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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二丫一副颇受打击的模样。
“爹,以前您还总是说我胆子太大了,疯的不像样。如今怎么反而说我胆子小得可以跟蚊子媲美了?最大还只有小鸟样?这前后矛盾也未免太过夸张了。”
颜柳氏斜睨丈夫一眼,突然展颜一笑。
“你确定你要去玩什么蹦床?”
颜盛国点头,“当然。难得遇到有趣的玩意儿,不亲自玩一下总是不过瘾。黄老爷子要是再年轻个十几岁的,我敢说他也会想着玩一玩。”
颜舜华笑眯眯地接过话茬,“黄先生为了给孩子们壮胆,身先士卒,蹦床弄好了之后,第一个就上去蹦跶了好久,确认设施过关,暗卫也到位,才允许远哥儿他们玩的。”
颜盛国一听就来劲了,“听见没?黄老先生都敢去玩。”
颜柳氏哼了哼,“能一样吗?他直接都在这儿住下了,没有妻子儿女需要照顾,自然做得了自己的主。”
“看见没?你娘如今真的是跟从前不一样了,我说一句她能顶十句,还有理有据的。”
“那胆也是爹您给的,您要是不让,我娘怎么敢这样做?黄老先生是整天锻炼的人,爹能跟人比吗?他就算年长于你,人家也是走路虎虎生风的,您呢,走远一点都要停下来休息,偶尔走得太多了还要拄拐杖。”
颜二丫觉得渴了,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地就喝了。
“二姐,话可不是这么算的。黄先生虽然有锻炼,也不过是清晨练拳跟饭后百步走,爹虽然没有练拳什么的,但是饭后也有百步走,平时还提水劈柴,这也是锻炼。”
颜盛国得意于小女儿的仗义执言,“看,这就是我偏心的理由。明晃晃的,现成证据。我不偏她我不是傻吗?”
颜舜华哭笑不得,“爹,拜托您就见好就收吧。虽然女儿也同意您想要玩一玩的想法,可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必须立刻停下来。还有啊,为了安我娘的心,我不单只会叫多几个暗卫守着,还会让大夫随侍一旁,您也别觉得我太过严阵以待,怕丢脸什么的。”
“本来就没有必要搞那么大阵仗。不过既然你娘不放心,你要叫多少人就多少人吧,我在自己女儿家还怕丢什么脸?反正又不会丢到外头去,就算吓破胆哇哇大叫什么的,也无所谓。”
颜盛国摆摆手,颜柳氏见他们父女俩都说好了,话也说到了这个份上,不同意也不行,便谆谆嘱咐了几句,才总算揭过此事。
“爹,娘,住几天才回去吧?”
“还是回去为好。你弟媳妇一个在家,我不放心。”
见女儿诚心挽留,颜柳氏虽然觉得有些心酸,还是忍着,拒绝了。
“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看弟妹做得很好,雍哥儿很有眼光,成天当着我们的面儿都卿卿卿卿的叫,甜得像是每日都喝了蜜一般。您和爹离开几天,他们小夫妻俩还能够喘口气,有些时候家里有长辈,年轻人那一套小浪漫就施展不开来,搞不好雍哥儿私底下都在你埋怨你们两老不够识趣呢。”
颜二丫想起看见的情形,忍不住打趣。
颜舜华与她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颜柳氏微微脸红,“胡说些什么?那是雍哥儿特意给她取的字,嫌她之前的字‘瞳瞳’不好听,所以非得另外取一个单独这么叫她。我们还是一样喊她瞳瞳的。”
颜舜华失笑,“瞳瞳不好听吗?挺好听的啊。雍哥儿这样说,岂不是在抱怨自己的岳父母?”
虽然她的大名如今成了字,而且还变成了是数代之前的老祖宗颜彧之给定下来的,但沈靖渊虽然也给她取了另外的字,却没有明着嫌弃过她的名字不好听的。
“他是你说的那个情商低。蠢死了,瞳瞳面上没说什么,但是往往他喊她卿卿的时候,瞳瞳都不怎么搭理他,任由他自言自语。”
对于这一点,颜柳氏也是无力吐槽自己的儿子,“你爹也不管管。儿子当官了,我做娘的不好说话,他做爹的居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不是瞳瞳识大体,还不知道怎么回去娘家学舌,然后把岳父母得罪了都不知道。”
颜盛国满脸无所谓。
“他岳父母都是明理的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愿意把女儿嫁过来。就因为跟是定国公的小舅子,所以人家还很是嫌弃了一番雍哥儿的身份太过高了,就跟当初我们嫌弃致远门第太高长得太漂亮一样。
要不是臭小子还算有点本事,说话也懂得漏些破绽给老丈人,主动地挨训,这媳妇儿还不一定能够娶回来。
每一个人都有弱点,但是狡猾的人总是会把弱点藏得好好的,别说是岳父母,就算是在自己爹娘面前,在自己的妻子孩子面前,都是从来不露声色的,这样的人城府太深了。
雍哥儿反其道而行之,在外人面前一团和气,什么都看不出来,在自家人面前却是有什么说什么,什么有趣就可着劲儿地说,一点儿也不怕丢脸,也算是彩衣娱亲了,有什么不好的?他的岳父母又不会当真认为女婿是嫌弃,人都不嫌弃,怎么会嫌弃对方的名字?
爱屋及乌,都可以因为一个人而交好那个人的亲朋好友,又怎么会反而嫌弃对方身上无伤大雅的一些所谓的缺点?”
颜舜华深以为然,有些时候的确是这样。
明明知道怎么说怎么做才能够让一件事情圆满无缺地完成,但是为了某些缘故,却还是故意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