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回国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回国处理一些事情,很快就会回去。”顾一宸说。

顾一念点了点头。顾一宸做风投,忙得很,的确不能在国内做过多的停留。

“外婆最近身体怎么样?”他又问。

“老样子,一个月前心脏病住了一次院,现在恢复的还可以。她一直都念叨着你呢。”顾一念回道。

“陪我去看看她老人家,我也怪想她的。”顾一宸说。

老人家和过世的丈夫都是大学教授,她至今还居住单位分的教师家属楼里,十几年前老伴过世之后,那栋房子成了她唯一的念想,大概到死也不会离开。

顾一念开车,载着顾一宸,“国外的资产我已经开始着手处理,用不了多久,就会结束国外的生意,回国接手寰球国际。”

“老爷子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顾一念问,多少有些意外。

“是我的意思。这些年梁淑红那个女人在公司里没少安chā_tā的人脉,顾一雪马上要大学毕业了,毕业后肯定要安排在公司实习。我现在回国未必是最好的时机,但错过这个时机,想要扭转局面可能就更难了。”顾一宸早已看清了他们目前面对的局面。

“你有多大把握?”顾一念又问,双手紧握着车子的方向盘。

顾一宸浅笑,深眸中有一种可以让人安稳的东西。“我不会输的。”

他曾经说过,顾家的一切,他都会拿回来,一分也不会给梁淑红母女。

“我也不会让大哥输的。”顾一念笑笑的说道,但目光却是认真的。

……

老旧的家属楼没有电梯,他们爬着楼梯,从一楼到五楼。顾一念扶着楼梯扶手,累的气喘吁吁的。

“体力太差,有时间多锻炼身体。”顾一宸取笑了她一句。

顾一念瘪瘪嘴,有时间她宁愿睡大头觉,也不会出去锻炼。

五楼左手边的第一间,顾一念站在门口按门铃,出来开门的是照顾外婆的保姆阿姨。

“一宸和念念回来啦,你们外婆正念叨着呢。”保姆阿姨高兴的把他们迎进屋。

老人家已经八十高龄,虽然避免不了一身的老年病,但精气神看起来却不错,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带着老花镜,赏玩着一副卷轴画。

“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已经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俘虏,乐不思蜀了呢。”老人家见到顾一宸,板着脸说道。但眉宇间流露的却是慈爱与欢喜。

“外婆,我那是身在曹营心在汉。”顾一宸笑着,伸手搂住了老人的肩膀。都说老小孩,人越老越需要人哄着。

“这次不走了?”老人家问。

“那边还有一些工作没有处理完,不过,用不了多久就回国定居了。”顾一宸回答。

虽然他拿了绿卡,但那不过是幌子而已,做给梁淑红那个女人看的。他知道自己迟早是要回到这片土地。

“回来好,回来就好。”老人家很是安慰的说道。老了,最希望的不过是亲人守在身边,她不希望自己死了的时候,还合不上眼睛。

顾一念坐在老人家的另一边,随手抓了一把茶几上的瓜子嗑着。目光不经意间看到客厅的角落里堆着许多的营养保健品,看起来都很昂贵。保姆阿姨显然不会买这些东西,一看就是家里不久之前来过客人。

“外婆,那些东西是谁送来的?”出于好奇,她随口问了一句,

“哦,阿远刚来过,这幅吴茀之的《春色满江图》仿品就是他送来给我解闷的。”老人家回道。

顾一宸听完,剑眉深蹙的盯着老人手中的画轴,并用两指细致的摸了一下纸质。仿品?那个男人的手中从来都没有仿造的东西,这幅真迹应该是价值不菲,他倒是够舍得。

而顾一念听到‘阿远’这两个字后,有些失控的丢下手中的瓜子,起身向楼下跑去,顾一宸想拦都没能拦住。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街,那么多的车辆和行人,她不知道他在不在其中,那些被遗忘的记忆,让她已经无法辨认出曾经爱过的人。

“阿远,阿远哥哥!”她茫然的站在接头,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大声的呼喊着。

身边经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好奇的看她一眼,大概是以为她是疯子吧。

顾一宸随后追上来,扯住她的手臂,沉声说道,“别喊了,他应该是不想见你,也不想你见到他。”

长长的街道,车水马龙,车声、人声、嘈杂声不绝于耳,却唯独没有他的回应。顾一念知道,他的确是不想见她的,否则,五年了,他不会一直不出现。

“一念,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才能清醒,过去已经过去,揪着不放痛苦的只有你自己。”

顾一宸的话终于让顾一念安静下来,她单薄的身体颤抖着跌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眼中含着泪,却强忍着不哭。

“他曾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就算我们的过去被判了死刑,我也想死的明白。”顾一念苦笑着,微弱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苍白。

亦如,她脑海中,那段苍白的曾经。

……

而与此同时,马路对面的街角,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奥迪车。

车内,打火机啪的一声轻响,男人点燃了一根烟,任由着烟光在指尖明明灭灭。

他的目光一直一直的盯着车窗外,眼神深邃而忧郁。

因为距离太远,他看到的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但即便看不真切,他仍然能深刻的感觉到她的伤痛。

那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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