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候机室内,许初见才想起来要给家里打个电话。走得太匆忙,连个招呼都没有来得及打。
其实也不是因为匆忙的原因,而是因为一时间她想不到什么好理由来解释突然改变的行程。
对她而言,今天确实是个特殊的日子。
舅妈以为她是学校里出了什么事情,才会这么着急的要走,言语里面皆是关切和嘱咐。
回到候机室的时候,顾靳原正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正百无聊赖着拿着一份杂志随意地翻看。
听见她的脚步声,他漫不经心地抬眸,那沉沉的黑眸深邃异常,似是酝酿着什么风暴。
许初见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怵,堪堪地将视线挪开。
不经意地,她看到了男人脚上沾上的污迹。
许初见不免觉得有些奇怪,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向有些洁癖,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是干净利落风度翩翩。
不过这些和她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等待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主要是看陪伴的人是谁,若是两个关系极好且聊得来的人,这二十多分钟的时间便是眨眼即过。
而当对象换成他们两的时候,许初见便觉得这时间过得异常的煎熬。
她在男人身侧的沙发上坐下,隔着差不多两个人的位置,显而易见的不想靠近他。
顾靳原的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继而收回视线什么都没有说,将注意力继续放在杂志上面。凌厉的侧脸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自然没有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是本枯燥的财经杂志。
直到广播内传来登机的广播,她才恍然有中豁然松了口气的感觉。
顾靳原大步地在前面走着,许初见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赶上他的步伐。
从上车开始到现在,这个男人没讲过一句话。
这个男人脾气一直是阴晴不定的,她也不知道是又是什么地方招惹他了。
许初见一直绷着神经,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这样也好,互相不搭理对方,还省得尴尬。
飞机准点起飞,头等舱内的环境很是安静。
许初见将视线放向窗外,不出意外的话,不用几个小时便会重新回到那座城市。会重新看到那些熟悉的人,熟悉的事,只是有些东西变了,将她置于一种不知如何自处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