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的人用用。”锦翌珲这次出京城,心腹的手下就带了从小贴身伺候的安乐,其余的只是些普通侍卫,真到要用人手的时候才知道远远不够。
“遇到什么麻烦了?”锦翌珲和安乐的伸手可都是不错的,怎么就要借自己身边的人了?
“你知道刘安最近盯得紧,我进出府衙他都以安全为由派人跟着,我和你说过城外那个官仓的事吧,我想借冷风和冷云,帮我去那里仔细查探查探线索。”
“其实你是钦差刘安他只是个知府,你真要去他还能拦着你不成?”
“这话说的没错,前两日我派人偷偷去哪儿看了,外面还是有不少官兵把守,按理说里面总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可刘安这么心安理得的招呼我们在府衙住下,想必之前是做足了功夫掩盖证据,你这大张旗鼓的去,万一真没查到什么,面子上也难看了点。”
温知如觉得锦翌珲会想到这个主意也挺合乎情理的,冷风和冷云的伸手他信得过,毕竟爹手下选出来的人不会错,就算那宅子里有什么密道机关的也应该逃不出他们的眼睛,不过——
锦翌珲看温知如迟迟不回答,以为是还在和自己怄气,“你要是觉得有什么不方便,那就算了。”
“不是,我是在想,天这么冷,晚上去的话会不会冻着。”
“……”锦翌珲看着温知如情绪不明,“你要去?”
“不能么?”其实闷了这么多天,要不是实在怕冷,他早就外出溜达去了。
“嗯……”锦翌珲沉吟了好一会。
他当然是想阻止温知如的,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官仓里面到底有何乾坤,外面那些把守的官兵他早就派人试探过,也是有点武功在身上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借温知如身边的影卫,只是眼下两人的关系……
估计他说什么对方不但不会听反而更要逆着来。
“算了,你想去就去吧!小心着点,让冷风和冷云保护好你,万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放就赶紧回来,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知道。”温知如不耐烦的应着,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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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温知如房里很早就熄灯佯装睡觉了。
毕竟这些日子他没啥正事干,天天在府衙也就是过着吃饱了睡的日子,没有人会怀疑。
锦翌珲那边晚膳的时候拉着和刘安喝了两杯,之后又装着不胜酒力让穆婉倩去张罗醒酒汤,安乐也跟着忙前忙后,彻底让刘安放松戒心。
温知如跟着冷风冷云两个人换上了夜行装,抹黑偷偷出了府衙,一路赶到目的地。
不论说是官仓还是宅院,等温知如看到实物的时候都觉得简直有点夸张。
那院子足有几十亩地,四面高高的院墙比城墙差不了多少,上面还有人巡逻把守,这是建宅子还是要建个城啊!
幸好现在是晚上,黑灯瞎火的,视线不明,要不然在白天他们一行三个人还带这个不会武功,又冻得直哆嗦的累赘,任凭冷风冷云伸手再好也未必保证能成功潜入。
在四周转了几圈大概摸清了侍卫巡逻的频率,冷风在一个小角落扔了绳索,他先上去,而后让冷云在下面接应托着温知如上来。
高墙内的景象视线异常的开阔,什么官仓,里面连个看起来能囤东西的建筑物也没有,除了两边几幢矮房,简直干净的像个校场。
仔细想一想这里原来也许真是某人屯兵操练的吧?
但是现在明显军队都撤离了,还用得着这样把守么?
温知如这么想着,已经被冷风冷云带下了高墙,一路躲着守卫溜进了附近一栋屋子。
屋里不能大张旗鼓的点灯,冷云不知道拿了什么把周围几个窗户都遮了一下,这才摸了桌上的一根蜡烛点了。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大土炕估计能容下二三十个人睡觉,几张桌椅和两个放杂物的柜子。
冷云提着烛火在四处照了照,然后对着某一个柜子从上到下无比仔细的检查起来。
“他这是在找机关么?为什么是在这里?”见识有限的温知如此刻只能得出这样的猜想。可这院子里这么多房子,怎么就能确定是这一间?
冷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最好别说话,看着冷云摸了一会儿终于触动了某个机关,土炕边的一小块方地上出现了一个向下延生的阶梯。
冷风点了个火折子率先往下走,中间跟着温知如,冷云拿着蜡烛在最后。
阶梯并不长,大概走了有一层楼多的高度就到底了,穿过一个石廊,前面开阔起来,是一个石室,足有上面大半个校场的面积。
冷云把墙壁上的油灯都点燃了,整个房间瞬间就亮堂起来。
温知如这才看清了这石室的全貌,竟然是一个地下的兵工厂。
前方有一个大熔炉,看起来是炼铁用的,边上还有不少锻造台和其他的工具台,空气中弥漫着一些火药的味道,地上零零散散堆着些工具还有些未成形的兵器。
看来不仅仅是屯兵还私造兵器,难怪要看守得这么严密。
冷风开始给温知如解释,“先前在上面大致观察过,这里的几栋屋子,就这一栋最近有人出入的痕迹,所以很容易判断入口应该是在这里。”
“是这样。”温知如点点头,在屋子四周看了一圈,偶尔也会拿起地上那些锻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