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山阳城外,蔡阳军帐中,愁云惨淡,一个个面露愁色,不少人此时开始厌恶战争了,看着同伴在自己面前倒下,那种悲痛,难以言表。
帐中一片沉默,不管是主帅还是将领,都非常的沉默,心里有一股火气压制着,所有人此刻都感受到了一股压力。
终于,有一个意志薄弱的人受不了这股压力,开口了。
“大帅,我军已经攻打山阳城七天了,到目前为止,已经损失了两万大军,只剩下一万大军了,但是毫无战果,要不,我们回去吧?”
“张英,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信不信我立马以疑惑乱军兴之罪斩了你?”江宇此时心中尽是怒火,没想到张英在这节骨眼上,撞上了枪头。
张英此人也是毫无头脑,说话不经思考,脾气火爆的人,一见主帅怒斥他,也火了,开始咆哮起来。
“怎么?我说错了吗?七天了,整整七天,不眠不休,生怕敌军前来袭营,将士们和衣而睡,没有睡一个好觉,到头来,敌军有一次袭营吗?啊?这七天,将士损失惨重,这谁来负责…”
“够了张英,你敢再说一句,不用大帅斩你,我黄平就斩了你!”黄平也怒了,愤怒的站了起来,与张英横眉冷对。
“撤军?你们也是这个意思吗?”
忽然,江宇面无表情的说道,眼中看不出一丝波澜,静静地看着下面的众人,只是所有人在这一刻谁也不敢回答了。
因为在这一刻,江宇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悲凉,犹如一棵枯松一般,毫无生气,是的,毫无生气。
“将军,你,你不要做傻事,我们还没有战败,我们还有一万大军,山阳城守军估计也不多了,再试一次,说不定就能够打下山阳城了…”
说着说着,黄平泪流满面,嚎啕大哭起来。
“黄平,张英说得对,山阳城我们拿不下来了,即使再有三万大军也拿不下来,并不是我军太弱了,而是敌军太强了,从今日起,黄州不在是蔡阳的天下了,你还小,带着大军离开吧…”
“而我,不能离开,我离开,我妻儿老小就会没命的,蔡阳是什么人,我知道,所谓伴君如伴虎,要不是身在乱世,我宁愿做一普通人,陪在家人身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随着江宇的话说完,江宇整个人仿佛苍老了二十岁,眼神开始混浊起来,那股军人的气势忽然间消散了,垂垂老矣,犹如朽木一般。
“将军,呜呜呜…”
整个军营中一片凄凉,浓浓的悲意缭绕在军营中,久久不散…
正在这时候,忽然一匹骑着快马的士卒向着大营飞驰而来,嘴里大喝,“快快通知江将军,大兴城急报!”
很快那名士卒跑进了军帐之中,看着帐前的江宇,吃惊不已,此刻他面前的人真的是江宇吗?那个一直是他们心目中的战神吗?
就在那名士卒发呆的时候,江宇以极其嘶哑的声音询问他是什么急报。
“小林,你说大兴城急报?是什么急报,可是大王要我快点拿下山阳城?呵呵,恐怕要让大王失望了,我没有能力拿下山阳城…”
听道江宇的声音,那名士卒再也控制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将军,好悲惨啊,蔡阳狗贼丧心病狂,听信了奸人的话,说你叛变投敌了,杀了将军你江家一家十六口,连你的儿子都没有放过,呜呜呜…”
“哐当,呯!”
这时候,伸手拿起茶杯的江宇浑身一震,茶杯掉在地上,碎了,随着这一声杯子的碎裂声,江宇的心也碎了。
“噗!”
这一刻,这名战场虎将,再也难以挺立腰杆了,直勾勾的倒了下来,脸色惨败如白纸,艰难地张了张口,眼中流出了一行清泪。
“将军,你要挺住啊!来人啊,快来人啊,快请军医来!”那名士卒哭诉嘶吼起来。
接着一行武将,鱼贯而入,看着倒在那名士卒怀中的江宇,大惊失色,特别是张英,伸手就要去抓那名叫小林的士卒问罪。
江宇摇了摇头,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嘴角微动,艰难的开口道。
“我江宇从跟随蔡阳的第一天起,一直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如今蔡阳听信胡军和白迁的谗言,将我江家上下十六口老小尽数杀死,就连我那小儿都未放过,此人之心,比之狼狗更狠,简直是猪狗不如,我江宇死都难以瞑目啊…”
“噗!”
忽然,江宇再次突出一口鲜血,眼中的生机开始消散,气息渐无,不到片刻间,就已经咽气了。
“将军,你不能死啊!呜呜呜…”军帐中所有士卒悲戚莫名,整个军帐中,挂起了白旗,诸武将纷纷生产白挂,为江宇哀悼起来…
这时候,山阳城的北冥昊也得知了蔡阳军军中大丧,但还不知道是谁死了,立刻开始讨论此事。
“主公,依顺来看,估计是江宇死了,不是病死了就是直接被气死了,我觉得气死了的概率更加大,不过是不是被我军气死的,倒是难说,从江宇这个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将才,胸襟应该不会太窄,所以估计是出了什么变故…”
就在这时候,忽然门外来了一名年前男子,此人就是贾诩的仆人,给府外的守卫留下了一封信件后就离开了。
守卫一见是给北冥昊的信,不敢马虎很快就送了进来。
而这时候北冥昊与赵云高顺二人商议着此事,一见有人送来一封信,不知道是谁送的心下好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