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墨夜怔了怔,不是让她在蹴鞠场等的吗?
为何那里不见人,反而半路拦截?
想了想,不得不再次感叹此人的谨慎。
约她去蹴鞠场是为了先试探她吧?
试探她会不会来,对郁临渊跟顾词初的秘密感不感兴趣。
虽然她没有看到对方,可她肯定在对方的视线里。
知道她来了,且还等了那么久,所以才现身的。
让车夫马车行起,郁墨夜解了字画上的系绳,缓缓展开字画。
是一副山水图。
郁墨夜细细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就非常普通的一副山水画啊。
好吧,既然说让给某人,某人就会做出反应,那便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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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早朝,上了很久。
因为关于秋收赋税的征集和减免问题,众臣们意见不统一,讨论了许久都没能确定下来。
最后帝王只得散了朝,仅留了几个跟这方面有关的大臣去上书房再议。
在上书房里,几人还是各抒己见,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正争执不休之际,帝王突然吐血。
几个大臣吓住。
而且,还不是一口,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直往外漫。
“皇上!”
“皇上!”
帝王蹙眉,张嘴想说话,却已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反而让更大口的血涌出来。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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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右相庄文默最先反应过来,大喊:“快,快宣太医!”
早已吓得脸白如纸的王德这才慌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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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府
郁墨夜正抱着六六在厢房里,偷偷喂奶。
外面传来敲门声,和青莲的声音,说是宫里来人了,让她速速进宫一趟。
来传话的不是王德,是个不认识的小太监。
她问何事召见得如此急,小太监说不知。
郁墨夜知道,这些下人通常说不知,其实是不能说,或者不敢说。
也不想为难人家小太监,郁墨夜当即就跟他一起出了门,直奔宫里而去。
当她来到龙吟宫的时候,龙吟宫里早已聚集了很多人。
除了那几个早朝后被留下来商议赋税改革的大臣,太后也来了,后宫的各个妃嫔也来了。
还有很多太医。
每个人脸色都很凝重。
瞧见她进来,太后当即喊人将她拿下。
几个宫人上前,七手八脚就将她按在地上。
郁墨夜挣扎,质问怎么回事?
太后吩咐庄文默:“右相,既然这件事都是你在调查,你就告诉他怎么回事?”
“是!”
庄文默颔首领命,然后转身,甩手将一张字画丢到郁墨夜的面前。
郁墨夜垂目一看。
是昨日的那张山水画。
“听龙吟宫的宫人说,这幅山水画是王爷送给皇上的?”庄文默问。
“是啊,怎么了?”
这是事实,郁墨夜也不否认。
昨日小贩说,呈给帝王,帝王会有所反应,所以,她下午就进宫以自己画的为名,送给帝王了。
“还怎么了?”庄文默冷嗤,“王爷应该很清楚怎么了。”
见郁墨夜一怔,没有做声,他又继续道:“画上有毒,皇上中毒了,现在昏迷不醒,太医说过不了今夜!”
“啊!”郁墨夜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不可能!让我去看看皇上!我要见皇上!”
说完,挣扎着就要起来,想要进去内殿。
却奈何自己一人,又怎能敌几双宫人的手?
徒劳无功,反而换来几人更紧的钳制。
郁墨夜还在叫:“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毒?有毒我自己还摸呢,有毒右相方才不是也碰过,为何我没有中毒,右相没有中毒?”
庄文默冷笑:“这就是王爷高明的地方。”
“什么意思?”
“王爷先给皇上下了一种洛条夏的毒,然后将另一种叫坏亚的毒荼在山水画上,这两种毒,单独并不为毒,对身体也无任何危害,只有两毒碰在一起,才是剧毒!这也就是为何,王爷自己碰字画无事,微臣碰也无碍,而皇上却中毒吐血昏迷的缘故。”
“胡说八道!”郁墨夜自是不承认,“右相说的那两个什么奇怪的毒,我听都没听说过,如何下?”
“虽然,皇上原本身上的洛条夏的毒不知王爷几时下的,如何下的,可是方才太医已检查过了,这山水画上荼有坏亚是事实,这也足以证明,前面的,也是王爷所为,若不是居心不良,好好的一副字画,怎么会有坏亚?”
庄文默口气灼灼,掷地有声。
“我没有!”
没做便是没做,郁墨夜也态度坚决。
“我那字画也是昨日别人给我的。”
然后,郁墨夜便将昨日之事,讲了一遍。
从昨日下朝的时候,那个宫女塞给她字条,到后来约到蹴鞠场见面,再到拦车兜售字画,送她这张山水图,让她给皇上等等等等,她都讲了一遍。
在场的,却无一人信。
郁墨夜又道:“如果你们不信,那个宫女给我的字条我还在的,我可以给字
条给你们看。”
庄文默却并不想看。
“那张字条能证明什么呢?能证明这张画不是王爷给皇上的吗?能证明这画上没有坏亚的毒吗?什么都不能证明!”
郁墨夜摇头,无言以对。
“王爷是不是无话可说了?”庄文默举步行至跟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