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娇小的身躯像片薄纸一般,撞击着家具。张玉没有丝毫同情,眼神冷漠,“你骂了了我多少句,我可都数着呢。现在一下一下地还给你。”
一个大家闺秀干着如此粗暴的事情,实在太过令人惊讶。
周青一声声的哀叫没有唤醒张玉的同情,反而让张玉更加厌恶。张玉的眉头锁的更紧了,狠狠踢了周青几脚道:“闭嘴!”
可随着一下比一下更重的撞击袭来,周青不仅没有闭嘴,反而哀叫的更大声了。
这样的叫声很快便能引人过来,张玉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在她听到动静的时候,她自己重重地摔倒在地,触地的是她那张端庄秀丽的脸。鲜血染了她一脸,不过这血是周青的。
周青闭嘴眼睛,空间是虚晃的,她感觉自己已经奄奄一息。
宰志清进来的时候,看到了满脸是血的张玉和躺倒在地的周青。张玉坐在地上不断哀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混着脸上的血污。
宰志清看到此番情景,不免震惊,急切问道:“这是怎么了?”
“她打伤了我,你看我这满脸的血,我不甘心被欺负,便还手了。”张玉指着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娥周青说道:“她还在装,我只是推了一下,根本没什么大碍。到是我,不知道受了她多少苦。”
宰志清上前扶起张玉,安顿在座椅上,关切道:“没事儿吧?”
“很疼。”张玉捂着半边脸哭道。
宰志清又去扶起周青,这周青整个人都被撞的昏昏沉沉的,只是嘴角流了一些血,面目上并无大碍。
宰志清数落道:“平日里就得理不饶人,现在还打起人来了。”
“我没有……”周青有气无力地说道,指着一旁坐着的张玉断断续续道:“是她……”
“要不是你,我这脸上能成这副样子吗?”张玉大声哭道:“实在太气人了,还想恶人先告状。”
宰志清安抚二人道:“好了好了,都别在说了。这事儿给主上知道,一定会怪罪下来。现在各自都出了气,赶紧息事宁人吧。”
张玉嘤嘤地哭了起来,“她辱我清誉,还恶人先动手,这口气我出不了。”
“她就是嘴上厉害点,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就此算了吧。”宰志清劝道。
周青渐渐清醒过来,见张玉如此,骂道:“贱人,你就继续装吧!天底下最无耻的贱人就是你了,从来就不知道简单,还在人前装可怜。”
宰志清拦着,不让周青继续叫骂。可周青依旧不依不饶,仿佛要把张玉的祖宗十八代都要骂个遍。
张玉哭的更加厉害,宰志清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吼道:“你这张嘴真是毒。好好的一个女孩儿,为何要如此不积口德呢?”
“连你也欺负我。”周青也哭了起来。
宰志清看着这番情景,心中生出烦厌,“你们非要将这里搞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才肯善罢甘休吗?”
“张玉老是使些狐媚功力勾引主上,犯事儿的人可不是我。”周青口气很强硬。
张玉见宰志清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便哭道:“明明是周青自己不知道廉耻和检点,现在反而反咬一口。”
宰志清眼看这场战火熄灭不了,便无奈道:“随你们吵闹吧。你们再这样争执不下,只好请主上来了。”
……
……
施清风来的时候,张玉和周青还在争吵。二人一见施清风进来,纷纷上前哭诉。
施清风没有言语,任由二人哭诉。安慰些许之后,施清风道:“志清,你这个兄长怎么当的?这么一点事情还要我亲自出马?”
“主上说的是,确实是我办事不力,该罚。”宰志清虽然嘴上认罪,但心里却十分委屈。明明是两个女人的战争,最后却责备起他来了。
“你这个做兄长的一点担当都没有,不仅没有调解开二人的矛盾,反而说什么乌烟瘴气。你这是在嫌弃这个地方吗?还是在责怪谁?”
宰志清知道自己所说的话都传到了施清风的耳朵中,不敢反驳,只敢低头认错。
“这件事情必须由你来解决,你若解决不了,就别在这儿待着了,我这里可不是养闲人的地方。”施清风吩咐完便走了,留下了一头虚汗的宰志清。
宰志清现在心里终于有数了,这施清风根本不想管二女的事情。二女的矛盾,他帮谁都不行,所以,最终将矛头指向自己才是化解之道。
宰志清虽然委屈,但还是跟二女好言好语地道歉,请求她们和好如初。
周青不服,说自己伤的很重,张玉对她使了毒手。
张玉奚落道:“谁的伤势更重,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你真是恬不知耻。”
“我身上全是伤,没有一处是好的。你也就脸上自己故意弄伤。”周青叫道。
“看见的才是真的,有本事你脱了衣服让他核验。”张玉激将道。
周青再怎么厉害,也是不情愿脱了衣服给宰志清检查的。所以,她沉默了。
“你现在怎么不叫唤了?”张玉轻蔑地笑道:“谁的话真,谁的话假,一试便知。”
周青气的脸色发青,满眼泪水,咬牙道:“你可真卑鄙。”
下了很大的决定,周青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服,从外衣到单衣,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和光阴。
在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面前宽衣解带,这是第一次。周青满腹委屈,但与此相比,更委屈的是受人冤枉。
张玉没想到周青真的会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