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鱼一震。
萧震回身,举步走进长?。
留下萧鱼在他的那句话里失了神。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自是不能把他如何。
她只是想确认一下心中的猜想。
郁墨夜不认识铁丫,不可能让她给她煎药,所以肯定是这个男人让铁丫做的。
而且,今日大堂,他也是百般阻止谈避子药一事。
还有那瞥向她的一眼,那极轻极淡却明显带着警告的一眼。
另外,早上她去告诉他老夫人的药配好了的时候,他们两人在厢房里做什么?
他抓着那个女人的手臂,他将那个女人抵在墙边
种种的种种,让她不得不去怀疑他们已经有了某种关系,是那个女人自己用避子药。
何况,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让另一个女人怀孕?
所以
所以的确如此是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不是间接地承认?
她很难过。
她不懂。
不是说“日久生情”吗?
虽然他很多时间不在寨中,但是,至少她跟他的时间比那个女人多吧?
他们才相识多久?
她甚至想,是不是就是因为熟了,相处久了,她就在他身边,他反而忽略了她的存在?
所以,方才,她故意当着大家的面,最重要的是,当着他的面,将亲手编的剑坠送给郁临归。
她其实,只是想要引起这个男人的注意。
只是想要让他感觉到一些些危机。
只是想要激起他的哪怕一丁点的醋意。
事实证明,没有。
一丁点都没有。
******
山路崎岖颠簸,马车行得缓慢。
郁墨夜跟顾词初一辆马车。
因为身份摊开了,郁墨夜觉得从未有过的舒服。
两人一路都在说话。
唯恐被前后的人,特别是赶车的车夫听到,两人坐在一起、肩靠着肩,说着悄悄话。
郁墨夜问问曾经的自己,失忆前的自己。
顾词初打趣打趣萧震跟她。
“江湖上肯定没有送大氅还要亲自替别人披上的礼仪,反正我是没有听说过,我就觉得,萧震其实是想给王爷亲手披上,为了掩人耳目,只得三个人都给披了。”
顾词初摸着萧震送给她的那件狐皮氅,煞有其事地说着自己的猜测。
郁墨夜汗。
却也不好反驳,只好安全地做着回应。
“萧震哪有那么深的心思?”
“哟,这还没嫁给人家呢,就那样帮着人家说话。王爷信不信,王爷的这件狐皮氅绝对是最好的,九王爷的那件就不用说了,怕是连皇上的那件虎皮氅都不如王爷的这件?”
郁墨夜轻嗤:“不信。”
“不信王爷摸摸,摸摸这毛,感受感受手感,”顾词初边说,边抓着她的手,引着她的手一起摸向大氅,“是不是特别软、特别细腻、特别光滑、特别柔顺、特别暖和?”
的确是上好的狐皮,只是,哪有她这样夸张?
郁墨夜嗔了她一眼:“我看,是你特别胡说。”
两人便笑了起来。
马车忽然停下来的时候,两人的笑声还未停。
“怎么停了?”
“不知道。”
正双双疑惑的时候,门帘外传来霍谦的声音:“皇上让四王爷过去他的马车,说是有要事相商。”
郁墨夜一怔,顾词初也稍显意外。
这个时候,郁墨夜真的不想去。
可是对方是天子。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有要事相商。
轻轻拍了拍顾词初的手背,她弯腰下了马车。
打帘而入的时候,帝王正坐在矮几边上看着书,意识到她进来,眉目未抬,只扬袖指了指矮几的另一边,自己的对面。
她坐了过去。
队伍再次行了起来。
他却只是看书,看得专注,大手不时翻过一页,就是只字不语。
郁墨夜就纳闷了。
不是说有要事相商吗?
这样算几个意思?
心里本就对这个男人绞着气,又见他如此,她就忍不住先问出了口:“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她用的是皇上,连皇兄都不想称呼。
男人这才自书中缓缓抬起头,看向她,只不过面色沉静,似乎并未注意到这个称呼,又或者注意到了,并不以为意。
薄唇轻启,不答,反问:“很冷?”
郁墨夜一时有些不反应。
“什么?”
男人未答,伸手将矮几下方的暖炉朝她这边移了移。
郁墨夜怔了怔。
她有表现出很冷的样子吗?
“多谢皇上,我不冷。”
郁墨夜也伸手进矮几下面,将暖炉又推回至原本中间的位置。
虽是冬日,可外面暖阳正烈,且现在在马车里面,门幔窗幔尽数遮住,最重要的,还有暖炉,她都感觉到有微微惫,怎会冷?
“不冷作何已经着了披风,还将狐皮大氅穿得那般严实?”
男人边说,边再次伸手将矮几下的暖炉移到她的面前。
郁墨夜这才反应过来。
萧震将大氅给披上
之后她就上了马车,一时也忘了脱,后来就顾着跟顾词初闲聊打趣去了,依旧忘了脱。
难怪呢,难怪会出惫。
如今暖炉被移至跟前,更是感觉到热。
她伸手再次将暖炉推回了原来的位置。
恐男人再次移过来,她又解了肩上大氅脱了下来,表示着自己不热。
不然,两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