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也只能腆着脸没脸没皮地赔笑,至于找不到老婆这样的毒誓,发发也就算了,怎么也当不得真的,老婆好好儿地在他怀里呢。
丁意媛发现自己全身都是乌紫,还以为他昨晚下手这么惨绝人寰,看看他,好像也差不多,一身乌紫还混着她抓破的累累伤痕。这才明白,那滚了一身的,是花瓣汁…洽…
某人还不自知,光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大秀身材,遇到她的目光还不要脸地一笑,“好不好看?”
她扁扁嘴,哼了哼,“在我见过的里面,当然是最好看的。”
某人有些得意,可转念一想,不对啊,她还见过谁这样光着?他是知道的,她昨晚还是第一次呢,话说,其实并没有期待过她快30的姑娘还会是第一次,他也不在乎这个,但是,她居然还是……那……到底是男人,那点喜从天降的感觉挡也挡不住……
却听得她再次哼道,“不过,跟尸体标本比的人,也还是头一遭遇到……钤”
“……”呃,那还有病患呢……
两人一起去的医院,而且两人都没换衣服。
自然有爱好八卦的同仁各种好奇。
“丁医生,你坐蛋哥车来的?”
“是啊,丁医生,你车昨晚没开回去?”
“你们俩……啊?昨晚在一起?”
作为医护人员,个个心细如发,眼神犀利,蛋哥脱下外套后,人人都发现了他脖子上指甲的抓痕,这下证据确凿,抓住不放了,“蛋哥,你说说,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啊?”
丁意媛虽然是个爽利妞儿,但是到底是姑娘,又是第一次,早被这些人的眼光给灼得面红耳赤,那神情简直就是给广大吃瓜群众坐实证据。
她死命瞪程舟宇,希望他给个答案遮掩一下,谁知道,他摸摸脖子上的抓痕,很欠扁地看着她笑,然后向所有人宣告,“这个……好吧,你们的诊断完全正确……”
“……”丁意媛受不了了,红着脸转身就冲出了办公室,将那一片起哄声甩在了身后。
今天她偏巧是有手术的,站了一整天,比平时都累。
晚上程舟宇等着她一起回家,见她十分疲累的样子,出于关心,扶着她,“怎么样?是不是还疼?”
早上丁意媛起床时差点摔倒的情形他还念念不忘呢。
丁意媛白了他一眼,眼神里的意思就三个字:都怪你!
他现在得偿所愿,怎么着他都行,低声下气地赔笑,“好好好,都是我不好……”
这话听着虽然没多少诚意在里面,但也还算顺耳,然而,他接下来的一句就欠扁了,竟然靠近她耳边说,“第一次是这样的,下次就好了……”
“……”还下次!
她猛然想起一个问题,她是第一次没错,她虽然活了快三十岁了,但是从小到大一帆风顺,而且品学兼优,争强好胜,学霸级的她上学的所有时间里都在用心学习,作为医学生,更是投入了全部的时间让自己成为出类拔萃的那一个,恋爱这种事,她没尝试过,也不是抗拒,而是,自负而骄傲的她并不喜欢学校那些同龄人,觉得男生们幼稚了些,专业上也被她超出一大截,她喜欢的,是比自己更强势的男人,所以,一来北雅,就被宁至谦成熟稳重、疏离冷淡的气质所吸引,成为宁老师的迷妹,但是,宁老师是流筝的,这让她颇为沮丧,算是人生中第一次失败了,谁知道,最后会落入一个冤家对头的魔爪,把简单纯洁的自己完全交付出去,而他,有这么简单吗?
别说啥过去她不应该在意!她就是个较真的人!她就在意!
想着昨晚他那些熟门熟路的行为,她忍不住横他一眼,“那你呢?你第几次?”
“我……”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见他这么犹豫,她心里可就不畅快了,狠狠地甩开他,“我就知道我吃亏了!”
他哭笑不得,庆幸自己守身如玉,赶紧牵着她,慌里慌张地解释,“我跟你一样啊!”
她一脸不信,“一样?你看起来业务很熟练啊!”
“……”这种业务,难道不是男人的本能?更何况,他还是医生……他咳咳两声,“丁丁!我真是没有历史,不信的话我可以发誓……”
“你的誓言还能信?”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果然不能随便发誓的。
“我感觉你跟雷公是亲戚,要不,就是你发誓的时候给雷公全麻了!”
再次哭笑不得,“我又不是麻醉科的……”
一路,只听见他追着她解释、证明……
就这么公布于众了,丁意媛有些担心爸爸会找她谈话,提医院规定的事,但几天过后,爸爸那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她才稍稍放了心,把这事儿和程舟宇商量,才知道,程舟宇已经有了打算。
“要不,还是我调出北雅吧。”毕竟,北雅才是几个附属医院里最好的,她虽然好强,但也是个实心眼的姑娘,三年前千方百计想要进北雅,真的进来了,要自己爱的人为自己而退让,她又舍不得。
程舟宇自然不答应,而且,他现在煎熬的根本不是工作好吗?
有些事情,没有破戒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难,一旦破了这个戒,便时时都会起瘾,现在的他,上班盼下班,下班就想和她腻在一起混蛋一回,但是难啊!他根本就找不到地点!
酒店?她再也不肯去了!
别说酒店了,就连约她去吃饭,她也一定要在大厅里,打死不和他去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