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坐在办公室里的正是整个药剂学的大拿们,他们当然不是闲着无事跑来接待新生,能够有此殊荣的只有司年同学。
事实上,今年植物系药剂学的特招生,只有司年一人。原本植物系其他学科的导师也想过来凑个热闹,被药剂学的导师以办公室太小为由给拒绝了。
药剂学办公室当然不是真的很小,可是司年却是只有一位。万一被植物系其他学科的导师半路拦截,他们药剂学到哪哭诉去?
在这样僧多粥小的情况下,其他系别的人自然被排挤在外。
如果可以的话,理查德甚至希望所有的药剂学导师也能够被自己排挤在外!
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需要司年帮忙培养更多的植物,其他人也同样有这样的需求,也许他要寒心草的同时,他的同僚需要的却是烈焰花,那么在这种所需植物完全对冲的情况下,司年必然只能完成一种植物的种植。
而且,在需要照料的植物过多的情况下,司年必然只能顾及到一部分,另一部分只能任其自生自灭,那么谁的植物又应该放在那倒霉的一部分中呢?
理查德当然不会让自己变成倒霉鬼中的一员,作为司年的专属导师,他有权对司年的时间进行合理的分配,这种情况下,假公济私的行为简直是在正常不过了。其他人甚至都不敢有丝毫的埋怨,万一被理查德记仇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理查德本应为自己得到这样一名弟子感到高兴,可惜学院的校长知道他是个什么德性,早早和他“打好了商量”,要求他不得过于束缚司年,要更多的为整个学院着想。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司年是你的徒弟,但也是学院的学生,你可不能“独占”司年。
至于校长是如何找他“商量”的,这个过程不谈也罢。
既然无法阻止所有人,理查德还是聪明的划定了界限——只有药剂学的导师能够在争得他同意的情况下找司年帮忙,至于其他人,就要视他的心情而定了。
“司年你好,我是理查德,以后就是你的专属导师了。”理查德尽力做出一副为人师表的严谨态度,既不过分热情,又不希望司年认为他过于冷淡。
司年只觉得这位导师感觉有点怪怪的,却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奇怪。他乖乖地喊了声“理查德老师好”,十足的好学生模样。
看着样貌清秀、模样乖巧的司年,理查德越发满意了。脸上的表情也越发显得骄矜。
“嗯,以后你每天照常上课,下课后再来药剂学实验室找我,如果我需要你长时间请假参与实验工作,会提前和你的导师打招呼的。”理查德还不能完全确定司年对其工作的帮助到底有多大,因此并没有将话说死。如果司年的植物亲和度用处不大,尽可能多的学习其他知识更加有利于其今后的发展。
在这一点上,理查德考虑的相当周全,倒是和一般只以自己为重的老师完全不一样。
司年也感受到了理查德老师傲娇表情下的体贴,因此很是顺从地应了一声。
“我现在已经不带课了,不过你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向我请教。等会儿将我的终端号码记一下,你可以直接我,或者将问题发到我的邮箱。现在,你可以去领取一株普通植物,这是明天植物系课程需要用到的材料。”理查德尽可能的表现出自己耐心、细心的一面,他感觉这一天讲的话比之前一周讲的都多。
想想前几天他都说了些什么?
助理问“您需要提神液吗?”——“嗯。”
植物系主任说“您参加今年的学术报告会吗?”——“不。”
同事请他一同去吃饭道“您今天和我们一起去味美楼吃顿饭庆祝一下吧。”——“忙。”
太久没有长篇大论,理查德自己都不能确定还能否流利的发言。好在他的语言功能并没有退化,倒是旁边几位导师见他讲得这么多,越发用一种遗憾的表情望向司年。
理查德这家伙既然这么看重这孩子,他们恐怕是没有多少机会“借”司年一用了。
司年和理查德以及诸多导师之间并没有多少话语可聊,大家也看出了司年的尴尬处境,早早的放司年离开。
司年顺着刚刚导师们告知的方向,朝着植物园走去。
星际学院的植物园和司年过去看到的植物园有点相似,又有点不同。
过去看到的植物园有养在室内的也有养在室外的,植物园的工作人员为了让参观者觉得美观,除了成片种植,还可能会按照一定的造型栽种,错落有致的样子,给人一种十分精致的感觉。
这里的植物园虽说也是有户外、室内两种,但是给司年的感觉与其说是植物园,不如说是种植基地——专门从事花草那种。
成片成片的植物或盆栽或地栽,样子看上去千奇百怪。
有的十分娇俏可,有的却狞列异常。
有的竖着孤零零的枝干,有的却垂下千根万缕枝条。
有的摇曳着美丽的花朵,有的却狂舞着粗糙的藤蔓。
司年看得眼花缭乱,他从来不知道,星际时代的植物有如此多的种类,原来他曾经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他找到了植物园的管理员,对方向他核实了终端上的信息,从角落里翻出了一株看起来已经蔫了的小苗,递给司年。
司年盯着小苗看了半天,最终总算是接了过去。
大概是司年质疑的态度太过明显,再加上从他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