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浅笑,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扬,“好啊。”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变相地答应了某些事情,可跨出这一步,显然已经是最好的预兆。
蔚宛才刚走出医院大楼,自己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没有备注名字。
只不过这号码,她记得比谁都清楚,以至于现在想忘记都忘不了。
她现在用的这个号码唯独没有给过顾靳城,不过他想要知道,还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蔚宛并不想接,也没去理会,取了车子回家。
当她从车库出来之后,才赫然发现公寓楼下停着一辆熟悉的车。
夜幕深沉,初夏的风从她身边拂过消减了些许燥意,可心里却不见得能平静下来。
顾靳城走下来,一步步向她走近,深灰色的衬衫将他衬得越发冷硬,混合着身后的无尽夜色,清隽漠然。
蔚宛明知道自己不用怕他,可仍旧下意识地往后退缩。
“去了哪?”顾靳城走到她面前,语调清淡漠然。
唯一没变的,就是这声音里面的理所应当。
蔚宛的视线凝着他的清隽的五官,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你绕了大半个城来这里,就为了问我这么一句话?放心,这次我学乖了,没做什么可以威胁到你的事情。”
“见过阿原了?”顾靳城继续问,对于她的冷嘲像是丝毫不在意。
哦,原来问的并不是关于宋未染的事情。
蔚宛皱了皱眉,听他这话里的语气,并不像是随便问问。
“我见他是经常的事情,不差这一次两次。”蔚宛随口回答,下意识地避开某些话题。
顾靳城冷哼一声,眸色变得沉冷了几分,不在意地说着:“阿原在外面乱来,你倒是想替他隐瞒下来?能瞒多久?”
果然这事情瞒不了顾靳城。
“你多管闲事什么?”蔚宛忍不住呛声,像个刺猬一般,目光灼灼望着他,“说到能瞒多久,以前我不是照样替你隐瞒了很长时间?”
两层意思。
一是他曾经在外面金屋藏娇,现在有什么资格管别人?
二是,她明知道他在外面藏着女人,却一次次替他隐瞒。
多可笑?
蔚宛甚至不愿意去相信这是曾经她自己做出来的事情。
顾靳城的眸色暗了暗,不以为意,“两码事。”
“怎么两码事?还是说只能允许你金屋藏娇,别人都不行?”蔚宛笑了笑,她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将这些不愿意触碰的过去,这般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顾靳城对于她的冷嘲热讽不置一词,似乎也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牵扯,沉声道:“你和阿原关系好,就劝他好自为之,别等闹到家里才开始收场。”
“我为什么要劝他?是因为你的前车之鉴摆在这,还是说,你见不得别人好?”
蔚宛最讨厌的就是他这样的自说自话,总以自己的角度来衡量所有。
“怎么不说话?难不成真的被我说对了?想想也是,和当年的事情其实很像,万一他们能走到最后,你会觉得不甘心是吗?”
她在想,是不是人总会有这种对比心理,会见不得别人好。
顾靳城冷眼睨着她,深邃的眸光一寸寸变凉。
“不可理喻。”
极为平淡的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无端的点燃了蔚宛心里的一把火。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语气更加冲,“那你呢?现在又站在这里和我费什么话?你现在想做什么早就没人可以阻止你,爸妈和爷爷也拿你没办法,更没有什么法律上的婚姻限制你的行为,想做什么做就是了。不要毁了别人的幸福来达到你所谓的目的。”
反正没了那个死去的人,现在不是又找到了一个替代品?
他还想要怎样?
以前的事情不会重演,这次无论顾靳城想要做什么,就算是把那个女人娶回家,应该都不会有人再说什么了。
这么多年的折磨,也许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
怒气冲冲说完这些话,蔚宛就转身快步上楼。
她早就不该和他废话的,就应该视而不见。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门锁死,在沙发上坐了好久之后才想起给容铮打电话。
“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到家?我心里还在想着是不是又忘记了要给我打电话。”容铮半开玩笑地说着,语气里面有几分无奈,有几分宠溺。
“遇上了些不顺心的事情。”她没有隐瞒。
“关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