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这套锦袍太打眼,太易引起人的注意,而且太大,她穿着不合身,不方便出走。
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安全。
梁子不明所以。
她也不便解释,“我有我的原因,如果你觉得这套衣袍太大,你也穿着不方便,你等会儿拿银子去买身好的合身的,对了,三日后你去清风茶楼的时候,最好能穿这件,这样人家一眼就能认出你来,免得到处找。”
“好吧。”
虽然还是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梁子知道她不会害他,便依言解了身上的外袍递给她。
她也脱了自己的这件。
两人交换。
将陈旧的外袍套在身上,郁墨夜一边拢,一边道:“我再给点银子你,你现在去帮我买一副笔墨纸砚回来,我要写信。”
“好!银子就不要了,你已经给了我那么多。”
梁子说完,衣服都没穿好,就跑了出去。
他现在根本不缺银子,某个男人给了他那么多,现在她又给了他不少。
当务之急要做的,并不是去买笔墨纸砚,当然,这些也要买,只是,在买这些之前,他得将有人要离开的消息送出去吧。
破庙里,郁墨夜望着他跑得飞快的背影笑着摇摇头,同时系好腰间的袍带。
手指忽然触及到什么,她一怔,垂眸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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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红院,雅阁内
看着床榻上的男人面色就像是被大石碾过一样苍白吓人,侍从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公……公子……”
他不知道要不要去喊人,或者去找大夫。
他见过不少人醉酒,却从未见过一个人像他这样。
不会死吧?
若是死了,那就麻烦大了。
其实他跟他并不认识,他只是在路边摆摊给人写家书赚点小钱,被这个男人临时雇的。
男人给了银两给他,让他买了衣袍,还送了块玉佩给他,让他跟他做一日随从。
方才准备买入避子药时,让他付账,甚至将钱袋也给了他。
所以,现在……
是不是跑掉比较好?
不然的话,若是摊上人命就真的麻烦了。
他们两人这种临时关系会让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
对,跑,必须自保。
这般想着,他便这般做,转身就出了雅阁。
床榻上,男人微微阖着双目,胸口急速地起伏。
其实他是有意识的,只是他在调息。
强自调息。
因为他要冲开被自己点的几个大穴。
身边没有会武功的人,他只能靠自己冲。
他滴酒不能沾,没有办法,必须喝,他就只得封住了自己的几个大穴。
封住大穴,可以勉强喝一些酒。
可是,封住大穴,会让全身的气血逆行,伤及五脏六腑。
若时间长,更有可能毙命。
这些后果他清楚得很。
这也是哪怕跟太后那种精明的女人在一起,他也不会用如此冒险的办法,而是想其他借口推掉饮酒的缘故。
可是方才,方才那样的情势下,他竟然就这样做了。
感觉到一股热浪从丹田直直往上,他陡然睁开眼睛,凝起所有真气,拼尽全力一挣。
喉咙里难以抑制地逸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他终于冲开了几处大穴。
而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逆流滞住的气血猛地往上一涌,排山倒海一般碾压过他的四肢百骸。
他几乎承受不住,再次痛苦地闷哼出声。
并有什么东西往他喉咙里一窜,逼迫着他张嘴,殷红的血泉就从口中喷溅而出,溅得床榻、地上到处都是。
他张着嘴喘息着,连歪一下头的力气都没有。
喉咙和胸腔里的刺啦声一声紧似一声。
看来,大穴被封住的时间还是太长了。
缓缓阖上眼睛,他试图让自己的气息慢慢平下来。
没用。
根本没用。
他提不上内力,使不上力气,他根本就是无能为力。
难道真被樊篱说中了?
樊篱曾告诫过他,千万别尝试用封大穴的方法来喝酒,会死得很难看。
想想,如果他就这样死了,还的确有些难看。
一介帝王,死于妓.院,且满室鲜血,死相可怖。
就在他意识慢慢变得有些稀薄的时候,忽然,唇上一重,有人吻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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