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瞳翻了个白眼:“我只会种草,不会配解药,要么你去找我父王,要么你去找我姐姐。再说为了个凡人,至于浪费那么珍贵的解药么。”红酣气急,又多扇了她几个耳光,怒骂道:“你还真是心狠手辣。我之前还不信你为了神器,能牺牲小道长的性命。现在看来,还是九九说的对,魔族果然嗜血无情。”
阎瞳听完这话,倒是愣住了:“牺牲秦修?为什么要牺牲秦修?我是来找他的呀,他出什么事了?赤尊说你们把他抓来这里了啊,我不是,我没有,我,我,我……”她心中慌乱,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不再一副高高在上的狂傲样子。“秦修他怎么了,他怎么了,你告诉我呀,你告诉我呀。”阎瞳嚷着嚷着,“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红酣用怀疑的目光望着她,说道:“你见过赤尊?那他怎么没告诉你秦修就在他房中的纱帐中沉睡,只不过枭九用九重帘将他隔绝于空间之中,以断绝他与石佛像的联系。待他苏醒,他自己就可以出来。此刻想必已经醒了,估计会去找你。赤尊都知道,他竟然没有告诉你……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阎瞳先是松了口气,继而十分恼恨赤尊的不忠。她意识到自己向红酣放暗器,似乎有些不对。她抽泣着低声解释:“我真没解药,狱锁七星草的解药,我姐姐说十分难炼制,每颗都需要花数千年的时间,每次都只能炼制一颗,我姐姐离开时魔界还剩三颗,这段时间我拿来试验暗器,都用完了。”
红酣沉默了许久,大概是相信了她,便转过头不理她。她坐在陈瀚旁边,一只手按在他肩上,向他身体内输送法力,以对抗毒性。陈瀚察觉后,试图推开她的手,看着她,淡淡笑着不说话。
红酣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你这一世,很好,只是,我们终究已经错过了。”陈瀚声音有些虚弱,说道:“红酣,你能让我在死前看看你的样子么?”
一道红光划过,红酣恢复了本来面貌坐在他身旁。陈瀚痴痴地看着她,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喃喃自语道:“我想见你,想了很久,久到我以为需要再等五百年才能如愿,幸好幸好,我不用再等五百年。”
红酣似乎心中不忍,转过身说道:“我只能尽力延缓你体内毒性,你大约还有半日的时间,你赶紧回家去和家人告别吧。”
阎瞳在一旁,看着二人的情状,无来由地觉得心中酸楚,她有生以来第一回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事情。
此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