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栾峰想要笑一下,可是现在脸上已经僵硬成一块,勉强扯了一下嘴角,算是笑过,眼神却是一直看着陈默手中的那个灰不溜秋的东西,这一点点的经验还是有的,鬼魂这个东西,天生的阴寒已经让原本温暖如春的房间变得彻骨的冰冷。可是栾峰丝毫没有的觉察,连被子的滑落,身上只剩下一袭睡衣也给忘了。
“还好,你的脑袋没问题,我害怕你不认识了呢。“陈默笑眯眯的。
“哪能,还要感谢陈少昨天救我一命。“栾峰说的无比苦涩。
“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吧。“
“这个……..还得请陈少明言。”
“啧啧,原来你不知道啊。”
明明这么冷,栾峰头上的汗滴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已经满是额头。“陈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要不,您给个提示。”
“呃…..你说的那个鬼啊怪啊什么的,店里没有了吧。”
“没有了,这点还得谢谢陈少和您的朋友。”栾峰赶紧说道,却有点不解。
“这么说,你们家都是干完活了不给工钱???”陈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啊……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陈少,你别在意,稍微一等。”栾峰原本僵直的身体灵活起来,从床上一跃而起,也不顾穿的单薄,跑到衣架的旁边,抓起一件衣服,翻了半天,找到一沓支票薄来,却怎么都找不到签字笔了,本来签字笔是随身携带的东西,昨天的时候,却不知道丢在哪里去了。栾峰慌乱的看了一眼依旧微笑的陈默,这才放心一点,跑到门口,大声喊道:“刘嫂。刘嫂,拿支笔来。”
不一会,一个女声传了过来,“栾先生。您不是休息的吗,怎么这个时候要笔啊。”随着话音,一阵忙乱的脚步声音从远至近,一个微微发胖的中年女人已经走了过来,看着栾峰的样子有些疑惑。然后医生的惊叫,“栾先生,您怎么起来了,生病了吗,怎么出这么多汗,快去躺下,我去打电话叫医生。”
“我没事,把笔给我。”栾峰不耐烦的说道,到底因为对方关心自己,也没有在说什么。把刘嫂手中的签字笔拿来,却不妨刘嫂跟着自己进了屋子,“先生啊,不行,有病就得去看的,不然的话严重了怎么办,这样,我去给………”然后刘嫂看着依旧坐在一旁的陈默,停下了没有说的话,反应过来。紧紧捂住嘴巴,把想要出来的尖叫比闷了回去。
“这是我的朋友,刘嫂,你先出去。”栾峰见状斥责。
“可是。我没见有人过来啊。”刘嫂听到栾峰的说话,在仔细的打量了陈默一番,却的那个这个人除了有点年轻的过分之外,倒也不像坏人,这才放松许多,只是对陈默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还是保留疑惑的态度。
到了最后。刘嫂终于还是嘟嘟囔囔的出去,再三确定栾峰不需要医生陈默不需要茶点之后,自觉的关上门,离开了,也幸好刘嫂作为一个大龄妇女,在年轻的时候受到的有关于生理知识不太全面,不然的话,决然做不到如此的镇定,男人之间,偶尔也会有爱啊。当然,陈默是绝对没有这个爱好的。
陈默弹弹手中的传说中的支票,对于上面的数字倒是不太在意,只是不知道田永看到以后会不会因为过度的兴奋导致心脏砰的一下,爆掉,应该,也许,大约,可能,不会吧,陈默随意确定了一下,“两清了?”
“两清。”栾峰这会儿才想起来擦擦额头上的汗珠。
“你确定??”
“嗯,确定。”栾峰混乱的大脑已经分不清陈默的意思,只是觉得陈默的笑容有一些诡异。
“好,那,再见。”陈默挥一挥那支票,转身出去,另外一只手,却已经空了。
栾峰擦着汗水,心中不无得意,在他看来,能够用钱解决的事情,那就不叫事情,这次,他不也是一样的逃出生天了吗,就算是力量强横如陈默田永之流,不也依旧被自己耍的团团转,别提提醒他的那位高人了,那位高人早已经在地缚灵刚刚她挣脱束缚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他和地缚灵换取性命的一个筹码。所谓临死者最后怨毒的眼神,除了何英的丈夫以外,他还真的没有见过,那又如何,现在刘新峰不也一样被收服了吗。
茶水已经微凉,栾峰喝起来的时候却是畅快的很,对于陈默的态度,他自然是讨厌的,在他原本的预料里面,认为陈默也会和之前所谓的高人一样,被那地缚灵所吞噬,但是现在更好了,既不用每天都发愁去哪里给地缚灵找灵力强盛的人类,也不用担心何英的事情会暴漏了,所有的真相,都会就此掩埋下去。
然后他转身,想要做出一个完美的庆祝的著作,但是这个动作却只做出一般,手里静止细腻的瓷杯从手中滑落,落在厚厚的地毯上面,发出沉闷的响声,脸上的笑容依旧,却失去了刚才的颜色,刘新峰,一双已经是暗红色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栾峰。大脑再度混乱,栾峰的第一个反应,不是逃跑,而是找出手机,想要问问到底怎么回事,然后才发出一声大叫,一个箭步便到了门边,这距离比之运动冠军也不遑多让,栾峰一边大叫,一边回头看着刘新峰,一边使劲拽着门,满屋子里都是他凄厉的叫声。虽然隔音很好,但是这样的大叫,还应该会传出去一些的,可是外面依旧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听到。好大一会,栾峰已经累得半死,刘新峰依旧那么盯着他,栾峰已经稍微的冷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