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好一会儿,蔚宛才慢慢地换上衣服走进洗手间洗漱。
当胃里再一次恶心的受不了时,她额头上冷汗涔涔,双手撑在洗手池冰凉的台面上,整个人在微微颤抖着。
仔细想想,例假确实是有很就没来过了。
上一次医生的话她一直没放在心上,毕竟她的时间一向不准,可现在,已经快过了两个多月了……
第一次,蔚宛感觉到这样的手足无措,万一……
这是她第一次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万一。
蔚宛下楼的时候,顾靳城正准备出门,他们的视线交汇在一起,率先挪开目光的则是蔚宛。
她转身进了餐厅,在这个过程中,她从头到尾没再去看顾靳城,逼着自己忽略他。
顾靳城的视线随着她的离开的身影慢慢地淡下来,她的排拒,很明显。
其实他自己何尝不知,昨夜抓着他的手不放开的人,又是谁?
在此刻,他反而是很希望蔚宛能够任性一点。
像以前那样,有一点小脾性,会说会闹,而不是这样把所有的心思都藏起来。
甚至能任性的和他吵上一架,这反而会让他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现在,很不好。
这照片的事情进度很快,他刚到公司就有信息反馈过来,这种屡见不鲜的手段很容易只要有心去查,很容易就能找到。
只是,应该没有人会愿意在顾家人身上做文章。
而且竟然能让这照片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他母亲的手里,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了。
陆珩将一叠资料都放在了顾靳城面前,详细的和他解释结果。
而这个过程,顾靳城一直都是在静静地听着,从头至尾未曾发过一言。
这个人,却是顾靳城怎么也想不到的。
办公室内寂静的仿若一根针掉下都能听到声响,陆珩连呼吸声都放的很低,屏气等待着顾靳城的指示。
然而顾靳城一直沉默着,无奈之下,陆珩只能小声地问:“顾先生,这事情……要怎么解决?”
顾靳城的视线在这叠资料上停留了些许时间,不多时,他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眸光有些沉,有些冷,让人有些不敢接近。
就在陆珩皱着眉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忽而听到他淡淡地问着:“你说,对于一般的女孩子来说,什么样的道歉会容易让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