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至谦在他身边躺下,也闹不清这孩子心里前前后后是怎么想的,不过,既然回来了,就以后再慢慢谈论吧,实在太晚了,早点让孩子睡觉。
宁想已是累到极致,马上就睡着了,宁至谦自己也倦了,依着儿子的头,很快沉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宁想还睡得很沉,宁至谦没有叫醒他,反正幼儿园那边都暂时休学了,干脆在家休息,回去办了复学手续再上学吧。
在儿子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下,去医院了。
阮建忠已经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了,情况良好,所以阮流筝也上班了。
阮流筝这些日子一直因阮建忠的病而忙碌忧心,并不知道宁想差点离开他,见到他其实也想问问宁想和娟子相处得怎么样,毕竟她和这个孩子有过一段母子缘,然而,似乎总是没有开口的机会。
比如她现在站在他面前,他却在认真看着病历,然后把丁意媛招过来,一丝不苟地和她俩谈着手术方案。
然后又是一天不间歇的忙碌,查房、医嘱、手术、开会……
开完会就是晚上了,她着急家里,第一个冲出会议室回办公室,准备收拾收拾回家。
谁知,薛纬霖的妈妈竟然坐在办公室里。
“阮医生,有人找你。”晚班医生对她说。
薛母站了起来,“你好,我有话跟你说,有谈话的地方吗?”
阮流筝其实跟她没什么可说的,但是这话也不能在办公室里说,于是把她带去了值班室,这时候值班室是没人的。
一进值班室,薛母就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她,“神经外科医生,硕士毕业,30岁,住别墅,开好车,长相漂亮,这些条件的确足以蒙人,连我都觉得,虽然家世比我们家稍稍差了点,但也算过得去,难得纬霖喜欢,不过,高学历的女人心机都那么深吗?居然连婚史也瞒得紧紧的?”
对阮流筝来说,其实薛纬霖这个人还算不错,虽然她拒绝了他,但是他对她爸爸一直很诚恳,尤其爸爸住院,他算是尽了他的心意,所以,虽然她对薛母第一印象就不太好,但是,看在薛纬霖面子上,她还是很尊敬薛母的,却没想到,薛母会到医院来找她,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她表情也淡了许多,反问,“薛夫人,不知道我有过婚史犯了什么法?还是有违了医德?如果犯法,自有司法部门来找我,如果有违医德,薛夫人可以投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