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童晓晨而言,最好的放松方式既不是享受鱼水之欢,也不是侃侃而谈,所以现在的他正躺在西安侯府的一张床上呼呼大睡,做着千奇百怪的梦。他似乎困得要命,因为鼾声不绝、呓语不断。这一觉简直是他这辈子睡过最满意的一次觉。所以,及至早晨,他已经自然醒来,精神抖擞。破天荒第一次是他去叫别人起床,而不是别人来叫醒他。一行人收拾妥当后便早早出发,那谭庆元一直送到城外才打道回府。童晓晨和赵锦两队人马开始疾行,毕竟早一日到达西蜀,便可早一日了事。
古北静赶到宋浩然旁边问道:“宋大人,你还未说与我听究竟是否满意昨晚我为你挑的女子呢?”
那宋浩然见此人竟不依不饶,不羞不臊地问着如此私密的事情,那原本无什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尴尬。古北静见他神情如此,便哈哈笑道:“宋大人不说也罢,您这表情我已经猜到了答案了,定是十分满意。”
胖子李胜听古北静如此打趣宋浩然,便乐呵呵道:“古北大人,我这宋兄弟性格内敛,不如您这般豪气,您就别再拿他开玩笑了。”
古北静道:“我可没有开玩笑,句句属实呀。宋大人记着我这份号,日后定会知恩图报的。”宋浩然不如古北静那般巧舌如簧,只得闭嘴不再理会,驱马往前赶。
两队人马行至傍晚,已近蜀道,西门道:“前面不远就是西蜀了,要去那日月教必得弃马步行,山路险要,崖底深不可测。天色将晚,我看还是明日一早再登山。”
聂海花道:“这蜀道确实凶险异常,上次我险些丧命于悬崖,幸得他人相救才幸免于难。明日一早登山,我们可以先去季国桂之前的住处。如果密道仍可用,我们便可以从密道去日月教,神不知鬼不觉,杀一个措手不及。”
童晓晨道:“赵大人,我这两位朋友都曾来过蜀地,亲身涉险,我看我们还是在此休息一晚,明早再行动。”
赵锦从未踏足西蜀,已然被眼前陡峭异常的山路震慑到。听童晓晨如此说,便道:“我们几人从未见过如此险峻的道路,更别提经验了,自然是听童大人安排。”
一众人马在一片荒林中安顿下来,夜幕已至,前方的难关险道显得鬼魅异常。虽然月明星稀,但无人有真正的心情去体会这夜空的美与山林的静。第二天天微亮,西门云便已经醒来,自上次一别药王谷,已经一月有余,不知道匡木文是否已经痊愈。不过,她自己还是颇为信任胡天海的医术,加上又有解药,匡木文应该不会有大碍。她心里盘算着等抓到苏剑宇交案后便回药王谷,朝廷的那些规矩她一点也受不得。终于等到日出,天已经完全光亮,一行人开始了艰难的登山之路。胖子李胜行动最为艰难,他身体的自重在这陡峭的山体上成了最大的累赘和障碍,不一会儿已经汗湿。相比而言,徐良天生神力自然有的是攀爬之力;宋浩然轻功了得,越过这一道道陡坡也不再话下;程丹瘦小且筋骨灵活,这登山对它而言也不是难事而。赵锦虽然年纪最长,但耐力极好,其身后所跟随的一众人马落在后头慢慢攀爬。对于这些常年在平原生活的兵而言,登山是件极为新鲜的事情,但也是不那么容易的事情。童晓晨几人也感觉这登山不像想象中那般容易,西门云在最前面引路,时时提醒众人注意。行至一段狭窄的山路,西门云道:“这一段就是我上次涉险的地方,大家要极为小心,贴着山壁走,目视正前方,千万不要往下看。我先走,你们随后再一个个地过。”众人看着那仅容一双脚通过的山路,再看看烟雾缭绕深不见底的悬崖,心有余悸。
童晓晨大声道:“大家都把照子儿放亮点,把心沉下来,拿出平时扎马步的平衡力,慢慢来。”西门云已经率先过去,天香第一阁几人随后一一通过。赵锦几人也顺利通过,连那胖子李胜也丝毫未出差错,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敦实感可能更有利。再随后就是一众官兵,有些人连连往后退,不敢上前。加上其中有几人险些掉落山崖,这造成了更大的恐慌。只见其中有人已经面目惨白,好不惧怕。童晓晨眼见这些官兵如此,估计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全数通过,这种情况下,又不能用强去逼迫,心中有些无奈。
只听那群官兵中有一人高声道:“你们这群窝囊废,好歹也是精兵,如此不济,真是丢人,朝廷真是白养你们了,且让我来。”只见一人已经走上前来,看样子,是六扇门赵锦所带的人。这人个子不高,身形矫健,但戴着半块铁面具,也辨不出神情。
童晓晨道:“赵大人的手下果然英雄气概,如此一来,定能激发其他人心中的勇气,却不知是哪位兄弟?”
赵锦有些疑惑,此人他竟不识,想来兴许是新来的,便问负责纳新的徐良道:“此人是谁?回去一定重重有赏。”
徐良心中也非常疑惑,答道:“大人,小人不知此人是谁。”
赵锦有些生气道:“让你负责纳新之事,你竟连人也认不全?”随后一想,近几个月都在四处奔走,捉拿逃犯,不认识也属情理之中,语气缓和道:“罢了,回去再好好补上。”
徐良道一声“是”,可心中仍存疑惑。这纳新之事这几个月已经中断,按理说没有新人来,所有的旧人他都认识,为何偏偏不识此人。正纳闷之际,只见那人已经准备过那段极窄的山路。行至中间,一阵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