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副实有时候是常态,所以当一个人在卖力吆喝自己的东西有多好的时候,往往不见得好。这歌乐山庄非但没有罄乐之事,而且气氛肃穆,一点也没有游离于世外的潇洒飘逸。童晓晨和赵木晴此时所面对的是一群等级派别划分极为严格清楚的群体。那领头之人发话道:“既然有新人到来,那按照老规矩,第一件事儿就是选择组别。”
童晓晨道:“组别又是什么?”
那人道:“你们刚来,很多规矩都不懂。所以,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歌乐山庄的生存规则。”
童晓晨感到颇为好奇,这样一个小地方竟然还有所谓的生存规则,又联想到西侧的坟地,便道:“看来这里并不是一个容易生存的地方。”
那人道:“生存本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无论在什么地方均如此,有人的地方更是如此。”
童晓晨道:“既然如此,便有劳这位大哥介绍一二吧。”
旁边一人喝道:“这位可是我们的单子付庄主,大哥二字岂容你乱叫?”
那庄主摆摆手道:“罢了,这都是小事。”那人还想再辩,却被单子付止住了。那单子付接着道:“这歌乐山庄原本混乱无序,被带进来的人都是不愿信奉日月教的正义之士。起初尚未建立规则之时,庄内一片凄凄惨惨戚戚。大家由于无法出去,常年被困在此处,终日无事便易生非,所以打打杀杀不在少数。你也许已经看到了西侧的那片坟地,那便是起初牺牲的人。不过他们并没有白白牺牲,他们的牺牲点醒了其他人。所以,时至今日所建立的一套规则都是基于对这批人牺牲的反省。只有规则才能维持有序,也只有规则才能最大化地保存山庄之内的人。”
童晓晨奇道:“难道你们从未想过集中力量一起逃出去?”
那单子付道:“当然有尝试,可是这里前面是悬崖,后面是绵延数里的高山树林,两侧则是不通的死路,根本逃不出去。有人从后山出去却再也没有回来过,大概不是被野兽吃了,就是迷路饿死了。”
赵木晴道:“难道我们要在这里呆一辈子?”
单子付道:“你刚刚进来,所以心里还不服气,时间久了,你自然想得通,在哪里都是生存。”单子付顿了片刻道:“我们这里分为四个组别,第一组负责众人的饮食,第二组负责众人的起居卫生,第三组负责众人的身体训练,第四组负责众人的娱乐生活。这四个组别的组长会集中订立各项规则,组员必须执行,如果对规则不服,可以向我申诉。你也许会认为歌乐山庄我最大,但并不是,这里规则最大,而规则的最高意象就是神兽廌,也是是非曲直的最终裁判者。”
童晓晨道:“廌?是不是那尊独角兽?”
单子付道:“没错!廌可是上古神兽,公道正义皆能把握。我们这里无人不信奉它。”
童晓晨心里感到好笑,这群人不信日月教,最后却被日月教关在这里信奉起上古神兽了。这跟日月教信奉日神和月神又有多大的区别。但既在他人屋檐下,只能低头,便道:“我这个人平日里就喜欢舞刀弄枪的,不喜欢婆婆妈妈的杂事儿,所以自然是选第三组。”
那单子付又看向赵木晴道:“姑娘,你呢?”
赵木晴道:“我这个人也喜欢耍耍拳脚,可是我又耍不过别人,所以我看还是选第四组,去陶冶陶冶情操。”
单子付分别介绍了四组的组长,第一组是梅强生,这人也许是天天负责饮食的缘故,体型臃肿,一张脸也油光满面,不过倒是慈眉善目。第二组是唐祖德,这人看上去瘦瘦的,身材也不高,不过白白净净,似文弱书生一般,再看雪白的衣衫,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污迹,便可知此人负责起居卫生定然非常称职。第三组是孙启天,这人虽然不如他的某些组员身材健硕高大,但那股沉着劲儿和强大的气场却是谁也无法抗衡的,童晓晨料定此人一定是个数一数二的高手。第四组是江临风,此人文质彬彬兼具几分超脱神色,想来不是见长于舞文弄墨,就是见长于诗书雅乐。但从外表看,这几人都符合各自所统领的事务。
童晓晨和赵木晴分别入了各自的队列。那单子付道:“大家先散了吧。各司其职,今日事今日毕,不要让新人看笑话。”
孙启天对童晓晨道:“你且随我们来。”
这第三组的所有人便赶往一处,自动排列整齐后,孙启天道:“我们旗下分为三个小组,第一小组擅长拳脚,带队的是李元昊;第二小组擅长剑法,带队的是施清风;第三小组擅长刀法,带队的是高腾飞。请新组员自我介绍一下。”
童晓晨心想就这么点人,这组下还要再分小组,这规则可真是复杂,当下站出来道:“鄙人童晓晨,平日最喜欢搜集兵器,所以江湖同道抬爱称为‘兵器王’。要论组别,自然是要选择自己擅长的,小弟剑法尚可。”
孙启天道:“既然如此,童晓晨便归第二小组,相关的规则施清风自会跟你解释。”
童晓晨走到施清风面前,作了个揖。这施清风也略微回礼。此人是这几个带头的当中最年轻的,身材略显清瘦,到有几分道士的身姿和气质。不流俗,这是童晓晨对此人的第一印象。施清风道:“我们这一组人虽然少了点,但个个都是精英。这平日的强身健体拳脚、剑法、刀法轮着来,这剑法最考验人的敏捷度,对身姿的要求很高。因为剑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