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于氏不傻,理郡王既然能在儿子都拒绝的情况下保住儿子的性命,那他就必然是看好了儿子想收为己用的,那样他就不可能不护着自己和女儿的安全。
只有自己和女儿留在京城,在理郡王的眼皮底下过日子,也是人质的意思,才会让理郡王更放心儿子,那样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你安心替主子办差,家里不必惦记。”
石虎含泪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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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要惜命也要不惜命么!”
理郡王府,理郡王听着老槐的回报,也细细品味着这句话,若有所思地笑着说道,“这个石于氏倒是有点意思,老槐,你去查查,石虎爹,听起来倒像是有来历的。”
老槐点点头应下了,其实他也听着觉得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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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安国公主府。
一大早驸马徐常的到来让公主府门房处的一干人,个个惊诧的瞪大了眼睛。虽然奇怪,但是并没有人敢出口询问,只有报信的人分成两拨,一拨迅速地往公主的院子里去报信,一拨则找大管家去了。
徐常带着人并不往后院去,直接进了外院的堂屋坐定,他随身的小厮贵儿拿了自带的茶叶、水囊、水壶、茶具到茶水房亲自开始煮水冲茶。
茶水房当差的一个叫文宿的见怪不怪地过来帮着生火看炉子,他跟贵儿混的熟了还偷偷问他:“驸马怎么今儿回来了?”
贵儿左右看看,轻声应他:“一大早圣人派了人来找驸马,说是今儿有圣旨要接。你们今日也细致些。”
文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同时他又奇怪:“怎么圣人忽然要下旨,难道跟昨儿的事有关?”
“昨儿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谁又倒霉挨板子了?”贵儿好奇。
“嘘。”文宿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脑袋,“小声点。昨天跟着少爷去做客的四个都被杖毙了。”
“怎么会这样,他们是犯了什么事了?”
“不知道,公主什么也没说,就问了他们一句怎么在理郡王府发生的事也不来回禀?他们一个个的似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公主直接就下令了。”文宿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你昨儿也跟驸马去了理郡王府了不曾?到底发什么什么事啊?”
“没有啊?”贵儿顿时暗暗庆幸自己不在公主府当差而是跟在驸马身边,要不冤死的搞不好就有他的份,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
“倒是有听说少爷似乎跟柳国公的长子起了点纠纷。难道是为了那个?”
“会不会是少爷吃亏?”文宿自以为得到答案了。
“不像啊?”贵儿摇头。
两人都茫然了。
“啊,水开了。”贵儿连忙提水冲茶,文宿帮着拿了个托盘过来。
......
“主子,打听清楚了,昨儿跟着少爷出门的四个都被公主下令杖毙了。说是跟昨日在理郡王府发生的事儿有关联,公主怪他们没有及时来回禀。但是他们似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贵儿把茶水放在驸马面前的茶几上,小声地把自己跟文宿打听到的消息跟驸马说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哼,不就是她的那个蠢儿子“口出狂言”惹的祸么。想到徐卫风说的,有朝一日晋王登基要为他们母子出头要自己和自己的妾室难看的话。徐常的眼睛里露出恨意。
“毒妇。”
想起一大早皇上派来的公公说的皇上让他管教儿子的话,徐常嗤笑。对那个儿子他根本就已经失望透顶,直接放弃了。
管教?
有那样恶毒的娘,他早就被耳熏目染的从根子里烂掉了。他还能怎么管教?他再也不想看到悲剧再次重演,当年死掉的不仅仅是他的奶兄,更是他少年时期最要好的玩伴、知己和最忠诚的左膀右臂。
“赏他十两银子。”
徐常拿起茶杯翻开盖子慢慢吹着。幸好他很快就会有新的血脉诞生。想到妾室已经快要临盆,徐常露出温柔的神色。不管是男孩女孩,以后只有那些才是他所承认的子女。至于徐卫风,呵呵,他自己不也说了,他有个公主娘就够了,不需要爹的么!
既然皇上要让他插手管教他,他也断没有拒绝的可能,那他就“管”好了,大不了闲暇的时间多来这里停留一下,再多替徐卫风找几个师傅过来。
至于关起门来,师傅要怎么教,徐卫风学不学他就不关心了。
徐常打定了注意也就不多纠结。慢慢地喝着他的茶。正喝着,公主府的大管家和安国公主一前一后的就来了。
“本公主还以为来的是哪位稀客呢,原来是驸马啊!今天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驸马怎么就记得这公主府的路怎么走了呢?”
安国公主一踏进堂屋,就看见驸马坐在里面气定神闲地在喝茶,忍不住出言讽刺,“今天刮的是什么风啊?难道是你的那个妾室出了什么意外一尸两命,你上门来报丧了?”
饶是徐常有再好的修养此时也差点爆走了。
他深吸了口气,放下茶盏看向安国公主,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并不说话。
“你......”
安国公主先忍不住怒了,“你看什么看,你哑巴不会说话了不成?”
徐常笑了一声并没有移开视线:“我是在看跟在你身后的冤魂怎么又平白多出四个来了?难道你昨晚又造了杀孽了不成?”
“......什么冤魂?徐常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妖言惑众?”
安国公主听到冤魂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