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仰脖,喝了一大口红酒。
然而,此时,却听得宁守正的声音沉重地想起,“当然有,温宜。”
温宜一怔,没想到他会接着她的话回她,继续低头,品着酒。
“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样,没有什么值得我守一辈子不变,那我这么多年跟你在一起算什么?真的为了公司那点钱?”宁守正站在门口,凝视着温宜的侧影。
温宜冷笑,选择了保持沉默。
“温宜,我知道你恨我,怨我,我没有什么可以为自己辩驳的,我知道我不对,我这辈子,对不起的人很多,可是……”宁守正苦笑,“可是你也说了,那会儿你还在上学,我便天天去你学校门口蹲点等你,那时候的你,剪着齐耳的短发,穿着黄绿色的咔叽布衣服,我到现在也还记得……”
温宜被他一说,脸上讽刺的神情愈甚。
宁守正看在眼里,哀叹,“我知道你不信,也难怪你不信,终归是我自己犯错太多,没有了可信度,可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的。年轻那会儿能娶到你,是我自己诚心诚意辛辛苦苦求来的,你总说我不把你放在心上,不放在心上我会那样求着你嫁给我?诚然,我混蛋,在结婚后不懂得珍惜,见到她之后没有约束住自己,造成了我一辈子的大错,没有脸面见任何人,可是,要让我舍弃你,我也是万万不愿意的,这些我早都和你说过,绝不是因为我们两家的利益。”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温宜在空了的酒杯里又注入一杯,“不是为了两家的利益,难不成还是为了我们的感情?但凡你对我有感情,你会在我怀孕的时候和那个贱人混到一起?还种下孽种?会在十几二十年后,又把那母女俩养起来?到了现在,还想着给她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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