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扯着以前的事以前的人不放!
可那天过后,顾靳原再也没来过。
倒是许初见经常能见到他。
电视上,报纸上,要不是他又有了什么大动作,或者就是花边新闻。
以前他几乎没有什么花边新闻,可这次,即使仅仅是被人拍下了一个侧脸,都散发着浓浓的气场,她一眼就能辨认得出。
他本就是这四九城内人人想攀附的权贵,谁都说她是高攀了他,还真是。
……
又是一个下着雨的夜,顾靳原是被雷声惊醒,他下意识地去看自己枕边的位置,想象着有一个软软的身子能主动蜷缩在他怀中。
双人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愈发的让他觉得空虚,这样无边无际的空虚啃咬着他。他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感觉,恨恨地掀开被子,进了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冷水果然能让人沉静下来,可心头的那种烦闷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已是下半夜,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
他走到书房,把明天开会要的内容又重新翻阅了一遍,又回复了好几个国外合作公司传来的邮件。
最近,他越发的重视那几桩国外的合作案,地点是那份申请书上写着的城市。
时钟又悄然地划过,他这才觉得有些累,靠着椅背揉了揉眉心。
那份留学申请书此刻就在他书桌的抽屉里静静躺着,随着那上面的日期一点点靠近,他的心也是越发的沉。
这几天他不联系她,她亦没有主动和他联系。
难道这次还是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走?
甚至都不打算告知他一声?
抬起眼,正好看到了书桌上的某张照片,他也忘记了是什么时候他偷***下的,照片里的她唇角微微弯着,温温婉婉。
他想起来,是年后不久,彤彤还在北京的时候他们一起出去留下的。
就说这样的眼神,怎么可能会对着他出现呢?
顾靳原看着这照片好一会儿,那双温和的眉眼瞬间变得十分温柔。
他轻叹了口气,莫非她真的是那些爱情剧里说的,是他命中的劫?
忽而间,他的视线有些不模糊,闭了闭眼再睁开,还是有些模糊不清。
照片上的女子温婉的侧脸渐渐不清晰。
顾靳原揉了揉眼睛,反复几次之后才恢复正常,凤眸微垂下,眼底漆黑深沉如墨。
这是又出问题了么?
……
又是一个冗长繁琐的会议,各级主管的工作报告,新项目的合作计划,人事变动的决策,这每一项都让顾靳原再没时间分心想别的事情。
他这个人素来公私分明,唯一存了私心的可能就是与她家有关的那件事。
除此之外的工作上面,他向来是一丝不苟严肃谨慎,手下的人没一个不服,工作是小心再小心,谨慎之余,就怕被他抓出错字被撵出公司,白白丢了饭碗。
顾靳原对数字极为敏感,只消看了一眼就发现了财务报告上的错误,看得他眉头皱得紧紧的。
财务经理背上也汗湿了一片,低头默默挨训。
没多久,公关经理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原因是选的一个最近当红的女明星当楼盘代言,这中间不知是收了什么好处,存了些拍马屁的心思,杂志社的绯闻便开始传了出来。
可这回,却是拍到了马腿上。
顾靳原听了有些厌烦,把桌上的报告一推,站起来冷冷地环视着下面坐着的所谓精英。
训了几句话,会议室内的一干人等均是不敢大声喘气。
说罢,门砰的一声开了又合上,会议室里面的人面面相觑,有汗流浃背,亦有松了一口气的在,也有看好戏的。
向谨言把资料整理了也赶紧撤退,不然肯定会被各个主管围住问东问西。
开玩笑!顾先生这段时间心情不好,谁都看出来了。
再加上公关经理做的这件事情还正好就撞在了枪口上,估计正和某个人置着气呢!
顾靳原回了办公室坐了好一会儿,再次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今天周五,照例是要回家的。
走出公司之前,顾靳原忽然叫住了向谨言,问:“向秘书,你说一个女人要是看到自己男人的桃色绯闻,还能一如既往的沉得住气?”
向谨言推了推眼镜,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在心里嘀咕了半天,什么男人女人,怎么不直接说想要看许小姐吃醋罢了。
索性周围没人,要是有公司的员工听到总裁问出这句话,非得大跌眼镜不可。
向谨言轻咳了一声,才慢慢说道:“可能是因为信任吧,所以才能沉得住气。”
闻言,顾靳原只是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眼中没什么温度。
信任?很奢侈的两个字,恐怕是不在乎的成分多一些。
……
回大院的路上,顾靳原照样从鲜花店里买了一束母亲喜欢的百合,视线落在一旁的白玫瑰上,却没有像上次那样一起买下来。
他记得那一次他把那束白玫瑰送给她,本想着是否能从她脸上看到些不一样的惊艳之色,哪知什么都没有。
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随手把花搁在了一边。
在乎与不在乎的区别。
关上车窗,呼啸的风声被隔绝在了窗外,而他的思绪也再一次被拉了回来。
他知道回到家里又是老生常谈的问题。
只是这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