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礼尚往来一般,她也在他手上脸上留下了痕迹,只是相比于他下手的力道显得有些不痛不痒。
顾靳原盯着她惨白的脸色,薄唇轻启:“你越是反抗,越是能勾起我的兴致,要是在这么逆着我的性子来,我可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玩腻。”
声音缱绻而温柔,却说着这样残忍到极致的话语。
“把自己洗干净,不要留下别人的味道。”
说完,顾靳原起身,冷睨了她一眼,抿着唇随后向外走去。
顿时,许初见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样,不知道何时碰到了花洒的开关,水温冰冷,却是怎么也不及心中那半分冷意。
她有些无力的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每年的这个是时候她定然是在家里开开心心的,有爱着她的家人,一室的温馨。
此刻却只能胆战心惊地度日如年,这样黑暗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初见觉得很冷,却是连伸手关掉花洒的力气都没有。
任由着那冰冷的水淋在她只着衬衣的身上,全身像是僵硬了一般,动弹不得。
顾靳原在隔壁的浴室闷声洗了把澡,走到主卧内的时候发现她依旧没有动静,便走上前去。
浴室里面不见一丝雾气,冷水!
顾靳原看着花洒下面把自己蜷缩起来的人,太阳穴处猛地跳动,他想这一天也算是过得丰富多彩,从来没有人能让他在一天只能连着发怒几次。
他快步上前关上了花洒,指间按在她的肩膀上,同一时刻感受到她的颤抖。
心头一阵火气,取过一旁的浴巾将她裹紧,冷着声嘲讽:“这个季节用冷水洗澡,这么作践自己,还以为谁会心疼呢?”
许初见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所有的感官像是在这一刻都失灵了一般。
可偏偏听觉没有出问题,听到了他极尽嘲讽的话。
“是啊,没有人会心疼……”她的声音哽咽着,嗓子那处传来得撕扯感像是如鲠在喉。
许初见抬眸看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有的只是深深的落寞。
这幅落寞的样子落在他眼里更是一种讽刺,凤眸眯起更冷了几分,“是你自己要和我纠缠的,别无选择。”
男人和女人一旦有了纠缠便会无止无休,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