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卓方,帮我照顾好小白,别让它乱动就可以了。”容尘现在不见得愿意见到小白,小白估摸着也不会愿意见到容尘。所以,还是先交给卓方比较好。
“夫人放心。”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就是因为知道爷不会愿意见到小白,所以他才会将小白带到这里来的。
如醉将手边的药箱收拾好了,顺便的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小白受伤的事情,它自己也有责任。小白不过是看不惯萧婉占了自己的位置罢了。
但是今夜,也的确的是因为她回来的晚了,所以才会让萧婉临时替上,她并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事的女子,也不会一股脑儿的去责怪容尘,只是她现在的立场,更多的,就是对萧婉的介意。
“吱呀……”一通的胡思乱想,如醉慢慢的将屋门推开,习惯性的将自己的药箱放到了妆台边,一回头,就看见了端坐在桌子边的容尘,正在死死的盯着她看。
躲也躲不过的感觉。
方才进屋的时候,她就是在刻意的避开容尘,她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了情绪,就好像是心里有着一股被压抑着的火气,发泄不出来。
“天色晚了。还不睡?”如醉被容尘盯着的有些别扭,又找不出来什么合适的话题,有些尴尬的开口。
容尘将自己的目光收回来,一回来就直接的假装看不见他,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改变。
如醉皱眉,踌躇的坐到了床边,莫名的就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空气中隐隐约约的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脂粉香味,让她反胃。方才,萧婉就是躺在她曾经躺过的地方,如醉一下子有了这个认知,莫名就有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恶心的感觉,让她有种想要逃避的感觉。
如醉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毫无征兆的站了起来。
沉默。屋内,只有无尽的沉默,就连她自己呼吸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这样的氛围太过于压抑,方才的情绪好不容易被压了下去,莫名的又起来了。
“萧婉刚才是不是来过?”她就是在明知故问,有些话,一定是要听着他说出来,她才会死心。才会没有任何的希冀。
“嗯。”“啪嗒……”容尘回答的声音伴随着杯盏落下的声音,同时的发了出来,若不是如醉靠的近,都要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如醉大有一种豁出去的模样,既然问了,她就不可能现在停止,“小白的事情,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
“它伤了萧婉。”让萧婉躺在床上,就是为了避开南宫柯的耳目,如今小白偏生的就是伤了萧婉,这不就是明摆着在告诉南宫柯萧婉的去向么。
开口就是萧婉,如醉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十足的讽刺,“所以你就把它也伤了?”怎么着,为了萧婉,对一只猫下这么重的手。说到底,小白也只不过是一只猫,只是偏偏,是她养的猫,大约也会让萧婉更加记恨一些。
同样是身为女子,如醉很清楚萧婉在想着什么。
容尘微微的皱眉,平时小白胡闹,他一般不去管,但是这一次,的确的是有些过分了,但是如醉明显着是在偏帮小白。这一次已经是惹了麻烦了,若是小白还有下一次。他这样做,也是希望让小白害怕,以后不敢胡闹罢了。
“犯了错,自然要受罚。”容尘一贯冷静自持,对于那些对自己不利的人,断不会有手下留情的时候,反之亦然。如果是他一贯的性子,方才的事情,他必然会去牺牲小白,保住萧婉。但是这一次,就是因为小白是如醉养的,他将小白放了,代价很有可能就是施芸的暴露。
这个时候,他是绝对的不容许一丁点儿的差错。
“受罚?如果小白今天抓伤的不是萧婉。你还会下手么?”如醉忍不住就开始冷嘲热讽。她们这算是在,吵架么?从认识容尘开始,他们就好像没有过什么矛盾,她也从来不会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现在就是一夕之间的事情,全部的都变了。
容尘微微的皱眉,睿智如他,怎会没有察觉的出来,如醉在生气。只是,今日的事情,萧婉没有错,所以如醉的生气,在他眼里,就是无理取闹的表现。因而,容尘的口气,也没有太客气,“桑如醉,管好小白。”
管?就这么一瞬间的感觉,如果萧婉在自己面前的话,她一定会抱着小白,继续给萧婉一下子。绝对不会客气。
“真是抱歉,是我管教不佳,伤了你的萧婉。我替小白道歉。”空气中弥漫着的香味,不停的充斥着她的大脑,让她没有办法忽视,只要是一想到萧婉方才在这里,她就浑身都不舒服。
“我先出去了。”她要出去透透空气。
“如醉,你又在胡闹什么?”从来没见过如醉这种样子,容尘不能理解,更何况,已经是这么晚了,这里是南宫柯的地盘,若是出了什么事情。
胡闹?原来自己在他的眼里,这就是在胡闹了?如醉走到门边的脚步,都停了下来,没有回头,说话却是在夹枪带棍的,“对不起,我不是萧婉那样的大家闺秀,学不来端庄大度,只会胡搅蛮缠。”
他有说将她和萧婉比较了么?句句不离萧婉,听得他也烦躁。
莫名的,就想要解释一些什么,“谁说你胡搅蛮缠了?”他不过就是顺口的一句话,但是他就是听不得旁人贬低如醉,就算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