴道,无论黑水旗众,还是清河帮众。
只留下黑水旗的小头目张大嘴巴,呆呆而立。
杨易一声长笑,将手中长剑抛到一边,走到小头目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小头目的呆呆道:“小的朴德水。”
杨易笑道:“朴德水,我现在让你放了这清河帮众,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朴德水打了一个冷颤,眼神回复清明,看着杨易一副看神仙妖魔的表情,道:“如今我等生死只在公子一念之间,放不放人,不在我黑水旗,而在公子。公子说要放,那我们又怎敢不放!”
杨易笑道:“这不就结了么?非得让我动手才行?”
朴德水颤声道:“公子神仙中人,想要救他们性命,我等又怎敢阻拦!”
杨易闻言大笑:“我若是神仙,也不会被人追杀的犹如丧家之犬,至今不敢回家。”
朴德水对杨易的话一百个不相信,他能做到黑水旗的小头目,脑袋自然不差,此时从吃惊中反应过来之后,便知道眼前这位锦衣公子纵然不是神仙中人,那也必然是闻所未闻的绝顶高手!
人家露出这么一手,他要是再不识趣,那可就真的是找死了。
朴德水与锐金旗小头目贺厚的想法一样:“此人万万不可得罪,不然定会为本教引来难以招架的大敌!”他对杨易躬身行礼,神态恭谨异常:“公子,小的教内事务繁忙,不能在此聆听公子训导,这些残留的清河帮众,便交由公子处置。”
杨易笑道:“如此,请便!”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猛然吐气开声,一声大喝,直震得朴德水耳朵轰轰作响,眼睛发黑,心脏几欲停跳。
朴德水骇然变色,不知眼前这位如魔似神的锦衣公子为何如此大喝?猛然一个念头从脑海里蹦出:“当年我圣教护法金毛狮王,以狮子吼神功重创武林诸多好手,难道这位公子也要效仿金毛狮王,将我等吼成白痴?”
他思绪未毕,便听到现场被杨易点住穴道的黑水旗众,齐齐发出叫喊之声,上百旗众竟然同时活动起来。
朴德水更是吃惊:“他们的穴道什么时候被解开的?”忽然想到刚才杨易的一声大喝,“难道他刚才一声喊,光凭声音就将我这些儿郎们的穴道震开了?可这怎么可能?天下焉有如此神功?”
此时无论黑水旗下,还是清河帮众,虽然穴道被解开,但却没有一个人敢有什么举动,都静静的站在原地看向杨易,似乎都在等候杨易的吩咐。
杨易刚才这一声断喝,很有讲究,叫做“当头棒喝”,乃是佛门的一门摄敌心胆的神通,此时欲解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