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钱老爷被紧紧地揪住了领子,反扣住手臂,动弹不得。
“走。”千绝稍微用点力,往前一推,钱老爷只得不情不愿地带他们去了夫人屋所eads;[神奇宝贝]莫寒。
九姑娘进了内屋,这钱夫人已经病染床榻,根本无法起身,腹腔积水严重,双眼泛白,只怕再拖下去,就要去阎王殿见阎王了。
可仔细看着屋内,梳妆桌上摆放着胭脂水粉不少,满屋却没有多少药材的气味。
踏出内堂,千绝仍挟制着钱老爷没有松手。九姑娘厉声呵道:“钱掌柜,你可还不将你的恶行招来,只怕不日,钱夫人死后你也要一同去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钱老爷瞪了九姑娘一眼,说完话,被千绝随手丢在了一旁。
“你可是害死了人丢在那深井里,怕被人发现,才匆匆卖了客栈,还不速速说来,再晚一步,女鬼缠身,只怕你不得好死。”
钱老爷惊恐地睁大了双眼,十指颤抖,却依旧硬着头皮道:“这几日我也不知觉开始口渴,总梦见如君来索命,说她一人在深井之下冰冷无眠,让我去陪她,我并没有杀她,是…是那贱妇下的手,与我何干……”
“你撒谎!并非蓄意,为何特寻了裹尸布将她送至井中。”
“我…我没有撒谎,正是那恶妇用剪刀杀了她,与我无关。”钱老爷一口咬定。
“那…九品县令的嫡出秀呢?这可是你杀的了。”九姑娘眼眸透着冷意,手指却指向了屋外的一颗大树下。
树下,苏绣正飘在一旁,树旁还站着一位低头掩面的女子,幽幽呜咽着。
她的脖子上细细一条红绳,发丝凌乱,舌头奇长无比,双眼泛黑,十指指甲细且长。
“你…你胡说八道,那与我何干?”钱老爷慌了神,声音都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九姑娘冷然一笑,站到了钱老爷的身后,咬破自己的指尖,抹上了他的双眼。
九品县令嫡女正漂浮在他的面前,脑袋瘫软地挂在一旁,脖子几乎断裂,与身体分成两半,幽幽血泪,七窍流血,正朝着他索命般伸出手。
刹那间,钱老爷整个人颤抖起来,吓破了胆,摔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脑袋,“别…别过来,别过来。”
“怎么?”九姑娘掰开他的双手,让他直直对上眼前的冤魂,“你将她哄骗出来,亲手勒断了她的脖子埋在树下,你做的事还不敢看吗?”
“你还不承认?”千绝将他从地面拽起,“即便苏绣无法定你罪,那你亲手杀的人,这总摆脱不了你的罪行了。”
钱老爷被逼急了,从地面挣扎而起,朝后退了几步,突然伸出双手,撒了些白白的粉末朝九姑娘飞了过去。
“小九!”妖抬起手,轻轻动了动手指,用定身诀将钱老爷僵在了原地。
可那些白色的粉末,九姑娘却避不开,顺着风,全洒在了她的身上。
千绝冲上前,着急地捧住她的脸,用力抹去哪些粉末,“没事吗?”
九姑娘愣愣地看着他,眼底满是焦虑和担忧,那样好看的眉眼,眼神渐渐变得柔软,“我没事。”
拨弄着九姑娘的头发,对上她的水眸,手顷刻僵住。
终究是藏不住。
妖目光深沉,唇角扬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看来只是一些寻常面粉。”
千绝不言不语,扭了头就走eads;重生萝莉,纯禽老公不好惹!。九姑娘也没有出声阻拦,任由他去。
妖压着钱老爷,与九姑娘一路将他带回了四海客栈,在后院深井旁,强行捆住他的腰,将他放入了深井。
“为了你的命,你最好去做,若你不做,只怕不久她们便让你一同去了。”
清冷的咬字,妖下了点劲,将钱老爷推下了井,钱老爷咬了咬牙,“给我一把剪子。”
“做什么?”九姑娘势必要问清楚,不然只怕只会变成攻击的武器。
“将她腰间捆绑的大石块给绞断。”
九姑娘眼里透着冰冷,却依旧递了剪子。
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这才慢慢将一具尸首捞了上来。
尸首被泡发的肿胀不堪,腹中露出一个大洞,白花花的肠子流了一地,一出水面,腐臭味扑鼻而来,闻之欲吐,只怕这深井里的水也早就不能喝了。
“张生,你可知,苏绣腹中早已有了你的骨肉,若不是你一直贪心,勾三搭四,如今你早已儿孙满堂了。”九姑娘冷淡地瞥了一眼钱老爷,“作奸犯科,即便你改名换姓,也掩盖不了你犯下的罪行。”
张生抬起头,对上那冰冷的视线,最终却颓了下来。
随后,九姑娘让张生将尸首以正室的名义安然下葬,再通知了官府,将张生府邸里树下女尸挖出,再让这张生和病中的妾室都打发了,随即便不再插手。
回到了客栈,深井之旁,透明的魂魄还在等着九姑娘,她微微朝九姑娘笑着点了点头,九姑娘走上前,念着真经,去除了剩余的怨气,便由鬼差将她送回了地府。
做完一切,九姑娘有些疲惫,转过身,妖正站在她的身后,不远处,月离与千绝都站在了沿栏边,远远地看着这里。
妖总是喜欢穿红衣,正如他的九条红尾一般妖艳,可他的性子却不似红色张狂,这种容貌和凤仪,也许白色更加适合他,而红色,似乎更适合……
“小九。”黑发红衣,微微飘拂,妖却格外温柔。