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信:“呵呵哒,老子要真想跑,你把我裱在家谱上也没用。”
林子御:“花花,结发夫妻结的是缘。咱们这样无名无份的,下辈子可能就遇不上了。”
花无信:“那正好换换口味,僵尸什么的吃腻了。”
林子御:==
燕不离每年都要收留被僵尸逼婚的花无信,但在林子御摸清门路后,连燕府也挡不住了。所以两人决定住到外面去,大过年的,就图个清静。
池月听完便是一愣:“你也要搬过去住?”
燕不离点点头:“年年一堆江湖人登门拜访,烦了。如今盟里的事都托给了林正玄,我想歇一歇。”
“累了就休息。”池月望着他鬓角的白发,心知燕不离这些年过得劳心戮力。当初自己不惜代价的拱他上位,也许反而困住了对方。
“池老魔。”燕不离抱着他的腰开始蹭,“老子明天就走了,估计一两月不回来......”
池月一本正经的点头道:“放心吧,家里有我,儿子和二老你不用担心。”
妈的,谁跟你说这个意思了?!装傻是吧?燕不离气鼓鼓的撤开手,冷着脸道:“我今晚先去整整宅子,不在家吃饭,不用等我。”
池月也不挽留:“好。”
燕不离含泪收拾起小包袱离家出走了。
他一走就是半个月,爹来找过,儿来找过,唯独池月没来看过他。
“花花,你说我俩这样是不是过不下去了?”燕不离端着酒盏,两眼失神的问道。
昨夜大雪,窗外一片银白,屋中却有些冷潮潮的。
花无信披了软裘,贴着火盆烤手道:“这平淡日子过久了是容易生矛盾。比如我和林子御,从前他和傻狗似的反倒没事。现在可好,天天特么算计老子!你们俩看似没冲突,但池老魔也是男人,不可能不介意那种事。兄弟啊,为了你的性福着想,是该分开了。”
燕不离委屈的道:“可我也不想啊,他明明说过不在意的,现在又让老子守活寡。”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没兴趣过这种貌合神离的日子,和离书你那儿还有吗?借我抄抄......”
花无信是个记仇的,身上一直留着林子御的放妾书,每次对方一逼婚他就拿这玩意儿堵僵尸的嘴。
用他的话说:就算成了亲又如何?还不是一纸和离就能拆散?你敢休老子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老子不上当了!
燕不离铺开宣纸,提笔在手,一字一句的抄了起来。他写得极慢,眼圈却红得很快。抄到“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时,热泪还是忍不住滚了下来。
欢喜是特么生不出来了,他保证哭得不难看就是了。
林子御鼻子太灵,还是寻着某人的气味找上了门。花无信自然不给他好脸,缩在火盆边烤橘子吃。林子御低头耷脑的坐在席上,跪得一板一眼,一看就是调|教有方。
燕不离不想做碍眼的人,披上毳衣,提了酒壶走出房门。
这座别院建于东都城外,陵寒山下。出了三叠院落,便见一片银装素裹的湖光山色。岭头云似盖,湖畔雪如尘。雾凇沆砀,水天一白,唯长堤一痕,篷船一芥,人与影成双。
他解开缆绳跳进小舟,钻到船篷里,随波逐流。
飞雪濛濛,雾霭薄薄。轻舟悠荡,穿湖而过。行至湖心时,炉上的酒烧得正沸,一股醉香飘了出去。
燕不离刚饮了几碗酒,船身忽然一晃,似是撞上了什么东西。
他揭帘一望,竟是另一尾小舟贴了过来。船上稳稳立着一人,渊停岳峙,如幻似真。
“爹爹!”燕重锦扛着鱼竿冒出头来,“爹爹也来钓鱼了?”
燕不离一愣,点了点头。可不是有条大鱼自己送上门了吗?
“儿子,你自己划。”“大鱼”搁下橹,无声的跳上燕不离的船,微波不惊。
燕不离面色一恍:“你......?”
“你竟然私藏了好酒。”池月钻进船篷,抽着鼻子道,“久不归家,还跑到这儿饮酒作乐,是不是又想挨家法了?”
燕不离咬了咬牙,借着酒劲将和离书拍在他脸上:“老子就是挨家法,也轮不到你了。”
池月波澜不惊的看完,抬手扔到炉子里烧了,眼皮不抬的道:“我这辈子没有和离,只有丧偶。”
燕不离:“......”
“不离,你这又是闹什么别扭?”
“没什么,就是不想和你过了。”
池月夺过他的酒壶:“那你想和谁过?说出来听听,我看他有几条命。”
燕不离抬起头:“你武功果然恢复了。”
对方坐在毡子上,靠着舱壁喝酒:“不是恢复,只是花了点时间重练了。”
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变态啊?!燕不离惴惴问道:“现在江湖上没什么风波,皇上也默许了你的存在,又重新练武是想干嘛?”
“干你。”
“......”
“防患于未然啊,毕竟这是东都的地界。”池月眯着眼望他,笑了起来,“不离,你是不是嫌我最近冷落了你?”
燕不离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的欲求不满表现得很明显吗?
“师父先前过来,将池日练的那套功法教给了我。”池月叹了口气,“只不过此功初练之时重在凝神静气,我不能碰你。”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
“因为我年纪大了,所以也想知道,你小子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和我上床?”池月凉飕飕的瞟他一眼,“现在看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