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沈熏的声音里面带上了些哭腔,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伤感。
哎,可能每个人都会有不为人知的伤心面,只不过平日里展现在别人面前的永远都是欢颜。
蔚宛没有犹豫,抓着自己的车钥匙就出了门。
这一天过的,还真是……
四十分钟后等蔚宛到的时候,沈熏早就已经趴在吧台上面一动不动,看样子醉的不轻。
“我送你回家还是打电话让别人来接你?”蔚宛走到她身边,将她扶起来轻声问着。
哪知道沈熏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继续抱着面前的酒杯,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喃喃道:“我才不会去……已经三个周年纪念都是我自己一个人过的。”
三年,确实已经很长了。
蔚宛不禁有些感慨,结婚周年,这个特殊的日子在寻常恩爱的夫妻之间,应该是个再浪漫不过的日子。可能会有鲜艳浓烈的玫瑰,也许会有浪漫的烛光晚餐……
可对于蔚宛来说,是从来都不会去想的东西。
“你说不喜欢我,当初娶我做什么?不就图我家老头子还有点钱,现在外面的小情人都已经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示威了……”沈熏自顾自地说着,把这杯子里的酒简直是在当水一样喝。
蔚宛按着她的杯子,闻言有一瞬间的沉默。
也许是这嘈杂的夜场让她有种不适应,心情莫名的烦躁。
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总是会这么脆弱。不管是另一方付出再多,似乎都不会有用。
只可惜,她自己没有早些看开。
“别喝了,我送你回家。”蔚宛叹息了一声,将早已意识不清的沈熏扶起来。
她顺便拿起沈熏放在一旁的手机,轻声说道:“我现在给你老公发个短信,你要是介意,现在就吱一声。不然,我就发了。”
此时此刻哪里会有人回答她?
蔚宛打开她的手机,直接找到她丈夫的号码发了一个短信过去,简单说明了一下事情。
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迟迟没有回应,于是蔚宛也没再去管,一路跌跌撞撞地扶着沈熏,将她丢进了车后座。
这一番动作让蔚宛出了一身汗,关上后座车门没有丝毫停顿就正欲坐上驾驶座。
“蔚小姐,等一等。”
忽然之间一个沉冷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她疑惑着回过头,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又是愣了一愣。
这最近发生的到底叫什么事?
“抱歉,我最后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你。”蔚宛的手紧握着驾驶座的车门,言语冷淡,目光直视着眼前的男人。
严格意义上来说,加上这一次,蔚宛见过这个男人四次。
最早的一次,是很多年前,只是匆匆瞥到了一眼,同样是在纸醉金迷的会所,而他和俞素染一起出现。
第二次,是即将发生那件事情之前的没多久,依旧是看到了他和俞素染在一起,在医院的楼道转角发生争执,不欢而散。
第三次,就是不就之前,在那场订婚宴上,这个男人将她拦下,毫不避讳的提起她最不愿听到的那人的名字。
而现在,她不知道这人再次出现,意味着什么。
“蔚小姐,我现在应该是要这样称呼你。”男人笑了笑,只是这笑容总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再见,你和顾靳城有什么恩怨记得找他,我和他离婚好长时间了。”蔚宛抛下这句话之后就拉开车门,心里有种莫名的烦躁。
直觉上告诉她,这个人和顾靳城之间似乎有什么恩怨,而且很有可能和俞素染有关。
不然不会这么莫名其妙地提起一个早就已经离去的人。
“等等,我和你前夫是有那么点恩怨,我知道你应该没兴趣了解。但是,蔚小姐,这么多年你过得真的心安理得?”
男人指间夹着一张名片,不动声色地递到了蔚宛面前,“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好好的人就会选择这么一死了之,这里面是否有什么隐情,你不想知道?”
蔚宛拉开车门的动作顿住,将视线落在了眼前的名片上,缓缓伸出手,接过这张名片。
烫金的质地,在接触到的一瞬间有些莫名的寒凉。
借着微弱的光,蔚宛看清楚了名片上人的名字,江怀承。
她不认识,但好歹在高干圈子里待的时间长了些,总是会记住那么些许人。
江家长子,在这个圈子里名声不佳,在很早之前就被家里弄出了国,省的丢人现眼。
如果说放在以前,蔚宛肯定不可能和他说超过三句话。
而此刻,从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来的讯息,却无一不在吸引着蔚宛,隐情?
这么多年,包括蔚宛自己都认为俞素染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更别说别人是怎么认为的。
现在在她面前说,是否有什么隐情?
真是可笑。
“一个疯子自杀,需要什么理由?”蔚宛冷淡地回应,唇畔漾开的弧度有些凉,眼底的眸色更加深邃了几分。
江怀承挑了挑眉,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认为这件事情你要比我的清楚的多,不如去当年她自杀的地方看看,或许还能看到些蛛丝马迹。”
蔚宛的目光冷凝,戒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眸色中的质疑不言而喻。
江怀承罢了罢手,随后退开了两步,和她保持了些距离,说道:“以前我看不惯顾靳城,现在我又觉得他很可悲,愚蠢至极。”
不管是过了多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