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醉嗤笑一声,莫名的是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夸张了一些。
容尘微微的皱眉,曲起来的手指很快的又收了回去,因为如醉已经用她那双大眼睛盯着自己了。
“容尘,你还要干嘛?”如醉下意识的就将自己的额头给挡了起来,刚才那一下,打的真的是不轻。她可绝对的不想要再体验第二遍。
“莫要在胡思乱想。”有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如醉的想法,只是,更多的时候,言语并不能真的让她放心,想让如醉放心的话,他知道,只有将事实摆在如醉的面前,她才会安心。
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办好。
如醉下意识的低头,有一种心思被戳穿的感觉偿。
“好。”如醉应下,想要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可是有些事情,一旦的是开了个头,就是怎么都止不住了。完全的没有办法继续的扼制下去。
低头,有些心不在焉的逗弄着小白。
这里的行宫是之前前凉的地盘,在前凉灭国之后,这处行宫地处偏僻,反倒是被留了下来,没有人对这里特意的进行休整,因而这里保持着的,却还是原来的样子。
越是这般,如醉却越是心慌。
容尘皱眉,将手中的东西丢给了如醉,试图将她的注意力给转移一下,他的确的是很不喜欢这个时候的如醉。
如醉接过,是一个很普通的纸张,上面残留着的,剩下来的是少数的药粉,如醉只消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什么东西。
是她之前派小白送给容尘的东西,那碗上官亦送来给她喝的药,还没有喝完的药。
压制住,子母蛊发作的时候的药物。
如醉的脸色一变,瞬间的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将手指搭上了容尘的脉搏之上,这么久没有发作,又来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差一些的都是将自己体内的子母蛊给忘记了。
上官亦将她关押的时候,她不知道有没有催动子母蛊,也不知道容尘这边的情况究竟是什么。
如醉紧张把脉了许久,脉搏,一切正常,没有丝毫的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是放心,却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的,“容尘,那碗药,你喝完之后,究竟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被下蛊?”不然的话,为什么他的脉象都是正常的。
“自然不是,”容尘的眉宇之间,明显的是松泛了许多,他知道,只要提到这个,如醉必然的就会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给放到了这个的上面,“爷都喝完了,只是没有什么反应。”
“那,喝这个之前呢?”她若是没有记错的话,那几日,应该的也是蛊毒发作的时候。
容尘张嘴,本不想就这么的直接的开口,却没有办法,是他自己将这个话匣子给打开了,“几日的时间,无妨。”他知道,一旦如醉是知道了自己蛊毒发作的事情,一定的会担心的。
果不其然,如醉的脸色更加的是难看了几分,只是,她担忧的,却又是另外的一件事情。
她要是记错的话,这子母蛊的药物,最多的也就是维持几日的时间不发作,但是在这个的后面,必然的还是会继续的,她不清楚,为什么在他们体内的子母蛊,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一样。就好像是从来的都没有出现过一样,尤其的是她的体内,她根本就是连那碗药都没有喝。
“怎么了?”容尘看着如醉的脸色有些不好,总觉得是有些不对劲,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什么情况。
如醉微微的摇摇头,“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就好像是子母蛊不存在一样。”如醉皱眉,一下子的抓住了容尘的胳膊,“容尘,那你在攻打北狄的时候,有没有,有没有看到那个……”
如醉住嘴,没有继续的说完。
但是容尘还是听懂了,她问的,应当的是那个操纵蛊虫的巫师。
容尘微微的反手握住如醉的胳膊,以示安慰,毕竟的对于如醉都十分棘手的疾病,那么这世上,只怕也是暂时的没有人可以解答的出来了,“如醉,那个巫师,已经死了。”
巫师已经不在了,在他去之前,就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所以这世上,只怕也是一样的没有人可以再将这子母蛊催动。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一样的是应该安全的才是。
死了?
如醉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若是巫师死了,她要怎么办,才可以真的探析到这子母蛊的最终的秘密?这存在于他们体内的子母蛊,究竟会不会有影响?
容尘看着如醉的样子,轻笑了一下,“爷这么多年都没能死了,这一次,也一样的不会。”
如醉瞪了容尘一眼,“容尘,你好歹也是要当皇帝的人了,不知道一言九鼎的意思么?”有谁会像容尘一样的,将这么随便的言语挂在嘴边。
从前的如醉真的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但是一旦的到了自己的身上的时候,才是真的发现,自己是不愿意听到死亡这个字眼的,十分的不喜欢。
“爷现在还不是皇帝。”看着如醉总算的是恢复了一些活力的样子,容尘自然的心里也是松快了一些。
“喵呜……”小白在如醉的脚边蹭来蹭去,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如醉的手上跳了下去,如醉都没有意识到。
如醉低头,一下子的就瞄到了小白的嘴上,叼着的东西。
如醉几乎就是浑身一僵,死死的盯住了小白嘴里面的东西。
小札。
是那本小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