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莎力问道:“童晓晨,你刚才有感受到神恩吗?”
童晓晨摇摇头,如实回答道:“并没有。我想也许是我还不够心诚,毕竟我从来没有接触过你们这位伟大的神。”
阿莎力有些惊讶,不过又觉得合理,“可能是你的心还没有打开,所以神无法进入你的身体,与你交融。”
童晓晨对阿莎力刚才所说的五种性别论颇感好奇,“你们的五种性别论是之后发展起来的,还是自古有之?”
“一切都有源头,不可能靠着人凭空乱造。”阿莎力道:“这五种性别论是蕴藏在佛经里的,是真实的,它包容了世界上所有的人。这就是佛性的伟大和宽广之处。”
童晓晨太过理性了,他觉得阿莎力对神的感动都是源自自我心理的安慰。他们作为社会最底层的人,甚至是最低贱的人,缺乏社会关怀。
通过所谓的神性,他们可以找到精神的慰藉和自信。若天上地下始终有一位神慈爱的爱着你,你做任何事情他都会包容你,你一定活得不会太过辛苦,因为至少是有依靠的。
童晓晨从来都一个靠着自己的力量不断攀登超越的人,即便是在生命中困难的时候,他也没有去寻求神的帮助。所以,此时此刻,他无法感受到阿莎力对神的感动。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很多人都这样说。可童晓晨总想着靠着自己去实践、去发掘这份力量的广度和深度。即便它是有限的,童晓晨也想亲自去尝试发现它的边界究竟在哪里。
每个人的力量限度都不一样。比如,像阿莎力这样的人,他们的力量限度很快就可以达到,很快就可以达到所谓的边界。有些人的生命力量注定是博大的,无法很快走到边界,比如童晓晨这类靠着自己的勤奋和意志不断发掘自身潜力的人。
童晓晨不知道自己生命力量的终点究竟在哪里。但他愿意持续不断地行走,去发现。或许至死也走不到生命力量的边界,或者在垂垂老矣的时候走到那个边界,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倘若是前者,那么童晓晨的生命力量是博大的,甚至超越了自然生命本身;倘若是后者,那么童晓晨的生命力量将在生理死亡之前走到边界。
前者,童晓晨注定不会去求靠神,他也走不进神的领域和殿堂;后者,童晓晨将在生命终结之前归于神,依偎在神的怀抱,否则只有一条出路,就是自杀。这大概就是生存哲学的悖论。
感受不到神性力量的童晓晨还在自己自在的世界里徜徉,依然相信人定胜天,始终坚信精神意志的永恒。
这样人活得非常现实,他们体内蕴藏的力量让那些需要依靠神性的人感到害怕。因为这一类人似乎生命中没有软弱,没有缺陷。而那些需要依靠神性的人,生命中或多或少有着难以通过自救方式愈合的缺陷和软弱。
童晓晨看着寺庙中的佛像,思维和意志已经飘到了那片幽静的森林中。与庙宇相比,他更喜欢亲近自然。大自然的气味,无论是清新还是腐朽,都令他感受无比真实。没有虚幻就是可爱。
童晓晨甚至更喜欢与男人在森林里交配的阿莎力,而不喜欢眼前被神恩感动的泪流满面的阿莎力。他觉得前一个在男人身前卖力叫唤的阿莎力是那么真实可爱,没有丝毫的虚伪和遮掩,完全随行所欲,这不就是大自然赋予人的最为彻底的自由吗?
“阿莎力啊,阿莎力……”童晓晨在心里这样叫着。
什么才是真实?什么才是最好的价值?关于这个问题,童晓晨觉得自己可能要耗费一生去求索解答。
阿莎力感到到童晓晨情绪的漂移,问道:“你要是实在觉得没有趣味,我们便回去吧。”
童晓晨抱歉道:“并不是没有趣味,而是我的悟性太低,始终进入不到上层次的灵性。”
阿莎力道:“你也可以求神帮助你找到要找的人。只要在这片国度和领地,神总会帮你找到她的。”
童晓晨心想,与其求助所谓的神灵,还不如直接问问这阿莎力关于阿蔚的事情。
“阿莎力,我想找一个叫阿蔚的女孩儿。”童晓晨直接说道。
“阿蔚?”阿莎力摇摇头道:“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名字。”
“她在很小的时候就成了一名活女神,阿蔚是她成为活女神之前的名字。”童晓晨道:“很多年过去了,她现在应该已经十八岁了吧。”
阿莎力道:“十八岁的女孩儿不可能还是活女神了。”
“为什么不可能?”
“你这些天应该去了很多寺庙吧?你看到过那个寺庙供奉着十八岁的活女神的?”
“你的意思是活女神只有小孩儿才能做?”
“女孩儿成年,第一次来月经之后,就不能再做活女神了。我想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儿,应该不符合做活女神的条件了。”
童晓晨感觉有些头大,这样询问增加了他的苦恼,“这么说,阿蔚不再是活女神了?那我应该去哪儿找她呢?”
“去寺庙找,显然不是最合适的。不过,你若能打听到她曾在那座寺庙待过,说不能能够发现线索。”
童晓晨点点头道:“你说的对,阿莎力,你这么聪明,在街头卖艺实在可惜了。”
“我的聪明可不止这一点。”阿莎力有些骄傲道:“如果你能多给我一些好处,我可以发挥更多的功效。比如,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会你家乡的话。”
童晓晨看着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