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很早之前家里的人能走的都走了,除了一些年长的谁都受不了这里阴森的环境,而如今年长的去世的去世病的病,如今家里只留下楚老爷子和管家以及几个照顾日常起居的仆人。
这个家早就被诅咒了……
佛缘抬起脚步走到大厅里那幅显眼的抽象画作,像他的母亲一样轻轻用手碰触着,痛苦遍布他的双眼,这是个被诅咒的家,对吧母亲。
一个两个的全都不在了,母亲、父亲、二叔全部……都已经不在了。
年幼的楚佛缘静静的拉着一个女人的裙摆,女人小心翼翼的轻抚着画作好似是在照顾一个柔弱的婴儿,小小的佛缘抬头也只能看到母亲脸上被黑暗投下的阴影。
女人低头,温柔的声音响起:“佛缘,你知道吗,这幅画是有魔力的。”
“魔力?”
“嗯”女人蹲下身子,因二叔的死亡而无心打理的碎发盖住双眼:“这幅画的魔力带给了楚家兴旺,挂在墙上的它见证了一代又一代的……希望与死亡。”
“死亡?像二叔一样?”
女人轻笑,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是啊,所以……什么时候我也会如此吧。”
小小的佛缘感到莫名的慌张,不自主的抓住母亲的手:“妈妈,我不要你像二叔一样,我们毁了这幅画吧,这样就好了”。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幅画,眼里有些许悲伤,年幼的佛缘不懂,而现在的他懂了。
这幅画代表着几代人的伤感,毁掉了又如何,人类想做的事就算没有这幅画做引子,那么也会找别的理由,画是无辜的,所以温柔的母亲对它是在怜爱着,疼惜着……
母亲说的没错,死亡很快就轮到了她的身上,而这死亡他也参与了其中。
佛缘双眼空洞,静静的靠在画上茫然的望着前方,不过是一个恶作剧而已,而这个恶作剧却折磨了楚佛缘的一生。
时间仿佛静止了般,没有风声,没有蝉鸣,直到佛缘默然的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
明杰,务必处理好善后工作,楚家和秦家都已经开始怀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