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利村是位于布莱特尼亚郡北部偏西侧和临郡接壤的一座村落,因为所处地域内多山多林,所以该村落的村民并不是依靠耕作来维持生计,而是多为伐木工和猎人,依靠伐木和狩猎贩卖木材毛皮维持生计。
李翔一行人抵达这座村庄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看着远处清晰可见的木栅栏以及围墙内错落有致的木屋茅舍,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太棒了!终于到了。”
“太好了太好了,总算不用躺在这快散架的车子上摇摇晃晃了。”
“是啊,这一路晃得我都快吐了。”
看着前方的村落,坐在马车中的女孩子们唧唧喳喳的议论着,旅途带来的疲惫和不适似乎一扫而空。
待到车队继续前行了一段后。
“咦?”骑马走在队伍最前方杨千羽眉头一皱,勒住坐骑后对着身后的车队举手示意。“车队停下。”
随着杨千羽的示意,位于后方的队伍停止了前进。随即李翔、付斌、孙潇雨、史金鑫等数名同伴策马靠近杨千羽。李翔当先问道:“老杨,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让车队停下?”
“老大,似乎有些不对劲啊。”杨千羽指着前方的村落答道:“你仔细听。”
李翔闻言再次将注意力转向前方的村落,片刻后,他的脸上也出现了疑惑的神情。
只听得远处的村落中传来一阵阵哭声。而且听起来,痛哭的人还很多。
很快。其余靠上前来的同伴们也都听到了前方村落中传来的哭声。
“前面怎么回事?”孙潇雨有些惊讶。“怎么这么多人在哭?”
“像是在办丧事吧。”史金鑫不确定的说道。
“听声音,哭的人很多。就是家里死人,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哭啊。”杨千羽摇头道:“整个村子中几乎全都是哭声。这要死多少人才能让整个村中的村民全都痛哭啊?”
“也许是死了很多人呢?”史金鑫说道。“如果一下子死上十几二十人,想必就能引得全村人痛哭了吧?”
“不是吧。”孙潇雨摇头道。“一下子死那么多人?这个村子遭什么灾了?难道是瘟疫?”
“应该不会。”杨千羽否定了孙潇雨的猜测。“若是闹瘟疫,只怕这个村子的村民早就迁走了。”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
“嗨,我说咱们在这里猜来猜去的干嘛?”李翔道:“只要到了村子那里去,打听一下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吗?”
众人听了李翔的决定,顿时也明白过来自己一行人在这里瞎猜的确毫无疑义,于是不约而同的闭嘴中止了讨论的话题。车队启程继续向村子方向前进。
几分钟后,车队来到了凯利村的大门处。
“来的是哪里的车马?”凯利村村门处的岗楼上,一名背负猎弓的大汉看到一队车马出现,当即大声喝问道。
“我们是出外游历的旅行者,因为天色见晚,想要在这里寻一个过夜的地方。”当头答话的杨千羽朗声回复道。
穿越众们的传承神装因为造型太过独特,所以平日里他们自然不会维持着着装形态。此时的众人都是呈普通旅行者的衣着打扮,个别人腰间也佩戴着长剑或者匕首,权作护卫和防身。
佩弓大汉打量了众人一番后,扭头对着门内招呼了一句。少顷,栅栏大门开启,数名村民迎了处来,为首的是一名白发老者。
“诸位,实在是抱歉。”只见那老者脸上有着一丝悲哀之色,语气低沉的说道:“诸位若是想在村中留宿,尽可自便。不过我们凯利村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实在是无力细致招待诸位了。”
李翔等人相互对视一眼。“老人家。”付斌上前和气的询问道:“我们听到村里有很多人在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唉,旅行者,你们还是别问了。”老者摇摇头,显然是不打算说。
没有问出来发生了什么事,付斌无奈的对着诸同伴耸耸肩。众人只得默不作声的策马驾车进入村中。
进入村中后,众人只见来往的村民大多脸带哀色,一些村民的右臂上还绑着一条黑色的、绣有白色十字架纹饰的箍带。了解过伊伯尔世界丧葬习俗的穿越众们知道这是死者在下葬前其亲人需要佩戴的一种饰物,不过走这一路中碰见的村民里十个居然有五六个都有佩戴,显然事情不一般。
就在这时,一间茅屋中突然传出悲痛的嚎哭声,众人齐齐勒马停步。只见茅屋周围的村民围了上去,个个脸上的悲痛神情越发明显。其中还有几名村民在低语交谈。
“真惨啊,看来戴克也快不行了。”
“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小伙子。”
“是啊,安妮那孩子也很可怜啊,刚刚和戴克结婚就要守寡了。”
“唉,其实这样也好。戴克那孩子,这样不死不活的也是受罪。还是死了干脆。”
“别这么说……”
李翔等人听了那些窃窃私语的村民们的对话后,迅速交换了个颜色。“东旭,阿钊。”李翔转头招呼道。“你们去看一看。”
刘东旭和杨钊闻言齐齐点头,翻身下马来到那座茅屋前。
二人挤开围观的村民进入茅屋中,只见屋内的木床上躺着一个浑身缠满了绷带的青年男子,从绷带上那渗出的血迹以及青年那几乎不见起伏的胸腔来看,这人已然身处死亡的边缘。在木床边,一名老者无奈的坐在椅子上叹气摇头,椅子旁的木桌上摆着一个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