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侠,请!”
金老爷子伸手虚引,“老夫一向敬重英雄,这火云州乃是少侠的最后一关,也是少侠成就威名之时,老夫岂能做此拦路恶人?”
他呵呵笑道,伸出哆嗦不停的手掌欲要捋胡子,但胡子早就被他拽下了一缕,此时形象颇为不雅,而他还茫然不知,努力做出前辈高人的样子,“我火云州英雄豪杰,最喜成人之美,且随老夫进城便是。”
杨易哑然失笑,心道:“这老儿都是半步大宗的境界了,怎么还如此看重虚名?”
刚才这金老爷子虽然只是与他比试了一招,但高手相争,虽然只是一招,却已经能够知道彼此修为的深浅,杨易能够一招就将这老头的大刀崩飞,谁高谁低,不问可知。
若是自重身份的武道宗师,定然会低头认输,自愧不如,但这金老爷子却是一个好名声的人,仗着刚才出手太快,无人发觉他与杨易两人之间的胜负,干脆厚着脸皮,对于阻拦杨易之事根本再提起,反而做出一副提携后学末进的姿态,改阻为请,轻轻化掉了尴尬局面。
这金老爷子便是武圣金玄感的后代,叫做金元山,有个绰号,叫做“九面玲珑”,意思是说,比八面玲珑还要多上一面,可见此人在为人处世之上远超旁人。
似他这等人物,脸皮厚到没朋友,也就他才能干出这等明明输了却露出一副胜利者嘴脸的事情。
杨易来火云州之前,早就将这里的门派人物了解的清清楚楚,在看到这老爷子手中的三亭砍山刀时,便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他一开始还不怎么明白什么叫做九面玲珑,在看到金元山当着自己的面,竟然毫不脸红的做出一副胜利者的嘴脸时,杨易终于知道了到底什么叫做脸皮厚。
“这老东西有意思!”
杨易哈哈大笑,“恭敬不如从命,金老爷子,还请领路前行,让小子见识一下火云州的风土人情。”
金元山拂须道:“这是自然!”
转头看到身边十几个一脸呆滞的男男女女,“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最近的城里订一桌酒席,为杨少侠接风洗尘!”
“哦哦哦,小的这就去!”
有眼力高明之人,终于看到金元山右手不住开裂而又不住合拢的虎口,这才明白金元山为何对杨易态度大变。
“原来金老爷子已经败了啊!”
这人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一脸惊恐之色,偷偷的看了杨易一眼,对金元山道:“我这就为杨少侠安排食宿,诸位且小心仔细。”
他翻身上马,策马向最近的城镇走去。
“呼延末节这老儿这是怎么了?平素一向硬朗,今天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没骨气!”
看着此人打马远去,一名长须道人嘀咕道:“有点古怪啊!”
他还没有嘀咕完,陡然看到对着杨易一脸微笑的金元山眼角处寒芒一闪,身子不自禁的打了一个趔趄,头脑微微晕眩之后,长须道人旋即站稳,脸上露出惊骇之色,“金老爷子为何对我如此动怒?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在今天拦截杨易的人群中,这十几个武道宗师可以说是包含了大汉十九州中将近半数的武道高手,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在杨易在他们本地穿州过郡之后,才知道杨易的事情,待到知晓之后,杨易早就远去。
他们为了找回面子,这才齐聚火云州,在金元山的带领下,拦截杨易。
这个长须道人也是一名武道宗师,能够成就武道宗师之人,绝不会有痴傻之辈,被金元山以目击之术警告之后,长须道人浑身冒汗,立时知道今天之事多有蹊跷。
他不敢多言,看向面前的杨易与金元山,力求看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现场众人都与长长须道人抱着同样的想法,他们都是人中之龙,声震几州之地的高手,在金元山态度大变之后,只是经过初始的惊愕,便已经沉静下来,知道其中定有缘故,俱都不敢多说,一切都由金元山做主。
“哈哈,杨少侠,听说你得到了鄙人祖上的玲珑玉牌,不知道是真是假?”
金元山老脸笑成一朵老菊花,虽然是在询问玲珑玉牌,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没话找话,而不是真的打听玲珑玉牌武圣宝藏的事情。
杨易闻言笑道:“不错,玲珑玉牌确实就在我手中。”
他手一翻,顾采玉交个他的玲珑玉牌已经出现在他的掌心,他毫不犹豫的将玉牌扔向金元山,“前辈身为武圣后人,应该知道这面牌子的真假。”
金元山伸手接过玉牌,面容一整,“杨少侠,明知我是武圣后人,这面牌子你也放心给我?”
杨易大笑,“这本就是你金家之物,自然要物归原主,这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
金元山摇头道:“杨少侠有所不知,家祖这宝藏里面的东西并不是家祖所有,只是留赠有缘,当初并没有留给家里。”
他将玲珑玉牌在手中摩挲一番,双眼中流露出丝丝缅怀伤感之色,随后又扔还给杨易,“这玉牌既然在你手中,那么就是你的,老祖不将他留给后人,定然有他的道理,所以这玉牌我不能收。”
杨易接过玉牌,笑道:“你真的不要?”
金元山道:“我不要!”
他叹道:“我如今连家传的武道功法都不能修成,不曾达到家祖的境界,这玉牌乃是招灾惹祸个根苗,我又何必收它?”
杨易笑道:“前辈倒是看的明白!”
金元山道:“不是看的明白,而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