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继续)
后来,我从南京到上海,一直跑到西安,跑到陕北,再跑到东北,那时候,我们已经有了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去东北敌后抗日,打游击。张学良将军怕我镇不住场面,授予我东北军少校军衔。
在东北打游击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到了夏天,我们在辽南打游击,听说北平形势趋紧,就到北平走一遭,这时候恰巧是1937年7月上旬。当时,你们可能离开了,也可能还没离开北平。
我向华北军政当局要求,我来给他们训练新兵,他们允许了。
于是,我和我的几个警卫在南苑训练新兵,后来,我们参加了七七事变后的抗战。当时,我是有私心的,想拉一些人去东北抗日。
后来,我们打落了几架日本飞机。那时候,日军飞机瞧不起我们,打我们不用好飞机,飞机是双层机翼的,帆布蒙皮的,速度慢,只要自在他俯冲的时候,把子弹的抛物线和他的螺旋桨连在一起,当然是在恰当的时间,那就行了。当然,现在不行了,日军的飞机进步了。
这次战斗,结局你们都知道,我们是失败了的。当时,我的目的,就是打一打,不能败得太窝囊。当然,这一次,我解救了一千伍佰多人,并且带领他们去了东北。
大家可能问,我们在东北干什么?如何抗日?第一件事,就是打击**业。
东北的**业猖獗到了什么地步?日本关东军的军费,要我来算,有两个来源,一个是满铁,一个是**。东北的**业,各地泛滥,辽西南种植尤甚。
**的零售业,百分之十掌握在汉奸手里,其它的在日本人和朝鲜人手里。
斯诺先生记载,在火车上就能看见**田。
你们在从湖南到昆明的小长征里也看到了,很多老百姓种植**。对吧,闻先生?
(几个同学道:对。闻一多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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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联大在从湖南搬迁云南的过程中,一部分人步行。这是人类办学历史上的奇迹。
后来,闻一多的儿子闻立雕回忆说:“临时大学形势吃紧,在长沙也不安全,要搬到昆明去,当时学校规定,教职员,发给你路费,可以坐车、坐船到昆明,男生组成一个湘黔滇旅行团,步行到昆明去。”
闻一多报名加入了步行团,这条路,部分重复了当年红军长征的路线,当时红军张贴的很多老标语还在,部分路线重复了《徐霞客游记》的路线。
1938年初,临时大学师生在长沙召开出发誓师大会,然后分三路向入滇进军:一是大多数教师、家眷及部分女同学从长沙乘火车到香港,由香港渡海到越南海防,乘火车入滇。
二是经济条件较好的男同学和少数女同学,由长沙乘火车到桂林,再由桂林乘汽车途经柳州、南宁、镇南关进入越南,转乘火车入滇。
民国时期,广西到云南虽然距离不远,但没有铁路公路通达,要想快速入滇,必须从越南走。
三是最艰苦的一路,即由湖南出发,徒步行走到昆明,并自称为“湘黔滇步行团”。
“步行团”由11位教师和284位学生组成,步行1300多公里,穿越湖南、贵州、云南的高山峡谷。出发前,每人发军装一套,绑腿、草鞋各一,油布伞一把,限带行李八公斤,步行团最高军事指挥官,是湖南省主席张治中推荐的原东北军少将师长黄师岳。闻一多、曾昭抡、李继侗、袁复礼四位教授与学校派出的指导员黄钰生共同组成辅导委员会。
时值隆冬,师生们冒严寒,背行囊,一路西行,历经千辛万苦,到了贵州走“夜郎”之山路,脚下蜿蜒崎岖,天上阴雨连绵。
步行团中,年龄的为闻一多先生:“火车我坐过了,轮船我也坐过了,但对于中国的认识,其实很肤浅;今天,我要用我的脚板,去抚摸祖先经历的沧桑,国难当头,我们这些掉书袋的人,应该重新认识中国了!”
闻一多家信曰:“五日来,都是在农舍打地铺睡,和鸡、鸭、猪、犬同室而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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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讲继续)
那时候,东北的**是谁组织种植的?是日本人!日本人有个禁止**的机构,恰恰是组织**种植的机构。日本的军费很大一部分,就靠**。
(台下寂静,吃惊,继而愤怒。)
日本人在东北华北开办了大量的**馆,各种新式毒品上市,毒害国人,财富被他们疯狂地聚敛起来,再用这些财富推动战争的机器加速运转。
在打击**也的过程里,我们的力量逐渐大了。同时,我们也联合了东北义勇军和东北抗日联军的残余力量,我们一起抗日。
大家都知道东北义勇军,《义勇军进行曲》也都会唱。抗日联军可能就不知道了,他们是共党派去的干部,发动一些人,联合山林队组织的抗日队伍。
谁知道山林队?不知道。噢有知道的。你来自哪里?来自热河。这就对了。
山林队是一些被逼迫得没有活路的人,他们进山生活,有的山林队农闲的时候顺便做一点土匪的营生土匪。这是兼职土匪。当然也有专业土匪。
此后每次打一个胜仗,国府就给我一次嘉奖,大多数时候口头表扬,有的时候提高一级军衔。
在我成为少将以后,我混进旅大的伪军兵营,准备大闹一场。旅大就是旅顺加上大连,日本人的殖民地,日本人叫关东州。关东军的名号就是这么来的。
日本人把我们押解到了运兵舰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